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分卷阅读_243
这猜测把我恶心得不行,心想做这行业也真不容易,什么人都能遇见。要不是因为卖佛牌和做法事生意,我这辈子也不会认识郭师傅这种人,更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恶心的行为。而且这个人就在我面前。
“我、我真后悔呀……”郭师傅大哭起来,边哭还边剧烈地咳嗽。看着他脸上的乌青,别说还真像鬼。我在窗前朝下看,大闯和他舅妈正在楼下转悠,不时向上看着。我连连招手示意他们上楼。
郭师傅问:“田老板,你能替我保密不?要是传出去,我老婆非打死我不可,我没脸见人啊!”我点点头,说我尽量保密。
进了屋,郭妻就着急地问:“田大兄弟,你这都了解明白没?”我点点头,说已经完全了解,郭师傅脸色既白又很尴尬。
我对他们俩说:“郭师傅在殡仪馆得罪了阴灵,而且很严重。其中的原因就不告诉你们了,你们也不要多问,知道得越少越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泰国请阿赞师父来给他施法驱邪,要不然他的命恐怕都难保。”
“啊?有这么严重?”郭妻满脸疑惑。我说有没有可以问你丈夫,施法也是他出钱,大主意还得你们拿。
郭妻焦急地看着丈夫:“老郭啊,你到底惹了啥大祸?”郭师傅只流泪而不说话。
大闯问我:“那施法得多少--”他还没说完,就看到郭师傅上半身猛地弹起,大口吐出黑水,那真叫腥臭无比。还溅了我们三个人一身。郭妻连忙扶着丈夫拍后背,大闯手忙脚乱地找拖布收拾,我连忙起身来到另一间卧室。
在这屋里,郭妻问我施法要多少钱,我想了,伸出一个巴掌。郭妻问:“五千块?”我忍不住笑了,说你知道法师从泰国到这里,光来回机票就要多少钱吗,郭妻咽了咽口水,她当然知道,就算没坐过飞机的人,也知道国外到国内来回几千块钱也不止。
我说:“五万块钱人民币,言不二价,包括泰国法师来回的路费。如果施法不成,只收两万元,先付三万定金。”
郭妻又像屁股被针扎了似的坐起来:“啥?五万块钱?咋这么贵呢?”我冷笑着说。你丈夫得罪了鬼,五万能解决已经算不错。这年头,得罪人都不好过呢,更别提得罪鬼。
“啥得罪人啊鬼的,我从来都没听老郭提起过,你是不是吓唬他了?他这人胆小,你想把他吓住然后再要高价,我明白!”郭妻开始充内行。
我哈哈大笑:“他要是胆小,这世界上就没胆大的人了,连死人都敢睡!”郭妻没了话说,又开始哭穷,说家里没钱,孩子念书也费钱之类的话。我问他郭师傅在殡仪馆一个月有多少工资,别说谎,我能打听出来。
“也就才……六千多块钱。”郭妻回答得很不情愿。
当时是07年,沈阳的平均工资大概在一千到一千五之间,比如商场营业员,底薪也就是七八百块,要是月薪有六千多,那绝对是高级白领的收入了。郭师傅在殡仪馆工作数年,家里还有个正在念大学的儿子,必须得攒钱,这积蓄肯定不会少。
于是就站起来,拍拍手:“这么高的工资还哭穷。那我也没办法。不多说了,反正我从香港到这里来的车马费都是你们掏,无所谓,那我就走了!你去跟郭师傅说一声。免得我走了他再骂你。”
郭妻去找郭师傅说了我要价五万的事,她没同意,还说是不是把你给蒙住了,我让他现在就走。没想到郭师傅躺在床上。手颤抖着指向郭妻,勉强吐出几个字:“你、你这个败家老娘们……”
“到底咋回事?你不说我就让他走!”郭妻也来了横劲。郭师傅支撑着想动手打她,可身体虚弱,实在无法完成。我让大闯再次躲出去,他很不满意,嘟囔着出门下楼。
我简单把郭师傅的事说给她听,郭妻听得直愣,反倒指着我:“你这个人真不地道,咋能这么糟践俺家老郭啊,就算他瑞生病了迷糊,你也不能这样吧?”我说你问他自己吧,郭妻生气地问丈夫怎么回事,郭师傅垂着头,一言不发。郭妻问:“你倒是说话呀,真的假的?”
