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分卷阅读_123

  给老谢和方刚发短信,让他们报小型布周像的价格。方刚没回,老谢给我发了彩信,是个不足一尺高的布周,配的文字是“鲁士vala布周十面派,两万泰铢。”我给他打电话,问这个鲁士vala怎么没听过,他笑着:“这是在泰东北部修行的一名鲁士,刚出山来,价格还不高,机会难得啊!”
  我问:“最近有没有打听到蒋姐的什么信息?”
  老谢说:“打听了很多人,都没见到那个蒋姐在泰国露面,看来给方刚下降头的并不是她,也许方老板还得罪过别的人,我们不知道吧。方老板现在身体怎么样?”
  “不知道,给他发短信没回,可能又去马杀鸡店恢复功力去了吧。”我笑着回答。从听筒那边传来念诵经咒的声音,我问老谢在哪个阿赞师父家,他说在龙婆都姆这里请几尊天童古曼,有客户要货。
  挂断电话,我心想,高校教授收入不低,除了月薪之外还有到外校的授课费、评级奖金、课题经费啥的,不差钱。于是将图片转发给丁老师,报价抬到八千块。丁老师说他也不懂,本着对我的信任,他决定就要这个了,让我一定帮着保密,最好连我表弟李凯也别告诉,免得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让更多的学生知道,说他心里有鬼。
  当晚,表弟李凯给我qq上留言,问丁老师找我到底什么事。我说是丁老师的亲戚是做生意的,想请一尊能旺事业的泰国佛像,已经成交了,过几天他就能收到货。
  李凯说:“田七哥,你多久回一次沈阳?走广州还是北京?过几天学校放假,我打算回家看看。”
  我说:“我不一定,有事就回去。过几天我正好也要回沈阳办事,要不我直接把佛像带着到广州,咱俩再一起走?”李凯连忙说好,让我下周三之前到广州,再转乘火车一个多小时就找他所在的城市了。第二天丁老师给我汇完款,我把一半钱汇给老谢,让他这两天把布周像给我送到罗勇来。
  几天后,我亲自带着那尊布周像从曼谷来到广州,又来到李凯所在的城市。李凯在火车站接我来到他的学校,医学院规模不小,正遇到下课时间,很多大学生三三两两走出大楼,其中不乏美女。在前院,我看到了那尊高大的校雕,白钢制成,底座是半圆型,我走过去拍了拍底座,李凯笑着说:“钢的,不是塑料!”
  在后院的一所大楼的课室中,李凯带着我见到了丁老师。我从行李箱中取出那尊布周像,李凯说:“田七哥啊,这东西就是泰国佛像?咋还是老虎头呢?”
  我告诉他和丁老师,布周像就是虎头人身,能镇宅保发,还能转运发财。丁老师悄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聊了十几分钟,表弟要去上课了,让我先和丁老师聊着,下午放学后一起出去吃饭。他走后,丁老师把课室门关上锁好,对我说:“这就是能辟邪的泰国神像?”
  “对,这叫布周十面派,平时就锁在这个卷柜里,没人动就行。”我回答。
  第0372章 丁老师的课
  丁老师用钥匙打开卷柜的底柜,把布周像放过去,我将打印有心咒的纸交给他,让他在没人的时候,将布周像拿出来,对着它跪拜。连念三遍心咒,再放回去就行。
  安排好这边的事,丁老师带我出来在校园里转悠。他指着前院的一栋楼说:“这里就是解剖楼,停尸间也在里面。”和几个路过的学生打过招呼后。他又低声对我说,以前经常出事的都在这个楼。
  快到放学时候,丁老师带我去见李凯上课的教室,穿过解剖楼三层的长走廊,忽然闻到炖骨头的香味,觉得很奇怪。就问:“丁老师,你们学校把食堂跟解剖室停尸间设置在同一栋楼,不别扭吗?”
  “食堂在后院,我办公室那栋楼的侧对面。这味道是教研室那边出来的,是在煮尸体呢,让骨头和肉迅速分离,好对骨骼进行消毒杀菌处理,以后做教具用。”我胃里一阵不舒服。心想那煮尸体的人真不容易。他还能吃得下去排骨吗?
