侯门纪事_分卷阅读_1321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怎的!这是爷爷我的地盘,爷爷现站这儿,我就先这里说!”萧观把胸脯拍打着,小王爷威风使了一个干净,满面带着泛坏:“爷爷我这里说个干净,再同你宫里去说!”
  此人蛮不讲理,为天下为最!沈渭这样想着,挺身而出:“我家亲事也是娘娘定的,娘娘在京里亲口说的,行二的姑娘亲事归我家!”把嘴儿高撇起来:“你不服,你去京里说去!”
  “我说不好看的我不要,但你们家不是有个好看的!”萧观振振有词。那乳名叫香姐儿的姑娘生得好,沈渭早就乐颠颠好些回,小王爷也听到。
  袁训也火了:“是你自己早把退路留好的,是你自己要退的!”
  陈留郡王又转为:“嘿嘿嘿嘿……”
  萧观和他相对冷笑:“不打架!姓沈的,爷爷今儿给你体面,爷爷我做主,你退亲吧。”再对着惊在原地的袁训挤眼睛皱眉头,一个大鬼脸儿出来,萧观嘿嘿得意:“我家亲事是娘娘做主,哪个敢退我家亲事!”
  沈渭则是冷笑,一紧衣甲,也怒了:“想打架你说一声!”
  “哈哈哈哈……。”陈留郡王大笑出来。太可乐了,原来还能有这主意出来。
  ……
  他就没想到,萧观喝道:“好!”对着沈渭冷笑:“你退亲吧!”
  袁训斩钉截铁:“跟姐姐们生得不一样。”自然不一样,又是几胞胎,能生得跟加寿和加禄一样。
  萧观怒目:“真的生得不好?”
  “这个,哈,早了不是?”袁训干笑道:“旧年里你说,生得不好,你就不要。福姐儿生得不好,按你的话,这亲事也就没了!”
  萧观则暴跳如雷:“什么时候退的亲!”
  陈留郡王啼笑皆非,这真是想怎么胡扯就怎么胡扯,胡扯得随心所欲。
  你儿媳妇?对着萧观的这句话,袁训生生让膈应到。脸儿一昂,慢腾腾地道:“这个,咱们不是退亲了吗?”
  夫妻是相爱的,所以见到生得像对方的孩子格外疼爱。这样的好孩子,要配给一张和萧观一样的脸,袁训回来的路上后悔不迭,他才不管这亲事中宫参与,退亲的心思跟沸腾的开水般,骨嘟骨嘟的冒着泡儿。
  初出生的孩子也有会笑,但她是不是给父亲一个笑,这一定不是。但当父亲的在香姐儿那里得到的遗憾完全弥补,是难以割舍的离开宝珠和孩子们。
  袁训眯着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沟沟渠渠经经纬纬的把小王爷又看过,心里那个后悔。他的福姐儿跟母亲一个面庞,初出生那杏仁儿眼睛就像会说话,父亲匆匆的走,她还肯对父亲一笑。
  袁训和沈渐就站住,身子还没完全转走,眼前就还是小王爷那面庞。
  “哎!我说……”大手分开,分别在两个人肩头上一拨,萧观怒道:“说儿媳妇我也有份,我也要听!”
  两个人一起挥手:“没你的事儿,边儿去呆着!”说着话两个人并肩迈步,就要齐齐转身走开。这整一个儿忽略小王爷模样,把小王爷惹急。
  沈渭笑眯眯:“说我儿媳妇呢。”
  袁训慢吞吞:“说我女儿啊,”
  “呔!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萧观把肚子一拍:“我要听听!”
  萧观火冒三丈,本就对争儿媳妇满肚皮火气,这就让袁训和沈渭看个自己的笑话,再起来,怒气冲冲过去,陈留郡王跟后面看热闹,也走过去。
  沈渭挑眉头放声狂笑:“该!你躲那儿又不打好主意!偏就摔你!”
