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重色轻友)_分卷阅读_16
秦肆心情繁杂,见她真动了怒,不撩她了,一声不响地开着车,赵舒于发现他的不对劲,沉默下来,见他的确是往佘家别墅的方向开,她安了心,问:“你怎么了?”
秦肆不说话,赵舒于不知道他又闹什么别扭,无奈:“是我哪里惹到你了么?”
还是不吭声,没办法,赵舒于只好作罢,也不问了。
安静了半分钟,他轻飘飘一句:“我想睡你。”
他突如其来这一茬,赵舒于怀疑自己听岔了:“你说什么?”
秦肆重复一遍:“我想睡你,今晚。”
赵舒于觉得这人是真有毛病,说:“别胡闹了,我刚分手。”
秦肆冷着一张脸:“你是不是还想着他?”
“谁?佘起淮?”赵舒于说,“我跟他才谈个把月。”
“你以前不这样。”他表情严肃。
赵舒于问:“哪样?”
秦肆说:“太拿得起放得下,不把感情当回事,说分就分。”
赵舒于被他气笑:“秦肆,最想看我分手的人是你,我现在分了,你又说我以前不这样,那你到底是想我分还是不想我分?”
秦肆答不上话,心里总觉得不对味,她不跟佘起淮分,他不好受,她跟佘起淮分了,他心里仍不是滋味。分得太容易,说明她对待感情的态度已经随意很多,为什么随意很多?是因为心里还对旧人念念不忘?他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
赵舒于有意敷衍:“都说了,我跟他才谈个把月。”
秦肆声音压得很低:“不是老三,另一个。”
赵舒于不接话了,秦肆一颗心益发冷下去,说:“你还想着他。”
赵舒于看向他,见他眼角眉梢都是淡淡的冷意,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说,索性继续沉默。
秦肆声音没了情绪:“你还想着他,所以才得出妥协和将就的理论。”
他将车转了个弯,偏离了去佘家别墅的路,赵舒于说:“你是不是开错了?”
秦肆没回应,赵舒于又说:“这不是去佘起莹那里的路。”
他出了声:“我从一开始就没说要去佘起莹那儿。”
赵舒于说:“你之前一直朝那里开。”
秦肆:“我在附近有房产。”
他情绪反复,明明去医院找佘起淮的路上还好端端的,也不知道在哪儿触了雷,这会儿又变成一副冷眼冷脸,赵舒于拿捏不准他,问:“你到底要干嘛?”
“早说了,我要睡你。”秦肆淡然一句。
他语气太随性,赵舒于压根儿没当真,他以前也在她面前说过这些话,可哪一次是来真的?她便当他这次也是随便说说堵她而已,没放在心上,说:“你别折腾我了,我明早还要上班。”意思是让他不要耍性子绕路,赶紧去佘家别墅取回她手机。秦肆没说话,一路往前开,直到车当真开进一栋欧式别墅停车库,赵舒于才隐隐意识到他这次或许是准备来真的。
车停稳后,秦肆下了车,赵舒于却待在副驾驶座不肯下去,论力气,她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扛了出来,赵舒于情急,拼命锤打他后背:“你放我下来!”
秦肆哪里肯听她的,他常年健身,浑身使不完的力气,把她扛在肩上简直小菜一碟,轻松地就把赵舒于扛去了客厅,一路又从客厅扛上楼,最后进了二楼卧室。
赵舒于脑里思绪一下子炸开,秦肆进了卧室后反手把门关上,紧接着就把她扔去床上,大床很柔软,赵舒于不至于摔到哪里,心脏却瞬间提到了嗓子口,秦肆居高临下站在床边看她,表情又冷又硬。
赵舒于呼吸变紧,看他没有立即扑上来,她知道还有回旋机会,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跟他讲道理,说:“秦肆,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
秦肆神色舒缓些,赵舒于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见秦肆往床边上一坐,接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过来。”
赵舒于不敢激怒他,往他那边挪了挪,他一手拉着她手腕把她拉了过来,紧接着便把她手扣在背后,低头将她吻住,这个吻浅尝辄止,只在她唇上轻轻一吮便又放开,他问她:“为什么肯将就别人,就是不肯将就我?”