  晚上和丁老师、李凯还有他同班的一名女生出来吃饭,这女生叫小唐,长得挺甜美,戴眼镜,和李凯应该是情侣。点菜的时候,李凯叫了个粉蒸排骨,上菜后小唐好心。给我的碟子里夹了一块,想起在楼里闻到的味道,我说什么也没吃。李凯问:“哥,你不吃排骨?我记得你以前可爱吃肉了!”
  我支支唔唔地搪塞了几句,丁老师看看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原因,哈哈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我们这些人早就习惯啦!”
  李凯和小唐都露出疑惑的表情,丁老师说就是解剖楼里的肉味,两人也笑起来,李凯说:“我刚来的时候,一听这是煮人肉,当时就吐了,半个月没吃肉!”
  席间我聊起医学院的灵异事件,小唐脸色不太对劲,丁老师连忙岔开话题,我也不再多问。李凯说下周学校放五天假,让我在xx市多住几天,我同意了。吃完饭后,丁老师和小唐各自回去,李凯带我去附近的酒店订房间,半路上他和我说:“小唐去年在解剖室撞过邪,吓出阴影了,不能当着她的面提咱们医学院里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李凯帮我拎着行李走向电梯,说:“我俩都是临床医学系的,经常要观摩解剖课。去年有天晚上,她发现手机找不到了,打电话没人接,后来室友说会不会是落在解剖室里,因为白天去解剖上过课。她就和室友去找值班老师,老师在外面办事,打电话他说钥匙挂在墙上,让她们自己进去找。小唐本来不想去,可她室友胆大,说去就去,没什么可怕的。另外几个室友还笑话他们,别像恐怖电影里那种被吓个半死回来。解剖室晚上拉电闸,不让开灯,她俩就带着手电筒进去找。解剖室的隔壁就是停尸间,有很多厚金属板焊成的铁箱子,用来浸泡尸体。那天晚上她们俩找到手机,回去的时候路过停尸间,那个胆大的室友女孩抬手朝里面晃了晃,看到有个人影正在弯腰拎开一个铁尸箱的箱盖。她觉得奇怪,说大半夜谁还在这里工作,小唐说这停尸间的铁门还是上了锁的,这人不打算出来了吗?”
  进了客房,我也问:“那人到底是怎么进去的?是工作时间长了,被外面的人给关起来了?”
  李凯说:“她俩也奇怪,停尸间里的人影回头看了看,站着不动。她的室友无意中用手电筒的光柱照过去,发现那人的脸上居然什么都没有。黑糊糊一片,没有五官。她俩吓坏了,一路跑出来回了宿舍,连解剖室的门也没敢锁。”
  我连忙问:“后来呢?”
  李凯说:“室友报告了保卫处,两个保安和值班老师打开停尸间的门进去查看,发现停尸间里有两个铁尸箱的盖子被放在旁边,其中有个箱子附近的水泥地上有很多尸液,还有混着尸液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另一个被打开盖子的铁尸箱旁边。”
  “进了贼?”我很疑惑。
  李凯坐在床边:“开始大家也这么想,可后来发现,那脚印只在两个铁尸箱之间才有,别的地方没发现。”
  我想了想,惊愕地问:“这么说……是……”李凯唉了声,说那事把小唐给吓得几天没上课,后来老师在解剖室的铁门里面安了窗帘,晚上锁门之前都拉得严严实实。
  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我给方刚发短信问最近身体如何,他还是没回。我打电话过去,居然关机了。我想着刚才李凯讲的那个事,脑子里一直在回放当时的画面,虽然这两年没少见到灵异场面,但还是觉得心里发毛。难道那个人影是从铁尸箱爬出来,自己走向另一个铁尸箱,还打开盖子,他在找什么呢?医学院总发生这样的事,也难怪学生们成天疑神疑鬼。
  第二天我去酒店一楼旅行社订了自己和李凯的机票,这几天我在xx市四处闲逛,看风景名胜,品当地小吃,玩得很开心。这天我到该市的商场,想买点儿当地的特产,明天出发时带回去。正在商场逛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李凯打来的:“田七哥,你在哪儿呢?”
  我说:“我在商场买点儿东西,你下课了吧?”
  李凯说:“丁老师的课出事了,有个同学发狂,在教室里把头使劲往金属卷柜上撞,还用牙咬,牙也咯掉好几个,刚送去医院。”
  我惊愕:“怎么搞的?得了癫痫病吗?”
