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宠小王妃_分卷阅读_44

  “表哥性子冷,甚少有人能走进他心里,只是一旦入心,这分量任谁也比不得。”
  饶是赵清婉定力甚好,也经不住这般直白的解释,这珍月郡主是知晓她与夏侯奕的关系的?
  是知晓的罢,是的吧!
  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只表面还在努力维持微笑,尽管那嘴角微微抽动。
  珍月郡主拍了拍赵清婉膝盖上交叠的手背,明显带有安抚意味的甜笑出声。
  “莫要多想,有疑惑自去问表哥就是,旁人的话听听就罢了。”
  又来了,这是怕自己误会他,给他解释来了?
  赵清婉一脸羞愤欲死,这般明目张胆,真的好吗?
  “郡主,我,我没多想。”似是觉得自己不太有说服力,很是肯定的加了一句,“我信他的。”
  珍月郡主看着眼前的丫头方才还尤为镇定的脸色此时竟是不自觉红霞浮现,很是不客气的笑出声,一边刻意压制不让自己太过随心所欲,一边又轻捏赵清婉的手心,似是在说,“丫头,你羞不羞。”
  赵清婉简直无地自容,只是许是和夏侯奕待得甚久,面皮儿厚了不少,不仅很快平静了神色一脸的云淡风轻,更甚者俏皮的吐了吐小舌,直把珍月郡主看得晃神。
  这丫头,果真招人疼呢。
  虽然两个人颇有种一见如故的意味忍不住想加深了解,一面探讨着平日里话本喜好,一边又将手里的锦帕赠与赵清婉,针脚细密,一看就是上好的绣艺,赵清婉感谢着接过,只觉这珍月郡主是皇家女子异类,丝毫没有傲慢与偏见,却又是那般高贵耀眼。
  只不稍片刻,便有小丫头到珍月郡主身边传话。赵清婉自是颇有眼色的躲开去。
  “六公主来了,你避着她些。”留下这话,珍月郡主便跟着丫头走开了,想来是去迎接夏侯薇的。
  只是,赵清婉倏地一股暖意涌起,怕是夏侯薇在宫中为难她的事这珍月郡主亦是知晓的,若非是夏侯奕嘱咐,赵清婉想不出珍月郡主缘何这般对她上心。
  那男人,总是这般处处贴心,犹如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墙,赵清婉竟是一不小心就步入其中怎么也绕不开,且往深了说去,她自个儿恐怕也是自甘沉沦的。
  (你一不小心真相了,他还就是故意织就的网,润物细无声,让你一不小心爱上他,逃不开也走不掉,心甘情愿。)
  果然,珍月郡主牵着夏侯薇走到人群里,众人自是纷纷行礼。
  赵清婉自是躲在人群深处,总该不愿自己再招了她眼,这般众目睽睽,大庭广众,她犯不着一再与她过不去吧。
  奈何赵清婉缩在角落里的样子还是被有心人看入眼里,这个有心人就是几乎消失好久的蒋如溪。
  “赵姐姐也在啊?怎的避的那么远?”她一脸天真无邪,装傻卖呆,眼眸扑闪动人,楚楚可怜,赵清婉忍不住想给她鼓掌。
  只眼下情形着实不妥,赵清婉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郡主说这边的灯盏更亮些,自是忍不住想要离得近点。”
  这借口果真逊色,只珍月郡主很给面子的捧场,“你这丫头快一边玩去吧,就是小孩子心性,可着劲儿偷懒呢。”
  “姐姐笑话了,阿婉就是喜欢这些个亮闪闪的灯呢。”
  临了还冲着珍月郡主眨了眨眼睛,一双眼眸弯起,很是愉悦的样子。珍月郡主噗嗤笑出声:“好了,快玩去吧,假山那边的越发喜人,让丫头带你过去。”
  赵清婉讨好着道了谢,这便拉着赵清菡和宋承云离开了亭台,蒋如溪一脸的不喜,本还想看赵清婉下不来台。只因着珍月郡主在场倒也不知该如何,只讪讪一笑,缓解心中郁结。
  “你这丫头吓死我了,我倒以为又要招惹那六公主呢。”
  赵清菡一脸惊魂未定,方才本能想拉住自家小妹,只还未出手,珍月郡主竟是开了口,心下诧异,倒是万分庆幸。
  “姐姐莫要担心,阿婉运道好。”
  “果真是运道好,那珍月郡主竟是偏帮你,也不知你这丫头哪里招了人家爱。”
  宋承云也是知晓赵清婉入宫之后的遭遇,此时仍旧心有余悸。
  “莫不是小女长得太过可爱?珍月郡主不忍心看人家被摧残?”
  赵清婉只是心血来潮,想起方才珍月郡主处处照顾,想起那人无微不至的考虑竟是一时得意,心情颇好,这才与阿姐俏皮起来,只是看到两个姐姐薄唇微张,瞪圆的眼珠子直把自己吓一跳,顿时烧脑起来,小脸忽的滕红。
  “婉婉大言不惭了。”
  随即两声爆笑平地而起,几乎压过了门外一直不断的烟火声,那小妮子越发羞红。
  “哈哈……”
  赵清婉旋即跑开了去,自顾看着周边的灯笼,暗自微微荡漾,甜甜勾了勾唇。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补昨天的哈,今天的稍后下午会更上的!