她说:“你不一样。”
秦肆问:“怎么不一样?”
赵舒于:“你高中对我那样,我正常一点都不会喜欢你。”
“高中是我不好。”他说,“高中我欺负你,以后你欺负我就是了。只要你跟了我,什么都好谈。”
赵舒于不知说什么好,秦肆又道:“跟不跟我?”
赵舒于不说话,秦肆放开她站起身来,赵舒于目光随他过去,见他伸手开始解腰间皮带,她心一抖,说:“你别胡闹。”
将皮带抽下放去一边,秦肆又动手解衬衣纽扣,低头看她,说:“我思前想后,觉得生米煮成熟饭是唯一让你肯跟我的办法。”
赵舒于额上起了一层细汗,说:“你这是强`奸。”
秦肆笑了下:“你情我愿的事,法院不判。”
“谁跟你你情我愿?”
秦肆欺身过来,赵舒于逃也逃不掉,被他牢牢困在身下,他拉着她的手按在他赤`裸胸肌上,低头又在她唇上一印一吮,温热的呼吸度进她口中,他声音暗哑下去:“别忘了你家欠条还在我这儿压着呢,当初是以你爸的名义借的钱,那么一大笔钱,我不信你拿得出。还是说,你想咱爸去坐牢?”
赵舒于瞬间怔住了,秦肆将她抱在怀里,她挣了挣却没下狠劲,他将她搂紧些,吻她的唇,细腻的,温柔的,丝毫不见平常的强势,是带着含情脉脉的,慢慢将她放躺在床上,他小心翼翼地压上去,赵舒于感觉到他的体重被慢慢过渡到她身上,两个人紧密贴合在一起,她心脏往下沉,眼泪水止不住就要往外冒。
赵舒于想了很多,又什么都想不出头绪,情绪起伏不定,心里矛盾又纠结,心冷下去,身体却热起来,秦肆发觉她身体的变化,勾着唇笑,赵舒于有些羞耻,干脆闭上了眼,秦肆却在这时停止了吻她,久久不见他有动静,赵舒于又睁开眼来,撞上他深沉的眸,他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眼神说不上来是深情还是认真,赵舒于心跳漏了一拍,听他声音缓缓响起:“当我三个月女友,今晚不碰你,你欠的钱也一笔勾销,怎么样?”
赵舒于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问他:“女朋友要做什么?”
“约会、牵手、拥抱、接吻。”他说。
“没有其他的?”她确认道。
秦肆低头在她唇上印了个浅吻,说:“你想要有其他的也可以。”
赵舒于没说话。
他又道:“你不想要其他的,我不强迫你。”
赵舒于依旧不言语。
秦肆说:“三个月,我学习怎么当一个合格的男友,如果三个月后你还是坚持不肯跟我,我绝不再纠缠你。”
赵舒于有些不敢相信,说:“真的?”
秦肆点头:“嗯。”
赵舒于问:“你就这么自信?”
秦肆说:“不想再继续耗下去。”
赵舒于沉默了一下,说:“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秦肆仍保持着压在她身上的姿势,此刻闻言,他非但不动,反而将她往怀里收紧些,又在她唇上啄了下,说:“情侣之间,拥抱接吻是正常范畴。”
赵舒于默许了他的做法,对他刚才提出的建议,她思忖过后认为可行,说:“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我爸妈会担心。”
秦肆却不好糊弄,说:“你吻我一下,吻完我送你回去。”
赵舒于问:“我手机呢?”
秦肆说:“手机我明天早上给你送去。”
赵舒于不说话了,与他僵持了一分多钟,看他实在没有松手的意思,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在他唇上吻了下,秦肆觉得不满意:“就这样?”
