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尽君如故_分卷阅读_129
第99章 小南苏醒,萧景霖险些暴露身份
昏暗静谧的房间里,蒙面黑衣人手持着长剑,目露凶光,手指一一张开又一根根收紧,缓缓朝着床边挪动。
视线被重重帷幔挡住,掀开的一瞬间,对上一双泛着冷意的黑眸,里面的杀意让人忍不住一阵战栗,那人带着斗篷,即便脸上带了一张紫罗兰面具,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子强者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黑衣人始料未及,见对方一掌打过来,饶是躲得再快,也还是硬生生的受了一掌,隐隐吐了血。
萧景霖掀开帷幔,形若鬼魅,快的让黑衣人应接不暇,被逼着后退,打开房门落荒而逃。
萧景霖欲追,却与刚到院子里的袭玥四目相对,现在还不能让袭玥知晓他的身份,萧景霖飞身上了房顶,落地的一瞬间,迎面一道掌风劈过来。
“谁派你来的?”琪王与他交手,厉声问道,招招强劲霸道,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萧景霖自然不可能回答他,与琪王过招亦是只守不攻,找准了机会就朝着王府外的方向飞去。
琪王自是紧追不舍,此人武功不在他之下,悄无声息潜入王府定然不在话下,比以往太子派来的杀手有过之而无不及,倘若让他脱了身,只怕会放虎归山,再想抓住他就难了。
袭玥一眼看到他脸上的面具只觉得有些眼熟,等琪王和他交上手的一瞬间,袭玥转身朝着黑衣人追去。
揽月轩内,沐风进了院子,见房门大开,前来送饭菜的丫鬟被人打晕躺在地上,等进了房间。床榻上被褥凌乱,却不见秋玲的身影。
眼见着黑衣人跳上了围墙,袭玥已经快追上他,助跑了几步,脚尖踩着墙壁一跃而上,等过了围墙,
袭玥却是顿住了身形,双手紧握成拳。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黑衣人挟持着秋玲,明晃晃的长剑抵住秋玲的脖子,秋玲重伤未愈,站都站不稳,腰腹上的伤口已经裂开。染红了衣襟,她虚弱的喊道:“王妃,秋玲死不足惜,快杀了他……咳咳咳……”
秋玲奋力说到最后,被黑衣人掐住了脖子,顿时一阵压抑不住的低咳。
“秋玲……”袭玥寒了眸子,冷冷的警告,“你敢伤了她,我定叫你为她偿命。”
袭玥悄无声息的摸出了匕首,看看是他的剑快,还是她的匕首更快!
许是被袭玥的气场镇住,黑衣人推开了秋玲,趁机逃跑。
拐角处树影晃动,袭玥正要提步去追,却见秋玲咳出了血,已是奄奄一息。
“秋玲,秋玲……”眼下救人要紧,袭玥犹豫的一瞬间,黑衣人已经是沿着屋顶上远去,只好先将秋玲带回去。
房间内,郁尘重新为秋玲处理伤口,袭玥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待,见沐风从小南那里回来,袭玥立即问道:“小南怎么样?”
“王妃放心,小南一切安好。”
袭玥闻言,提起来的心脏总算可以稍稍放下来一些了。
沐风掐了送菜丫鬟的人中,等她悠悠转醒,向袭玥道:“王妃。她醒了。”
袭玥来到丫鬟跟前,见她已然清醒,忙道:“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可有一丝遗漏。”
“是,王妃,这几日一直是奴婢给秋玲送饭的,今日,奴婢一进屋就见一个黑衣人欲对秋玲下手,奴婢想喊人,刚转过身去就被黑衣人打昏了。”
丫鬟战战兢兢的说着,不敢有一丝隐瞒,想起当时的场景,心里一阵后怕。
“你说黑衣人要杀秋玲?”
丫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只能老老实实的点头,“但是房间里很黑,但是奴婢亲眼看见黑衣人拿着剑,就站在秋玲的床边。”
既然要杀秋玲,为何还要将她带走?
袭玥隐隐觉得有些蹊跷,他问向管家,“府中下人可都还在?”
“一个不少!”管家很肯定的回道,自从秋玲出了事,大家都认定很有可能是府中之人所为,所以这几日,下人在府里的动向都清清楚楚。
发现大厨死了之后,众人更是都集中在了一块,生怕被人怀疑。
沐风听了管家的话,倒觉得有几分奇怪,“秋玲住在揽月轩的事只有王府的人才知道,但刚才房间里未点蜡烛,黑衣人直接冲着揽月轩而来,还带走了秋玲,莫不是把秋玲当成了王妃?”
没错,袭玥也是这么想的,今晚,又是饭菜下毒,又是两个黑衣人趁其不备欲对小南和秋玲不利,若是一伙的,不可能不知道揽月轩里住的是秋玲。
只怕是下毒是内鬼所为,而刺杀的黑衣人则又是另一拨人了。
更奇怪的是那个带着紫罗兰面具的人身手不弱,她赶到院子里的时候,他正好出来,凭他的身手,想杀小南自是易如反掌,可小南却平安无事。
难不成今晚的两个贼人也不是一伙的?
那张紫罗兰面具很眼熟,她一定在哪里见到过。
耳边风声微动,琪王飞身而来,缓缓落在院子里。
袭玥见他平安无事,脸上却并无喜色,“可是让贼人跑了?”
琪王点点头,当时他追着那人出了王府,追着他跑了半个皇城,路过一处巷子时,迎面而来的一颗烟雾弹,若不是那人有帮手,他又岂能让他逃了。
能从景琪眼皮子底下逃跑,更证明了那人不是一般人。
丫鬟来报:“王爷,王妃,小南醒了。”
袭玥面露一丝惊喜,让沐风留在这里守卫揽月轩,她和琪王去看望小南。
袭玥和琪王进入房间,正见小南被丫鬟扶起,背靠着枕头做起,目光有些呆滞,似乎傻了一般。
袭玥来到床边,小南却没有任何反应,若是以往,只怕早就高兴地叫她姐姐了。
“小南,你怎么样,姐姐来看你了。”袭玥轻声道。
小南抬起苍白的脸。黑眸里再无往日的灵动,反而被一抹呆滞取代,她眨了眨眼,眼睛里恢复了一丝光彩,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姐姐?”
对啊,她是这么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