郭师傅忽然翻身摔在地上,跪着对郭妻咣咣磕头。把她给闹愣了,郭师傅哭着说对不起你,千万别怪我,我也是憋得太久才这样。一听居然是真的,郭妻差点没疯,捶胸顿足砸东西,像个泼妇似的没完,非要跟郭师傅离婚不可,说看到他就恶心,连他妈的死女人也不放过,比畜生都不如,找条公狗都比你有人性。
我说:“你们尽快决定,要是真打算离婚。那这驱邪法事还做不做?不做的话我就走了。”郭师傅也在气头上,说离就离,你几年都不让我碰,我也受够,再找个能和丈夫睡觉的。
没想到郭妻一屁股坐在地上:“没良心,就因为我没工作、不赚钱就要把我甩了,再去找年轻的……”把我烦得不行,连忙出屋下楼。看到大闯正在打电话,我就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半小时后,郭妻在楼上喊我,进了屋,她那张脸都哭变形了,抽泣着让我快联系泰国法师。掏出手机,我在想这桩生意要找谁。
现在,和我有紧密合作关系的阿赞师父已经有四位。无论驱邪还是降头,基本都不用再去找其他人。巴登和登康刚在香港结束淑华的生意,阿赞洪班有老谢联系活,生意不会太差,而阿赞nangya单身住在大城,比较孤单,人又低调,所以我还是希望能让来。
给阿赞nangya打去电话,问她是否有空,再把郭师傅的情况一说。为了怕她厌恶郭师傅而生气不来,我就没提奸尸的事,只说客户在殡仪馆工作,对尸体不尊敬而出的事。
阿赞nangya问:“怎么不尊敬?”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看到漂亮的死者,有时候会用手去摸摸……”我不想撒谎,可又不好意思说得太清楚,那样的话阿赞nangya肯定要生气。她犹豫片刻,最反感对女人不尊重的男人,要是方刚和老谢他们能接这桩生意,最好去找他们。
我连忙说:“他们我问过,碰巧都在外面办事,所以就得你帮我了,就当给我个面子!”
阿赞nangya叹着气:“那好吧,就这一次,以后不要这样。”我心想每次你都会这么说,我也习惯了,连忙答应会帮她订好机票,到时候再联系。
挂断电话后我告诉郭妻,要先付定金泰国那边才能动身来。郭妻就像死了爹娘似的,在郭师傅的催促下去银行柜台转了三万块钱到我的账户。我这边立刻给沈阳那个开旅行社的老同学打电话,让他帮我替阿赞nangya订好从曼谷到广州再转郑州的机票。
第0751章 停尸间施法
几天后,我坐着大闯朋友开的车,在郑州把阿赞nangya接回驻马店的郭师傅家。刚进门,郭妻看到阿赞nangya的气质和打扮,眼睛都直了,可能是觉得她跟河南本地姑娘的类型差别太大,拽着阿赞nangya的手,一个劲地问东问西。
事先我都会和登康、洪班和阿赞nangya这几位会说中国话的师父打好招呼。在国内施法驱邪和解降的时候,尽量别讲中文,一是给客户神秘感,觉得这真是从东南亚请来的法师,要是会说中文,那就有可能让客户怀疑是不是中国人仿的。二是有什么不想让客户听到的隐私话,他们就可以直接用泰语和我交流,就算客户在场也听不懂。
所以阿赞nangya只好用泰语对郭妻说:“请你放开我。”她板着脸,但郭妻似乎完全没看到,还问阿赞nangya多大年纪,有没有结婚和男朋友。我简直要疯了,真想上去踹她一脚,心想人家大老远从泰国赶来,是给你丈夫治病,不是和你儿子相亲的。
好不容易把郭妻给打开,阿赞nangya哭笑不得。估计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客户。大闯在旁边看出我和阿赞nangya的不爽,就对舅妈说:“你别跟着捣乱,人家女法师是泰国人,我表弟中国人。跨国婚姻可麻烦了。再说我表弟比人家小,现在女方都不喜欢男的小,没安全感。”