“不然你想怎样?”她问。
秦肆说:“起码别这么敷衍。”
赵舒于无可奈何,又在他唇上吻了两下,说:“这样行了吧?”
秦肆仍搂着她丝毫不松:“你说呢?”
赵舒于无计可施,干脆豁出去了,凑过去含住他唇肉,在嘴里细细地吮了吮,秦肆这才受用些,回吻住她继而辗转加深,他享受她此刻的主动,不肯轻易放她,迫着她主动些,再主动些,赵舒于一脸张越烧越红,等秦肆终于餍足地离开她唇舌,她早已脸颊红透,秦肆怜爱不已,拇指温柔摩`挲她脸颊,赵舒于突然想到什么,一把将他推开,说:“不行!”
“什么不行?”秦肆不明所以。
赵舒于说:“我刚跟佘起淮分手,扭头就跟你在一起,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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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一愣,继而笑出声:“老三不介意。”
赵舒于说:“我介意。你让别人怎么想我?”
秦肆无法:“听你这意思,是要跟我玩地下情?”
“先缓一阵子再说。”
秦肆拿她没办法:“你要缓多长时间?”
赵舒于想了下:“半年。”
“呵。”秦肆笑,“你是分手,不是死了老公。”
赵舒于往后退一步:“三个月。”
秦肆不乐意:“等不了。”
赵舒于再退一步:“两个月。”
秦肆似笑非笑看她:“两个月内不能跟除我以外的其他异性来往频繁。”
她点头:“行。”
秦肆:“两个月内跟其他异性的关系不能比跟我还亲密。”
赵舒于迟疑,秦肆声音冷了冷,一字一句地喊她的名字:“赵、舒、于。”隐约的凌厉。
赵舒于此刻大脑有些懵,思绪还不大清明,迟疑片刻还是点了头:“可以。”
秦肆志得意满,难免得寸进尺,又道:“这两个月跟我地下情,后面转正后,恋情延长到四个月。”
赵舒于当然不同意:“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秦肆表情淡薄,散漫的语气里带上了戏谑:“两个选择,一,你今晚从了我,我等两个月。二,我今晚不碰你,这头两个月跟我地下情。你选哪个?”
赵舒于当然不会选第一个,看秦肆愈发觉得他面目可憎,秦肆也不急着要她回答,此刻只静静地看着她,见她红脸皱眉无计可施的模样,他心底隐隐化着喜悦,面上却不动声色,眉眼高傲又强势,他专`制偏`执的的表情落在赵舒于眼里,令她额角细汗又多了些,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令她很不舒服。她尝试着转移话题,问他:“钱我早就借了,欠条也早就打了,之前一直装君子,怎么今天突然不装了?”
秦肆不跟她计较她的语句不当,声音低醇干脆:“以前没想到会追了你一年多都追不到,现在想通了。”
赵舒于无语:“你想通的都是什么?”
秦肆大言不惭:“在你跟老三分手后立马把你办了,省得节外生枝。”
他态度太坦然,倒像不应该的人是她一般,赵舒于有些说不出话来,秦肆又开始收起尾巴:“不过小爷心疼你,决定退一步,给你选择的余地。”他挑了眉,“所以你到底选哪个?”
赵舒于一个都不想选,恨不得咬死他干净,只沉默不语地蹙着眉,她在秦肆面前一点办法没有,秦肆却总有办法让她往他埋好的陷阱里跳,她不置可否的态度正好中他下怀,秦肆食指摩`挲了下巴,眯起眼:“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要选第一个了。”说着便伸出手来,修长有力的手指令她胳膊一紧,赵舒于没有任何反抗的份儿,身体一倾就被他拉了过去,他半分也不迟疑,大手从她衣服下摆里探进去,手掌微凉,贴在她皮肤上令她起了一层小鸡皮疙瘩,赵舒于吓得不轻,连忙推他,慌不择路:“我选第二个。”
秦肆停止了动作,手却仍未从她衣服里拿出来:“想好了?”
赵舒于一动不敢动:“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