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_分卷阅读_180

  腿上那些坚实精轧的腱子肉,隔着薄薄的衣料,一下挨蹭到燕清腿侧,仿佛透着惊人的热度。
  燕清犹如被烫了一下,不自在地往后挪了一小挪。
  挪完以后,他又立马回过味来,觉得不对。
  他有什么好挪的?
  有言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就算没有吕布暗中爱慕自己的这一层淡淡暧昧,他跟吕布的关系,也就如爹同儿子的关系。
  这么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燕清就多了几分理直气壮,坦坦荡荡地挪了回去。
  随意搓了一把吕布的耳朵,才继续批阅公文。
  这夜深人静的,除巡逻执夜,或是刘晔管理的那一干通宵加班的工匠外,都已累瘫睡熟了,根本不怕有人打搅,燕清的效率也节节提高。
  不知过了多久,蜡烛燃了大半,燕清也终于将耽搁一天的文书,按照轻重缓急排下,给全处理完毕了。
  关于那棘手的人选,他也有了些眉目。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目前虚岁也才有九,正是个不折不扣的总角童子的诸葛亮之父诸葛珪,正任青州泰山郡丞一职,而距对方病逝,也就剩小半载的功夫了。
  目前时局动荡,调动个郡丞级别的官吏,对燕清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而能避开战祸,诸葛珪也应无由拒绝才是。
  要是及时安排人去接应,要运气好,说不得能避了这疾病之劫,若赶不及,也能把他那人中龙凤的三子二女接来照顾,而不用其弟诸葛玄千里奔波,又因兵荒马乱,叫诸葛瑾从此走散。
  诸葛家虽非是寒族,可自上个官至司隶校尉的大人物诸葛丰因太刚直不阿,而在官场上得罪了无数人,导致被罢官回家后,族中子孙整整有两百多年都未能出头。
  论起根基和影响,已是微乎其微,除名头好听一些,实际上同家境殷实些的庶族已区别不大了。
  而且诸葛亮的理想是依法治国,恢复虚君实相的制度,正与燕清的规划相差不大,理念上并无冲突。
  燕清加了一张字条,将这事交给荀彧去办,然后将它们小心码好,放回案桌上,用镇纸妥善压好,就又坐回来,专心致志地研究起吕布的睡颜来。
  有仁王盾的保护,吕布这回奇迹般地没添新伤,而身上的脏污,也在来见燕清前洗了个干净,露出一张干净的英俊脸庞来。
  唯一不太顺眼的,就是线条刚毅的眉眼下的深深青色了。
  燕清还是头回见到吕布毫无防备的熟睡模样,而这么凝视着,他竟然也不觉无聊。
  在倦意慢慢卷土重来时,燕清欺吕布睡得死,干脆伸出手来,轻轻地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吕布奋勇杀敌一天一夜,这会儿睡得死沉,哪里知道自家主公难得童心未泯,将他揉成了一颗乱糟糟的鸡窝头。
  燕清恶作剧完了,心满意足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距天亮不远了,他想了一想,干脆不再折腾,和衣躺在跟吕布有一臂之遥的席上,阖眼养神。
  这一松懈下来,还真让他舒服地打了个小盹。
  不过到底在心里搁着事,他又一向是择榻的人,乍然换了地方,也睡不深,于是天一微微亮,燕清就率先醒来了。
  甫一睁眼,脑子还没清醒,就被一张放大的熟悉俊脸给吓了一大跳——吕布不知何时又换了个狂野的睡姿,大腿搭了一条上来,胳膊斜斜下放,支棱在他腰上,脸近在咫尺,燕清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不断涌来的温热鼻息。
  这!
  燕清眉心一跳,好险绷住了,没真失声叫出。
  虽然更亲密的裸裎相见(共浴)都做过了,可那时他对吕布所怀有的感情,却只单纯是对心爱偶像的爱护和喜爱,因此坦荡自如,不像现在这般带着乱糟糟的复杂色彩,哪怕两人衣衫完好,只凑近一点,都很容易往歪里想一想。
  咳。
  燕清意识到自己的细微心虚后,又觉奇了怪了。
  比起曾胆大包天地趁他睡觉偷吻过他的吕布,他可是规规矩矩,清清白白,除偶尔寻由头揉揉脑袋,摸摸胳膊外,根本没半点逾矩过线之举。
  燕清微眯起眼,打量着此时此刻,摆出一脸无辜好欺的吕布。
  怎么吕布还能装出若无其事,贴来黏去的模样,他却胡思乱想不断呢?
  燕清表情煞是古怪,纠结地躺在原地,一面盯着军帐那发黄的顶,一面听着吕布匀静的呼吸,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
  燕清心念一动。
  一个前所未有的冲动,和乍然冒头的念头一起,倏然占据了他不甚清醒的脑海。
  ——虽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被占走的便宜,还是先占回来的好。
  “唔?”
  吕布这一觉睡得饱足,还做了个主公待他温柔亲昵的美梦,恋恋不舍,哪怕明知是梦境,一时间也不舍得醒。
  嗅着萦绕室内的淡淡木香,他爱极了这主公身上特有的香气,整个人都放松到了极点。
  这么一点有意拖延后,还是被唇上传来的古怪触感给弄醒了。
  也不知是什么,像人拿一张绢帕,轻轻在他嘴上一沾,泛着微凉,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让人痒痒的。
  却依稀有种似曾相识的滋味。
  啥玩意儿?
  还有大半心神沉浸在那美梦中的吕布,懒洋洋地一睁眼,就毫无防备地看到自家主公那张漂亮精致得世间难觅的面庞。
  “……”
  吕布的脑海里顿时“嗡”了一声。
  “醒了?”
  燕清泰然自若地问道,面上波澜不惊,哪怕换了慧眼如炬的郭嘉来,都瞧不出他正竭力埋藏着心跳如擂鼓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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