阿赞nangya被他的话给逗得想笑,连忙把身体转过去,走进卧室假装要查看郭师傅的病情。我也生怕被看出来,就板着脸说你们不要讲这种无聊的事,这对阿赞nangya师父不尊重,两人这才停止说废话。
郭师傅躺在床上,表情特别无奈,想生气又不好意思发作。阿赞nangya仔细看了看郭师傅,对我说:“他身上有很多个女性阴灵的气息。”
“能感应得到?”我问。阿赞nangya点点头,说很奇怪,这些女性阴灵的气息并不全是怨气,还有别的类型,只是附在他的身上而已,怨气不大。
我心想那就更说得通了。殡仪馆的那些女尸当中,说不定就有死得不甘心、还希望与男人再过性生活的,于是就附在郭师傅身上,想和他继续做夫妻,所以郭师傅才经常半夜鬼交。我问她要怎么施法,阿赞nangya说如果是在殡仪馆造成的,也得去那里才能解开。
大闯问我:“这位女法师说啥?”我告诉他,法师感应到郭师傅身上有女性的阴气,既然和殡仪馆有关,那就得去殡仪馆作法事。大闯显然很想知道这个舅舅到底做了什么事,但又不好意思问。
阿赞nangya问今晚行不行,我对郭师傅说:“现在你是请病假吧?最好能先回单位恢复上班,再找机会让我和阿赞nangya去施法。”郭师傅连连点头,郭妻哼了声,说肯定得先回单位,要不传出去。整个殡仪馆都知道他干的这些丢人事,以后还怎么做人,非被馆长给开除不可,那这个家就完了。
这番话让大闯更惊讶,他刚要问什么,就被我打断,郭师傅对老婆怒目而视,郭妻也知道自己说走了嘴,连忙把嘴闭严。我心想郭师傅当初为什么会娶她为妻,又丑又壮,心眼还短,又不能过夫妻生活,也真是奇葩一朵。
在阿赞nangya的简单施法下,郭师傅身体多多少少恢复了些,能勉强行走工作了。回到殡仪馆,这种事业单位编制都有限,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像现在有那么多编外人员。所以在郭师傅请病假的这几天,值班人手紧缺。看到郭师傅回来,领导很高兴。他又主动要求继续值夜班。
郭师傅回岗的第二天晚上就又获得值班的机会,当晚,我和阿赞nangya还有郭妻、大闯等四人来到殡仪馆,原本郭妻怕泄露出去,就不想让大闯跟着,可他是个热心肠,说必须要来,万一出点儿什么意外。他也好有个照应。郭妻不好坚持,就只能让他跟着。
有两拨家属送死者来殡仪馆登记,哭哭啼啼的。其实我很反感来这种地方,不光有阴气,而且看到死人什么的心情也不好。可没办法,做的就是这种生意,看在钱的份上就忍了。郭师傅冲我们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们先在院子里等着。郭妻说她以前来过几次。为了不被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给认出来,只好坐在墙角里,反正院子里很昏暗,没人看得见。
等郭师傅把这两拨家属打发走之后。他给我发了短信,我们四人走进侧厅,看到郭师傅在走廊那边朝我们招手。跟在他屁股后面快步来到停尸间,虽然还没到深秋,但停尸间里因为有制冷设备,温度相当低。我们都穿着外套也受不了。
郭妻瞪着丈夫,我知道她在想什么,这种环境下也能和女尸发生那种事。已经不只是恶心,光这令人发抖的低温就让人佩服。郭师傅让大闯去值班室门口等着,说要是有人找,就让他们等一会儿,就说值班人员去卫生间,马上就回来。
大闯很不情愿,他从没见过施法的场景,但还真是要有人守着外面。不然谁再咣咣敲门,干扰施法过程,那就惨了。
反锁上停尸间的铁门,阿赞nangya对郭师傅说:“我不知道你具体做过什么事。但施法的时候,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有可能。”
