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1654_分卷阅读_355

  结果有血债的民众大为欢呼,到龙岩煤矿定会生不如死,这已经是整个福建地区的共识。
  那些手上有人命官司的人也大声求死,大男人的都快要哭死了。
  定远侯郑联面上有些不好看,他对旁观的吴化龙分队长说:“夸张了,我郑家的煤矿,哪里有那样可怕?”
  吴化龙分队长吧嗒了一下嘴说:“这个劳动安全问题,你们那里还真要注意呢——”
  定远侯郑联火了,他冲着痛哭的几个人说:“再哭,送你们去台湾布袋化工区!”
  那几个人不哭了,直接吓昏了。
  吴化龙分队长面上有些不好看,他对旁观的定远侯郑联说:“夸张了,俺就在化工区附近住,哪里有那样可怕?”
  定远侯郑联吧嗒了一下嘴说:“咱们还真是大哥别笑话二哥呢。”
  吴化龙分队长有些生气,这是两回事呢。一个是能做好不去做到;一个是想做好不能做到。这个俺老吴可是知道,那孙德发董事每一次都为死去的劳工叹气,你们可曾有过?
  但是不管怎么说,定远侯郑联在福州大城的外围,打得一帆风顺。
  这一点都让汉唐集团的人看着眼红。
  有汉唐集团的人说,这个小子全盘汉唐集团化后,收获挺大啊。
  也有人不赞同这一点,说:“这家伙也就是火铳版定远侯,将来要是有冲锋枪,那就是冲锋枪版定远侯,这个和那个永胜伯一样,等着他的两个工业区建起来,也就是蒸汽机版永胜伯,骨子里的东西没有改变。”
  杨友行秘书看见了这些议论,心里痒痒,跳出来发帖道:
  “世界是物质的,火铳和蒸汽机也是物质,它们将改变那两货的意识。
  虽然那两货的意识具有相对独立性,但是我们不要忘了,那两货的意识也具有能动作用,能够能动地认识汉唐集团,能够能动地去改造整个福建。
  一但这种正确的意识形成了,它就能够促进福建的发展和那两货的全面发展,至少不会形成阻碍做用。
  这要求我们汉唐集团要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开拓创新,把高度的工作热情和严谨踏实的科学态度结合起来,把发挥那两货的主观能动性和尊重规律的客观性结合起来。
  所以大家不要悲观,只要他们接受了我们的火铳和蒸汽机,他们就会一点点改变。
  考大学那阵儿,我把物质和意识的关系背得滚瓜烂熟。就学这一种嘛。”
  网上一片平静。
  杨友行秘书直纳闷,我什么时候和江铁生组长一样,成了冷场帝了?
  呀,或者像梅乐芝经理一样,引人深思,发人深省呢。
  过了好半天,封争主任刚刚上网,现在他们的武器爱好小组有争执了,大家在为火箭筒是雷、汞击发式发射好,还是用干电池电火花发射好,吵得不亦乐乎。总之无法列装到军队的东西,他们也同样是认真而严谨。
  他翻看了半天,明白了杨友行秘书的前言后语,就说:“你别说那么多大理论,我们读书少,记不住。
  我们给了定远侯火铳,是让他少死人,多打死鞑虏,可是他照样不把人当回事情;等着给永胜伯蒸汽机以后,你们以为会减轻明人的劳动强度?我看,他们会更累了,不信走着看。
  就是个常识问题,他们对人的态度不变,一切全是扯蛋。
  你想吧,一切人都要为他们郑家服务,一切东西都是属于他们郑家的,还物质、意识的,听上去都是些废话。”
  杨友行秘书气得不说话了,这帮子技术员,平常都是闷头干活的主儿,谁想到给了机会后,话还挺多。
  伍大鹏董事长最后发言说:
  “定远侯至少没有乱杀人了,现在能把人当成劳动力来看,这在这个时代的战争里,动不动就屠城,动不动就杀俘强大太多了吧?就这一点上来看,我们的影响工作还是有很大成绩的,值得肯定!
  这也说明我们的文化还是强势的。
  还有那个永胜伯也不错嘛,咱们在那面的电话电报公司办起来了吧?
  这还是他们求咱们的,还是花了大价钱!当初推演的时候,是谁提出他们可能把电报线杆拔了,又是影响地气的?