  李凯回答:“平时没听说他有病啊,真奇怪,丁老师也在医院呢。”
  我无心买东西,连忙回到医学院,李凯在前院等我,来到医学影像课室,看到走廊里站着几名女同学,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进了教室,不少学生在议论纷纷,脸色很严峻,讲台前放着一个和真人等高的人体骨骼标本,骷髅头比较长,看来死者生前是长脸。我问发生了什么事,有同学看着李凯,李凯说:“哦,这是我表哥田七,在泰国做佛牌生意,准备和我明天一起回沈阳的。”
  一听我是卖泰国佛牌的,有些同学顿时来了兴趣,有个女同学问:“田哥田哥,听说泰国佛牌专门辟邪,你就是专门来管这种事的吧?我们学校以前还--”某男生用眼神制止他,小声说:“校长不让乱说。”女同学不说话了。
  我让他们讲讲刚才的事,那女同学明显是个八卦性格,又忍不住主动说:“刚才丁老师给我们讲骨骼的构造,让夏威上去做示范回答。他这人爱开玩笑,回答完问题还摸着骨骼的脸部说这虽然是树脂的模型,但从面部骨骼来判断,这人生前肯定是一张马脸,因为他的头骨比正常人要长。刚说完,他就呆住了,丁老师问怎么回事,夏威突然用力抽自己的耳光,还冲到文件柜前面大声说‘你不要管我,我要教训他们’、‘离开这里’之类的话,用嘴去咬柜子,用头撞!”
  那个金属文件柜已经不在原来的墙角位置,移了大概三十几度,底部上锁的小柜门和地面还有血迹。我问:“那同学的牙都撞掉了?”
  有同学回答:“是啊,掉了三颗大牙,被丁老师拿去医院了,听说当时就接的话,还能长好。”
  我走到那个骨骼标本前面仔细看,这骨骼标本应该是按成年人一比一制作的,非常逼真,但从表面看很光滑,骨头连接处也没有什么纹理。而且颜色发白,我卖了两年多佛牌,见过不少宾灵,正常的、未经火烧处理过的人类骨骼应该是浅黄色,说明这个明显是树脂材质。
  第0373章 骨架
  下意识看了看胸前的五毒油项链,我竟然发现里面的油是灰黑色。把项链摘下来,我退出教室,颜色变浅了,再移到骨骼标本旁边,又深了很多。我担心是教室里还有别的东西。就让李凯帮着把标本抬到走廊去。标本离开教室,油仍然是浅色,说明阴气就在这个骨骼标本上。可要说真的尸体骨架有阴气那是正常,可这只是树脂的标本。哪来的阴气?
  快到傍晚的时候,李凯告诉我丁老师回来了,在男生宿舍楼门口,看到丁老师和两名学生从外面赶回来,其中有名同学脸上贴着止血纱布,被同学搀着。嘴里还有个固定用的什么东西,精神不振,一看就知道是出事的那个学生。那学生进了宿舍楼,校长走过来,在门口和丁老师低声交谈,丁老师边说话边指着我,校长满脸怀疑,后来又点点头。
  等校长走远。丁老师对我说:“我跟校长说了你认识泰国的法师。他说这件事影响很大,以后会有更多的风言风语,到时候就不止是我的课没人上了,你看看想想办法?”
  我点了点头,问丁老师那几个出现异常、又听过他课的同学,和那具人体骨骼有什么关系。丁老师想了想,说:“在女生宿舍走廊穿内衣疯跑的那名女同学、半夜去我的课室梦游的男同学。和深夜在寝室摆出奇怪姿势的那男同学,好像都在我的骨骼构造课上做过示范讲解……”
  “还有呢,还有什么共通点?比如说,他们都像夏威似的,对那具骨骼开过什么玩笑?”我追问。
  丁老师想了想,忽然说:“好像真有,因为那具人体骨骼标本的头部特别长,有的同学就爱开玩笑,说这人活着的时候,一定是驴脸大下巴。开始我想制止,后来一想只是树脂标本,又不是真人,也就没管。”
  到了影像课教室,我用五毒油项链展示给丁老师和李凯看,再告诉他们为何会变黑。李凯奇怪地问:“这具人体骨骼只是模型啊,树脂做的,怎么会有阴气呢?”