  对了,你们觉得灯会上来个阴谋好还是加深奕儿和婉婉感情蜜里调油好?
  快点告诉作者君,临时调整也是可以的哈!
  爱你们,么么哒!
  ☆、第六十八章:上元灯会(三)
  长公主府果真气派,只是那一处假山环绕的灯盏区就已是璀璨夺目,更别提一路刻意规整的造型奇特的灯笼。
  赵清婉一路寻着,倒也被不少特别的灯笼吸引了目光,忽而听着外间烟火嘭嘭作响,转身便见本就深邃的夜空被绚烂的烟火点缀越发耀眼。
  只星光点点环绕在明月周边,旁的夜色黑沉的吓人。这般接连绽放的烟火像是在弥补星星的不足,又像是单纯调皮的星星滑落人间,一时美得不像话。
  “是在下花雨。”围墙外不知是哪家的孩童调皮出声,只听周边一阵欢呼雀跃。
  她是很想丢下这里的灯会去街上凑凑热闹的。躲在人群里肆意感叹烟花绚烂,随着人流奔走去护城河遥放花灯,哪怕只是在街上闲逛,买一些随处可见的应景玩意儿,那也是她所期待的上元节。
  陌冰见自家主子对着烟火痴痴地笑,便也能猜到些她的心意,“主子可是想要出去走走?”
  赵清婉敛了神色,回头看她,笑得好不欢脱,“陌冰你知晓的太多了。”
  陌冰囧,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傻丫头,快去找姐姐,一会儿不见我她又该急了。”
  赵清婉说罢自顾自往前走,陌冰仍旧不解,自家主子这是什么征兆,思绪跳的根本跟不上啊。
  待赵清婉姐妹一道回了后院之时,后院女子仍旧如方才那般谈笑风生,不同的是除此之外又来了不少男子,华衣锦裳各个玉面清风,想来能收到公主府邀约的公子哥定是身份贵重。
  这倒也不奇怪,本就是灯会,男女之防一旦是多数人的活动就不会再有那般多的避忌。
  赵清婉无意搜寻,却是果然看到夏侯奕赫然在列。
  寻着那身影望去,竟是难得没有穿深色锦袍,而是一袭素白交领长袍,祥云纹饰仍旧,银丝线隐隐绰绰,隔着太远,只能清晰捕捉宽大的袖口两边朱红色点缀耀眼。
  赵清婉从未见过这样的夏侯奕,他向来绛紫蟒袍明媚张扬或是深色系列幽深冷漠,像这般贵气逼人,干净邪魅的气息,赵清婉从未见过。
  是的,干净、邪魅好似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么?
  赵清婉走近了些,他凤目不经意轻佻,唇角微勾,双手背立隐在宽大的袖口里,只随着风轻轻扬起的发带不甘寂寞。旁人在他耳边似有所言,他却直直望过来,眼眸毫不掩饰的惊艳顿时取悦了赵清婉。
  小脸一烫,她知道这是滕红的趋势,迅速转了视线,往旁边走去。
  暗暗隐下思绪,果然美色误人。
  同样与她感叹美色误人的当然就是夏侯奕了。
  他被姑母邀约定要来这上元灯会,想着那丫头定是要来,这才拜托珍月照顾着些,只老祖宗忍不住说了自己对那丫头的心思,姑母和表妹俱是上了心。暗自摇头,这样也好,索性他离京之时,她也有人照应。
  只一进后院,满园盛景倒是无心欣赏,鼻息间尽是女子脂粉香味,不自觉皱了眉,四下里寻着小人身影竟是没有发现,这才转向珍月,不过还未等珍月作答,便觉一道炽热视线传来,扭身一看果真就是那小人清浅归来。
  她越发走近的身影,还未长开却已是明媚夺目,水眸望向自己不经意流出的欢喜同样取悦了夏侯奕。他只深深回望,那丫头就避之不及躲开了去,寻着夜色探看那丫头微红的耳尖不觉心下泛起了波澜。
  “五哥。”珍月郡主出声拦住了他刚要迈开的脚步,她眼眸透露出不赞成,夏侯奕自是懂她心意,这里人多嘴杂,终究是会坏了她名声。
  罢了,忍下心底的向往,只继续留在原地。只眼眸紧锁粉色身影,片刻都不曾转移。
  看来今晚又要翻墙了,陌显在身后暗暗喟叹。
  “今日这般热闹,珍月姐姐没什么安排了吗?”