  也没有怕咱们的锅驼机吸精血啊?
  还说可能会是澳门或马尼拉能先提出引进的?
  那帮子洋鬼子正在观望呢,也许是我们要价太狠?
  这样说吧,我们不要忘了他们本是海盗加海商出身,又处在战争中,最重要的一点,他们还没有经过满清二百多年的愚民,还没认命地完全接受了五德循环论,这一切就好办了。
  咱们就搬个小板凳,坐前排看戏吧。
  另外,杨秘书你多看一些其它类别的哲学,只受过一种思想的教育,你和愚民的区别也不大。你最近的材料写得不太好,都是干巴巴东西。”
  杨友行秘书气坏了,这平常的聊天也能扯上工作嘛!
  正在福州地区意气风发的定远侯郑联哪里知道别人议论他,这货耳朵也大且厚,根本不红。
  他专心打压着鞑虏的势力,一点点收获着福州周边地区的土地。
  就这样,他的郑家军很快就将鞑虏压缩在城里,只留下了福宁州方向的缺口。就在福建提督赵国祚焦头烂额的忙着布置城防时,他收到了福宁州被郑家叛军从海港上岸给侵占了,北路被封!
  这个时候,定远侯郑联一点也不傻,他没有派士卒扛着长梯子疯狂攻城,有可靠消息,鞑虏把所有弓箭手都布置在城头,这要是在攻城时士卒被射死、射伤可白浪费了。
  在城外的时候,他也没有打制长梯或楼车什么的,他早就准备好了好几种攻城办法,暂时就是把军队驻扎下来。
  他在各个城门的方向都布置了行军火炮,全是散弹,对鞑虏的骑兵,他一点也没有留俘虏的想法。
  在各处的军营里,从帐篷到铁丝网,到军用炊具,他全是买汉唐集团的,就连各种手推车都是。
  不过他的中军帐篷却是着人特制的,他嫌弃汉唐集团的会议式帐篷小家子气,就随意说了个尺寸特制了。
  吴化龙分队长看到它搭起来了后,足有两层楼高,就说:“这要是来一阵四级以上的风,能不能掀翻?”
  定远侯郑联不在意地说:“你们汉唐集团的人就是在小地方在意,翻了就重搭,坏了就重新做!再说了,今年又是一个大旱之年,哪里来那么大的海风?”
  吴化龙分队长立刻闭嘴,他心里明白这个家伙不知道四级以上的风有多大,而且自己喜欢别人叫自己是汉唐集团的人。
  定远侯郑联暂时在城外面按兵不动,就是与鞑虏对峙。
  他这一是等着福宁州的消息,二是心中有数,多高的城墙也架不住汉唐集团的工程炸药。
  其实按照定远侯郑联原本的军事计划,就是用剩下的几枚燃强、烧弹发射进去,管它飞到哪里呢,然后再放高爆弹,再用火铳手和城头弓箭手对射,再用行军火炮和城头火炮对射,士卒再攻城。
  但是汉唐集团在送他们燃、烧弹时,强烈警告过,严谨他们用这种火箭弹来攻城,除非是仙霞关那样的纯军事用途的关口,否则,绝对不会再提供军事援助了。
  妈蛋的,这是受制于人了。
  永胜伯郑彩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又是暗自下令仿制。
  定远侯郑联非常清楚内幕,这一次,他们比偷着加工那种火柴子弹更为失败了。
  他们往黑火、药里加过了很多物件,甚至还有狗血,但是好像都没有用,碰巧有些作用的,与汉唐集团的比起来,那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他们从汉唐集团的人那里探听到这个就是氯酸钾加糖,还加了一点铁锈。
  但是,什么是氯酸钾!哪座山上有,可否告之?!
  但是汉唐集团的人好像高深莫测地说,自然世界里是不可能存在的,这就是说只能他们加工出来。
  自然世界里都没有,但是他们是如何得知?!
  胡静戈站长安慰地拍着定远侯郑联的肩膀说:“老郑,这个不是你这个时代的人能理解的,你的儿子也许行,但是,你的孙子一定能理解,还会生产和加工。好好活着看吧!”