我翻译过去,郭师傅夫妻有些没底,问我到底会出现什么情况。我摇摇头:“鬼鬼神神的事谁也说不好,也要结合事主的行为和阴灵的反应,一会儿就知道了。”
阿赞nangya让郭师傅和自己同样盘腿坐在水泥地面,阿赞nangya穿的仍然是那身白色宽松衣裤,之前我忘了提醒她多带一件外套,因为中原地区的气温不比东南亚。可阿赞nangya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停尸间的冷气,倒是我们这三个人不时地打着冷战。
她用左手按在郭师傅的头顶,将右手伸开五指。放在他面前约三五公分处,开始念诵经咒。这时,停尸间房顶的照明灯忽然闪了两三下,还隐约能听到类似电机启动的声音。但立刻又恢复正常。
十几分钟之后,郭师傅慢慢站起来,面无表情,转身朝停尸间的铁门走去。郭妻问:“你要干啥啊?”我示意她别出声,连忙跑过去打开门锁,郭师傅开门朝外走,我和阿赞nangya等人在后面跟着。
路过值班室,大闯问:“这就好了?”我让他不要说话,就站着别动。在大闯疑惑的眼神中,郭师傅拐出侧厅来到院外,又朝后院那边走去。那边有一小栋独楼,我低声问郭妻那是什么地方,她想了想,说应该是灵骨塔。
灵骨塔其实就是存放骨灰盒的地方,也有叫纳骨塔的,古代和旧社会都是一座真正的塔,后来就改成水泥房子了,但名称没变。之前我在沈阳殡仪馆处理郑永贵事件时也去过,每个殡仪馆都有。可郭师傅去那里干什么?
郭妻也问我咋回事,我告诉她,在施法驱邪的过程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事先是无法预料的,只能到时候再看。郭妻很担忧:“只要别让单位的人知道就行,那就完了,我没工作,家里全都指望老郭呢!”我说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只能看运气。
大家跟着郭师傅来到灵骨塔门口,他一言不发就往里进,我让郭妻和大闯在外面等,只和阿赞nangya跟在他身后。门口有个中年男人坐着值班看电视,见郭师傅来,就问:“郭哥,你咋到这儿来?”
第0752章 围观者
郭师傅也不说话,径直往里走,阿赞nangya也在后面跟着进了存放骨灰盒的大厅,我只得赔着笑对那中年男人说:“郭师傅要带我找点儿东西。”
“找啥东西能来这儿啊?”中年男人满脸疑惑。
我说:“找、找我亲戚的骨灰……”我实在编不下去了,看到郭师傅和阿赞nangya已经走进去,我也快步跟进,心想爱咋咋地吧,这烂摊子我可收拾不动。
进了大厅。看到郭师傅径直走向里面,停在某排木柜前面,伸手去拽其中一个格子的小门。门上有小锁头,他连续拽了几次也没拉开,但仍然面无表情地拽着,发出哗拉哗拉的响声。我生怕他这种状态再用拳头把玻璃门砸碎,就低声让阿赞nangya想办法。阿赞nangya开始念诵经咒,郭师傅停住手。开始脱衣服。
我傻了眼,连阿赞nangya也有些意外,那值班的中年男人走进大厅,问郭师傅到底要找谁的骨灰。他可以帮着查。我连忙走过去,对他东扯西扯说了半天,那中年男人有些不高兴:“那也不能随便就带人进来吧,和我打个招呼不行吗?哎,他干啥呢?”
回头看,见郭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脱个精光,我只能看到他半个身体,好像是跪在地上正在磕头。那中年男人再也不想听我废话,把我推开旁边快步走过去,我也跟上来,看到郭师傅跪着,朝刚才他要拽开的那个格子,边磕头边自言自语:“放过我,放过我吧!我也是觉得你太漂亮……”
中年男人瞪起眼睛:“郭师傅,你、你干啥呢?”