  “我也想知道原因,丁老师,你能肯定它是模型吗?”我问。
  丁老师说:“教具室那边都有记录,哪年购进,从什么单位买的,花了多少钱,都有记录,当时我还看过呢。再说人骨也不是这个颜色,你看这骨头又白又亮,缺少纹理,明显是人造的树脂啊。”
  我心想,既然阴气只在这骨架上才有,那也没别的办法。我让丁老师去借一把锯子来,他说:“你不是想把骨头锯开看吧?”我说只有这一种办法,才能排除这骨架的嫌疑,不然就没法继续。
  无奈之下,丁老师去后勤借了把短锯递给我,我又还给他,让他动手。我只是起到帮忙的作用,这种事最好还是能避就避,万一有啥意外呢?丁老师把锯给李凯让他来,李凯也连连摆手。丁老师咽了咽唾沫,只好自己动手。
  反锁好课室的门,在锯之前,为防止倒霉,我让三人先在骨架前跪拜,丁老师才开始锯。把骨架模型放倒,从最粗长的大腿骨下锯,几十锯下去,细细的浅黄色粉末直往下掉,我还闻到了一股生骨头的腥味,李凯和丁老师显然也闻到了。我们互相看看,我示意丁老师继续锯,等把那根大腿骨锯断之后,丁老师惊愕地坐在地上。
  大腿骨的截面是中空的,里面还有黑乎乎的、已经干涸的东西,显然是骨髓。
  “怎么是、是真……真骨头?”李凯张大了嘴。
  丁老师说:“这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我摸着骨架表面:“难道是在人骨表面刷了树脂漆?”丁老师立刻打电话,不多时校长和另外一名老师到了医学影像室,校长看了看横在地上的骨架和断骨,也傻了眼。问另外那老师:“怎么回事?”
  那老师挠了挠头皮:“我刚才查过电脑记录,还有发票,是从福建某医学模型厂买的,材质明明写着是树脂啊!”校长生气地让他打电话核实,不多时那老师回来,说两部座机话都已经是空号。又上网查了那家模型厂的厂名,没什么最新信息,很有可能已经倒闭了。
  我让教具室的老师去后勤找了位维修师傅,用万能胶水把断骨再接上,为了不让一腿长一腿短,还用硅粉在中间垫了垫。
  等维修师傅走后,校长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用真人骨冒充树脂的?”
  教具室的老师苦笑:“用真的人体组织当教学模型,得在公安局备案,可能是厂家嫌麻烦吧。而且价钱也不一样,树脂的人体骨骼比真的贵两倍还多呢。”
  李凯说:“怪不得,还有以真充假的!”
  “小田同志,以你的经验来看,这是个什么情况?”校长问。
  我说:“阴灵是客观存在的,医学院时不时就会发生一些无法解释的事件,应该都和那些死者有关,这一点你们也猜得出来。但这具人体骨架为什么有那么厉害的阴气,而且上过骨骼构造课的学生也经常出事,说明该骨架的主人怨气极大。咱们可以想想,如果死因本来就很意外,属于横死,又不能入土为安,还要整天被人当成标本来指指点点,甚至就像今天这个夏威同学那样,去故意调侃亵渎标本,它能不生气吗?”
  丁老师、校长、教具室老师和李凯等人互相看看,丁老师连忙问:“可、可我们学院有那么多具死尸,基本都是意外死亡,要是它们都有怨气,学院还能安生吗?”
  李凯说:“这几年学校不是每年都会出些事吗?去年小唐在解剖室遇到的,还有半年前跳楼那个--”校长打断了他的话:“都说过了那全是意外和幻觉,你不要乱说!”李凯把头一缩,不再说话。
  校长转头问我:“丁老师说的对啊。”
  我说:“俗话说百鬼百相,鬼的前世也是人,有的人脾气暴,有的人性格弱,变成鬼性格也没怎么变。医学院有几百具无名尸体,被浸泡、解剖、制成标本,但不是每个阴灵都会发怒。即使这样,学院每年也会发生好几起灵异事件,而这具骨骼刚巧怨气强大,又经常被人指指点点甚至讥笑,所以它就发怒了。丁老师的课经常出事,就是因为那几名同学在做示范教学的时候开过骨骼模型的玩笑。可他们不知道,这骨骼标本不是模型,而是真的。”
  听了我的话,大家都傻了眼,校长连忙问:“那要怎么办啊?”