  好吧,如果仿制不出来,那么暂时听从他们的安排。
  定远侯郑联就放弃了这第一种。
  当然,用工程炸药来炸开城墙,也是个好办法,更少死人。
  汉唐集团的人每个月都提供给他们一定数量的工程炸药,也给他们培训了一些爆破人员,再经过一系列的生存考试后,还是有一些明人技术员真正学会操作了。
  安溪、龙岩两地那是炮声隆隆啊,永胜伯开矿也。
  定远侯郑联也没有让火铳手闲着,每天都让他们轮流去护城河边打猎,那猎物就是鞑虏的弓箭手。
  双方很快分出了输赢,鞑虏弓箭手再也不敢和他们对射了。
  不过郑家军的火铳手也是很小心,不敢大摇大摆。
  鞑虏不讲道理,有时候突然摆出小火炮来偷袭!
  福建提督赵国祚接到了福宁州的消息后,心里一片冰凉,如果此时再不逃走,等着北上之路完全封死,那可真是死路一条了。
  第四百六十四章 你吃肉,我喝汤
  福州大城到底是被定远侯郑联给和平解放了,这货对同一时代的对手远比汉唐集团的人看的准。
  就在当夜,福建提督赵国祚携带余部,仓皇向北逃窜,他想在闽浙之路还没有完全被封死之前,逃往浙江。
  留在福州城守死是不可能的了,市面上早有传言,说是郑家叛军有绿色天雷,可以从九天之外指哪打哪,玉石俱焚。
  福建提督赵国祚清楚事不可为了,因为他知道镶蓝旗的损失……跑吧,不要死守了,反正这里都是抢来的,只要主子能饶了这一次,下一次还会抢回来,城池也不可能搬走。
  事实上镶蓝旗骑兵早都准备好逃跑了。
  游牧民族或是半游牧民族,他们轻易不会死嗑的,不擅长攻城,也不擅长守城,他们才是最擅长逃跑的人,因为一切都是抢来的。
  定远侯郑联在沿途早就安排了郑家版的特工队,暗中进行不断地蚕食,不断地搔扰。
  汉唐集团的人事后收起了轻视之心,认认真真地分析了郑家集团的军事行为,从中得到以下收获:
  一,郑家集团是以练兵为主,并在适应我们提供的武器。这次军事行动,他们目的明确,眼光长远。
  二,郑家集团不会与满清死嗑,也一样以保持自己的实力为主,除非别人想要他们的命。他们给对方留后路,没有全歼的核心问题,还是不自信。
  三,郑家集团千方百计要拉我们进去,除了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传统思想外,骨子里对双方签订的军事合作合约还是不肯完全相信。
  伍大鹏董事长淡淡地一笑很无奈,妈蛋的,在那面的世界,我一个签字都是十几亿,就你们这点破武器装备,你们还藏着心眼,不敢把鞑虏打痛是吧?
  郑家集团竟然把核心势力放跑了,弄些虾兵蟹将到处来炫耀,他们完全可以在半路掐死这股残敌。
  建国安董事因为吴咏梅教授的肚子越来越大,他是将要做爸爸的人了,便很有爱地说:“大鸟,算了吧,这第一次亲密合作,他们能搞成这个样子就不错了,你也是防着人家一手呢,你怎么不派出咱们的人去支援,让明人军事人员去?你不也是怕意外嘛!”
  好吧,伍大鹏董事长尴尬地笑了笑,说:“算了,咱们不和古人一样,他们以为对邪恶放一马,人家会领情,满清以后会好好教育他们一番的。
  他们都不是一个教育体系,社会体系出来的,还玩上了普世精神,这个时候对他们玩宽容和留后路没有用的,哎,这帮子人骨子里还是农耕文化啊,怕坏人,怕报复……”
  伍大鹏董事没有在网上发泄自己的负能量,其他人也没有说什么。
  但是有好多搬着小凳子想看戏的人心里骂道:
  说好的攻城大战呢?汉唐集团的人吧搭吧搭嘴,妈蛋的,感觉真是太容易了。
  当然,他们也不是心里阴暗,想看着死多少人才是真爽,能把杀死的人多来当成自己成绩的事情,他们也干不出来,就是感觉不精彩。
  就这样吧,不看了,汉唐集团的人搬着小凳子回家了,戏演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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