  夏侯薇果真坐不住的样子,将视线转入一直在和夏侯奕攀谈的珍月,珍月虽是郡主,只是她身份贵重位同公主例,夏侯薇倒是不甚客气。
  听她出口,夏侯奕很不耐的朝着她看去,只这一眼就足够人冰寒彻骨。她对夏侯奕这个哥哥一向没什么好感,除了自家哥哥的关系,最重要的原因恐怕就是害怕了。就如此时,那人毫无顾忌的敌视很是让人不爽,只他浑身冰冷气势甚是浓重,夏侯薇本能的缩着身子。
  珍月郡主适时打圆场,“瞧我这记性,是我的不是。”
  见珍月搭话,夏侯薇复又抢了话头,“姐姐若是没有准备,薇儿来出个主意可好?”
  珍月稍有不快,可也不愿因此驳了她脸面,只飞快了看了夏侯奕一眼,见他越发幽深的凤目,倒也稍稍安抚了些,总归他在,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自然是好,薇儿直说就是。”
  夏侯薇早就等着这一刻,“何不让众位小姐猜灯谜,若是答不出那就须得罚酒一杯,若是答对了,珍月姐姐给个彩头,不如就任选园子里的灯盏带走可好?”
  “自是无妨,不过喝酒就不必了,女子都不胜酒力,换个罚的可好?”
  夏侯薇讪笑,只仍旧不让步,“上元灯会,兴子不错,姐姐何苦扫了姐妹兴致。”
  珍月无法,只得退让,即便今日有好戏上演,她也只得尽心护着些莫要出了大乱,心下微微安定,只得应了下来。转头嘱咐丫鬟去准备,一道叫了前院世家公子,一时满座俊男靓女,皆是这京里身家贵重的存在。
  待一切准备妥当,灯谜皆置于相同的红灯笼之上,只是这般多的人,究竟如何猜便成了问题,不过是一个乐子,倒是没有专门为难谁的道理。
  “薇儿可是有了主意?”珍月郡主又将话题抛给夏侯薇,既是她的想法,自是不能抢了风头。
  夏侯薇看了看身边的蒋如溪,蒋如溪会意,径自站了起来,“郡主大安,小女是蒋氏如溪,家父是左徒蒋业。小女不才,倒是有一提议。”
  众人皆知昭帝新封进京述职的督使蒋业为左徒,虽名义上未掌实权,然对其倒是十分信任,况且,如今蒋家也算是正式落户京都,若无意外,昭帝恐是会用儿女联姻来促成对蒋业的重用,这般看来,蒋如溪一家倒称得上是京都新贵了。
  在座的女子皆悄悄打量起这位时常跟在六公主身后的女子,初见是俏皮可爱既不沉闷又不显傲慢,着衣素淡,滚雪锦缎紧裹腰身,只那圈脖颈间立起的兔毛领倒是稍有暖意,只觉出彩。简单的装束,包括发髻间最是寻常不过蝴蝶对钗的装饰,然配上那般粉雕玉琢的小脸再加上甜腻动人的微笑只觉周身熨帖。冬日的夜间早就蒙了霜寒,如今只觉眼前一亮,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男子也俱都毫不掩饰眼中欣赏,只觉这小姑娘落落大方的姿态很是招眼,可又一脸的俏皮灵动,只觉是精灵落入凡间,让人移不开眼。
  夏侯泽也是其中之一,自是早早便知这女子心机不一般,虽则经常听自家妹妹提及,如今经过精心装扮倒是眼前一亮,不过更让他心动的是方才蒋如溪提及“家父是左徒蒋业。”
  父皇对蒋业的重用之意任谁都看得出,然那蒋业狡猾得很,甚少涉及各家纷争,如今方才入京,自是独木难支,若是此时伸出橄榄枝,难保得此助力,倒也轻松不少。夏侯泽微微眯了眉眼,提起酒杯灌了口清酒,一时眼前朦胧得厉害。
  珍月郡主示意蒋如溪自便,蒋如溪便开口陈述自己的提议。无非是大家围坐一起,随着鼓声起落传递灯笼,继而以落声为终,灯笼在谁手中,谁便猜这个灯笼上的谜面,未答上的人以酒自罚或是以才艺助兴。
  众人颇觉有趣,便纷纷附和着,这才径自开始围坐。
  赵清婉自始至终笑看蒋如溪自说自话,从她陈述开始,那视线若有若无向着自己,赵清婉不觉得自己有多愚笨发现不了,若说开始只是警惕,如今倒是越发确定了。
  前世这般游戏是在几年后的荷花宴上,如今倒是提前了,赵清婉不知晓提前的因由,只一个劲儿回想当日到底发生了何事。倒是诧异蒋如溪未免太过心急,今日在公主府,不觉得她有何本事能设计于自己。
  随着阿姐几人落座,赵清婉望着蒋如溪的方向暗自发笑,即便今生自己放下仇恨,那蒋如溪倒是不改往昔没由来对她充满敌意,竟是不知因何有此孽缘。
  鼓声响彻云霄,击鼓者似是为了这般气氛刻意迎合,与府外烟花绽放配合默契,一时交替更叠,不同寻常的热闹。
  众人纷纷拼了劲儿地传递灯笼,仿似烫手山芋,任谁都不愿留在自己手中,只飞快传递给下一个人。众人脸色各异,紧张、欣喜更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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