  袁训挑眉头似笑非笑。
  陈留郡王骇然地笑,说着小心,一面躲木头,一面去扶,见小王爷跳起。他虽笨重身子,却利落地毫不拖泥带水,就是落地时,木头是滚动的,又踩中一根,这下子无可救药,往后“哗啦”,连盔甲带人摔了一个狠的。
  小王爷狼狈的身子,也让袁训和沈渭看个正着。
  萧观只顾着去“听”,就没注意木头已不稳。他刚才伏的不是地方,身子往前凑,又蹬又推,木头又全是没分过的原木,去了枝杈构不成攀扯,这就“轰”地一下,带着巨声散落开。有一部分滚往校场上,有一根还直到袁训和沈渭脚下。
  第三百六十章对不住
  随着小王爷的笑声,跟来的人全扑哧有声。这里面,王千金和白不是是萧观的铁杆儿跟班,自然是陪笑的那种。
  亲兵们本不怕得罪袁将军和沈将军,也不愿意得罪袁将军和沈将军,可以随着小王爷笑,也可以不随着小王爷笑,但一堆男人闯进来看两个男人光着洗澡,这实在好笑,是皆没忍住吭吭发笑。
  袁训和沈渭从愕然中走出,变了脸色就要发怒时,好在还有龙六龙七龙八。这兄弟三人也笑了,但及时考虑到小弟心情。龙六去推王千金,竭力地想板起脸:“兄弟,这没什么好笑!”
  龙七去扳白不是,眸中还是笑意,脸上已经严肃:“小白,你少笑几声不吃亏!”龙八是抱住萧观:“您伤没好,不能太喜欢,”把萧观往外面带。
  萧观要不是有伤,笑得也不知肺里还是肚子上隐隐作痛,他未必肯出来。为自己伤势,就随着龙八出来。龙六龙七把别人带出来,大家在外面散坐,椅子不够的就站着,寻茶要水过,袁训和沈渭头发上滴着水,披着衣裳,虎着脸走出来。
  朱红色烛光下,袁训乌发浓黑,肌肤如玉,还泛着水的光泽。沈渭又是薄唇粉唇,黑亮眸子让水浸得水汪汪,怒色在其中,只好似秋江上月更添秀色,看上去好一对男美。
  “噗!”小王爷又喷了茶,想到刚才见到的那一幕,你们拿什么洗澡不成,偏在这里洗,是一对活色生香春宫澡盆,失手把茶碗全合在自己身上,又笑得呲牙咧嘴起来。
  袁训是杀人般的眼光。
  沈渭是片片飞刃的眼光。
  随时就要打起来时,萧观也不照顾他们的表情,还是笑得挤眉弄眼,外加面上不时掠过的痛苦之色。
  龙六龙七龙八却不能视而不见,龙六打哈哈:“小弟沈将军你们别恼,小王爷这是关心你们,怕你们伤了身子,哈哈,才从战场上下来,要将养着,不能伤身子,”
  说得袁训和沈渭有个台阶能下,寒着脸,见有人让坐,各自坐下,外面有大茶壶伸头探脑,是防备这里踹开了门,别打起来伤到他们的摆设家什,袁训喊住他。
  抛去一张银票,沉着脸交待:“点点这里人数,跟我们似的备下洗浴的东西,让他们全洗洗!”冷笑冰寒刺骨:“把脑袋多洗几遍,洗清醒些!”
  他脸色寒寒的,小王爷也就不敢明着惹他,只盘算着这笑话可以回到京里说,回到军中说,有的是大笑特笑的时候,也不争这会儿上风。
  眼珠子骨碌一转:“我洗过来的,看你们嫖完姑娘我们就走。”无声的咧开大嘴,对着空气哈哈几下,活似鱼离水在大喘气,自己笑得见牙不见眼,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好生提醒。
  快嫖,我们候着你。
  眼神儿诡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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