没办法,我只好继续胡编:“和你说实话吧,这是郭师傅的亲戚,生前和郭师傅有矛盾,在阴间那边说要害他,所以托我从泰国请来法师,帮他亲戚超度一下。”中年男人张大嘴说不出话来,看着阿赞nangya用巴利语念着经咒,他问这女的就是泰国法师?我说没错,你不要乱说话。先在门口等着,最好别告诉外人,要不然郭师傅没脸见人了。
总算把中年男人哄骗出灵骨塔大厅,我刚要松口气,看到郭师傅站起来,又走到隔了几十排的另一处地方,还是跪下磕头,说着“别再缠着我,求求你……”的话。
郭师傅连续换了几个地方磕头,最后他开始大叫,一直在喊着冷,但又不穿衣服。这时骨灰塔大厅的门开了,那中年男人带了两个人站在门口,那两人看气质像是领导,看到郭师傅这样子,就大声呵斥怎么回事。郭妻和大闯站在后面。手足无措。
“老郭,你脱光了干什么?”一个人指着他问。没想到郭师傅直接冲出大门,我和阿赞nangya等人连忙在后面跟着。在院子里,看到郭师傅边跑边大喊大叫,又跑进侧厅,当大家跟到侧厅时,发现郭师傅抱着一卷被褥,已经来到停尸间,铺在地上,又打开一个停尸柜,将里面的女性尸体抱出来放在地上,就要脱女尸的衣服。
把郭妻给吓坏了,连忙过去阻止,可郭师傅眼睛都是红的,用力将她推开,按理说郭妻比她丈夫体格都壮。可被郭师傅推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大家全都傻了眼,包括大闯,因为他也不知道郭师傅之前的事。阿赞nangya站在旁边,提高了念诵经咒的速度,右手五指张开,对准郭师傅的后脑位置。这时又有好几位工作人员闻声而来,在灵骨塔值班的中年男人和两位领导半天回才过神,连忙叫人去阻止。几个人冲上去要拉开郭师傅,可他像疯了似的,扯坏女尸的衣服,居然要当众做那种事。
阿赞nangya看到郭师傅这样,她停止念诵经咒,脸上的表情也很难看。旁边两名领导更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人操起放在旁边的椅子就要砸,被我拦住。
“你是谁?”那人对我怒目而视。
我指着阿赞nangya说:“这是郭家从泰国请回来的法师,因为他在殡仪馆中了邪。所以必须要驱邪才行。”
其中一名领导说:“那也不能让他干这事吧?”另一名领导生气地指挥手下人把郭师傅打昏,我哀求着说不能打断作法事,否则郭师傅会病死。阿赞nangya看了看我,继续伸出手按住郭师傅的后脑。他也没管,赤裸着趴在那具尸体身上,有规律地动起来。
可这些人根本不听我的,显然也没人信。那人举着椅子就要过去砸,我有点儿绝望,这场面我根本就无法控制,要是施法被打断。不但这趟生意我和阿赞nangya都赚不到钱,郭师傅恐怕也好不了。
这时,郭妻冲上去,把拿椅子那家伙推了个四脚仰天。俩领导全愣了,郭妻把腰一叉:“谁敢拦我跟他拼了!”
在场的男人至少有五六个,但看到郭妻这副要拼命的模样,谁也没敢上去。一个领导指着她:“你少、少在这里耍横啊,快报警!”我觉得这时候应该过去唱白脸了,就继续哀求他开开恩,最多再等二十分钟,等施法结束之后。你要怎么处分郭师傅都行。但要是打断,郭师傅可能就得死。
两名领导互相看看,一时说不出话,阿赞nangya给郭师傅施法的时候,突然听到郭师傅大声惨叫,捂着下身倒在地上,大张着嘴,身体挺直,像过电似的颤抖,好像很痛苦。阿赞nangya停止念诵,退后了几步,对我微微点点头。
我连忙走过去扶。郭妻也跑上来问东问西。郭师傅脸色铁青,只有出气没有进气,郭妻哭着说:“老郭这是咋了呀?”