  教具室老师说:“怪不得同学们都传言,说听了丁老师的课就会得梦游症。”
  校长问我要怎么解决,我给方刚打去电话,他可算开了手机,问我什么事,听声音似乎没什么精神。我问:“你还没恢复好?前几天给你打电话怎么一直关机?”
  方刚说:“没什么,在ktv和几个家伙打架,在医院躺几天而已,手机没电自己关机了。”我很惊讶,问受没受伤,有没有可能是故意寻仇,方刚说只是皮外伤而已,没大碍,那几个人也是ktv的常客。
  我把丁老师学校的事说了,方刚说:“找几个和尚道士好好超度一下,安葬就行啦。”我很奇怪,有赚钱的机会他居然都不主动,还让我先去找和尚道士。我和他说可不可以找阿赞师父来施个法,方刚说身体不舒服,不能跟着。我实在不想放过赚钱机会,就问让阿赞师父带着助手来呢?方刚一口回绝,让下次再说,就把电话挂断了。
  第0374章 探视方刚
  没办法,我只好跟校长他们说了这情况,校长为难地说:“去哪里找什么和尚道士,我也不认识啊?”
  丁老师低声说:“校雕底座的镇符……”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校长,校长尴尬地说:“怎么,这事所有人都知道了?”
  李凯抢着说:“校长。不光老师,连我们都知道。”
  校长他长叹了口气:“那几年学院总出事,我就托人从韶关的一座道观找了个道长,给做了道镇符放在校雕里。再移到前院。从那以后,出的事真就少得多了,要不我再托人问问。”
  既然方刚身体没好利索,又不愿意让阿赞师父独自到国内来,就只好让校长自己找道士解决了。第二天,我和李凯乘飞机以北京为中转回到沈阳。在佛牌店看到王娇直打瞌睡。见我回来,她特别高兴。我清点账本的时候,她一个劲抱怨无聊没意思,我说:“去大连在酒店打工嫌累,在我这店里这么轻松,工资也多点儿,你又觉得无聊!”
  王娇撅着嘴:“就是没意思嘛,连个说话的也没有。要不我就再找个男朋友和我一起看店吧。”我连忙反对。说不是什么人都能来店里,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这一店的佛牌也有十几万,万一起了贪念,出了意外你能负责?
  这下王娇不说话了,我告诉她老老实实地看店,有吃有喝。风吹不着雨淋不到,上网聊天看电影,还不知足。
  在家里呆了几天,有同学聚会叫我,但我没去,自从发生老乔那件事之后,我已经不再参加任何大型同学聚会了。那天中午,丁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前天晚上,校长从韶关请了个道长来我们学院,那道长会扶乩问卜,让我和另外一名老师亲自上阵。别说,好像真有效果,我和那老师在纸上写了‘茂名xxx乡xxx’几个字。道士说那就是这副骨架的老家祖坟所在地,让我们把这骨架替它安葬回去就行。”
  “看来还真有会法术的道士,我以为全是骗人的呢!”我很意外。
  丁老师说:“可问题是,昨天校长带着我们几个人,开着两辆车把那副骨架送到茂名市的那个地址,发现根本就没什么祖坟,全是新修的高楼。找人打听一问,这地方半年前还是农村,但已经被政府征地卖给开发商,正在修居民小区呢。”
  我连忙问:“那怎么办?往哪葬?”丁老师说我们也没主意了,又不想把这骨架再原路运回去,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可把我难住了,想了想,觉得可以问问香港的陈大师。他经常四处看风水,也许来过茂名呢。
  给陈大师打了个电话,是他助理接的,以前我在香港的时候在他的风水堂里见过。我报上身份,助理说陈大师正在和一名马来西亚开赌场的老板谈话,让我有什么事可以先让她记下来。我说明来意,问陈大师去没去过茂名,想安葬一个无名的阴灵,助理让我等消息。
  几个小时后,我接到陈大师手机号码发来的一条彩信,拍的是一张用笔画的草图,好像是山川和河流,旁边标有方向,下面写了几个字:茂名高州xx镇xx地,山坡以南均可。
  我知道陈大师平时极忙,人家的时间那真叫金钱,肯给我免费指点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就把这张图转发给丁老师,让他们去当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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