在大家帮助下,把郭师傅送到医院。检查发现郭师傅是因极度疼痛导致的痉挛。打了止痛针和一些针剂之后,他才慢慢缓过来有。大夫对郭妻说,你老公的命根子怎么给烧成这样。郭妻很奇怪,说没烧啊。但又不好意思说实话,在医生的逼问下,她只撒谎说老公找了小姐,就这样了。
医生说郭师傅的命根子已经被烧得炭化,轻轻一碰都掉渣,以后别说男性功能,连正常排尿可能都够呛。但现在还说不好,要消炎手术之后再看。
郭妻哭啼啼地质问我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法师能治好吗?我告诉她,阿赞nangya说过,施法很成功,郭师傅以后不会再被阴灵所缠,但鬼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息怒,以后有哪方面的病症,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我还花着好几万块冤枉钱干啥啊?”郭妻很生气。
我说:“无论以后郭师傅出现多严重的症状,都比不施法的后果要好得多。现在别看郭师傅变成这样,如果你们不找我从泰国请来法师,郭师傅恐怕连命都得送掉。你想想,他污辱了那么多女尸,其中还有割腕自杀的、突发急病死的,这些死法都属于横死,怨气极大。普通人不小心冲撞一个都会倒霉,更何况郭师傅冲撞这么多,你觉得郭师傅还能活下去?”
郭妻也不懂其中的规律,只是哭闹着。为了不耽误阿赞nangya的事情,我就把那三万元定金交给阿赞nangya,让大闯的朋友送她去郑州,转机先回泰国去了。我在医院多呆了几天,郭师傅总算能勉强交谈,他对妻子说,梦到过两次有很多人女人指着他鼻子骂,说要不是有人帮忙,一定会要他死。
第0753章 仇上加仇
好不容易让郭妻相信她丈夫得救,我催她把余款赶紧结清,我还有不少生意要去接。郭妻这钱给得非常不情愿,话里话外说我收钱太多。我只说了一句话:“你觉得自己丈夫的命连几万块钱都不值,那我也不说什么。”
这下就堵住了郭妻的嘴,她从银行取钱的时候,还坐在柜台前面哭,说丈夫变成废人以后可怎么办啊。旁边的人一直在看着偷笑。我心想你真是想多了,你丈夫没成废人的时候,好像也和你没太大关系吧。
从郑州飞回到沈阳,我觉得这趟香港之行其实基本等于白跑,淑华那桩生意因为该死的网络运营商,我才赚了两千多港币,还没有阴牌佛牌利润大。躺在家里的床上,我翻看手机。有一条来自阿赞nangya的短信:“我是故意的。”
我以为她发错人了,就回复什么意思。阿赞nangya说:“原本可以平息那些女性阴灵的怒气,不用这么严重。但我故意用了一种引灵法门,让那男人多吃苦头,我恨男人,尤其是你客户这种男人。”我这才明白,原来阿赞nangya可以让郭师傅不用变成废人,但因为她恨这种行为,就使坏让他变成比太监还困难的人。但我觉得无所谓,反正郭妻也没把我怎么样,这种客户也没指望成回头客。
但看到阿赞nangya回复短信中有“我恨男人”这几个字,心里很不舒服。觉得她有些太偏激了,就回复:“那我也是男人,你恨我吗?”
阿赞nangya回复:“我说过,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从没把你当成男人,请放心。”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哭,高兴的是她居然对我这么另眼相看,人就是这样,知道自己在某人心目中地位不同,肯定高兴。但哭的是我怎么变成女人了,平时我没有娘娘腔吧?
这笔生意赚了两万元,我给王娇汇去两千,她特别高兴,就像得了二十万似的。也是,她和我对金钱数目的概念已经有很大不同,对我来说两千只是一条佛牌的利润,而对她来说。则是两个月的工资,算是小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