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千金狠大牌_分卷阅读_31

  好在了解蒋承宇的脾气,没有外人的时候快言快语,口无遮拦。却是个十分懂分寸的男人,所以不会真的叫人尴尬。
  很快露出一口白牙:“真漂亮啊,搞得我都想追你了。”
  苏婉清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儿,万花丛中过,片草不沾衣的死男人,哪里会有女人真敢爱上你。”
  蒋承宇玩世不恭的笑着。
  韩霁风和夏明月很快也进来了。
  大堂空旷,可是人来人往,再加上头顶奢华的灯光,一切都该是极其吸人眼球的。但是当韩霁风和夏明月走进来的时候,还是瞬间成了焦点,仿佛将世间万物都比了下去,一切繁华俗世成了微茫,让人目不转睛,只能看到这对发光发亮的男女。
  陌路人赞叹造物之神奇的时候,蒋承宇和苏婉清的心里莫明很不是滋味。
  由其苏婉清,那一双眼粘在夏明月的身上几乎移不开。果然人如其名,如皎皎明月,实是担得起“美艳无双”四个大字。走近后,越发觉出身上一种淡淡的疏落,即便站在万人中央,也仿佛和整个世界隔了一层。苏婉清心中狐疑,总觉得这样的气息并不陌生,而且异常熟悉。最后视线一转,落到韩霁风的眉宇间,骤然明朗一切。方知什么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他和她就是。
  韩霁风给夏明月介绍:“这两位是我以前的同事,这个是苏婉清,这个是蒋承宇。”接着又说:“这是我的未婚妻夏明月。”
  夏明月和苏婉清打过招呼,再看过来的时候一下认出蒋承宇来:“啊,我见过你。”
  蒋承宇钩起唇角:“是啊,当时在飞机上见到,哪里想到夏小姐就是霁风的未婚妻。”
  夏明月看了韩霁风一眼,说:“别说你不知道,那时候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会成为他的未婚妻。”
  蒋承宇似笑非笑:“早知这样,那时候我就该对夏小姐展开追求,估计现在就没霁风什么事了。”
  几人只当听了笑话一笑而过。
  韩霁风说:“别站在这里聊了,已经订好了房间,我们上去吧。”
  随着红色数字的跳动,两个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近况。蒋承宇会将工作中出现的趣事亦或无厘头的事讲给几个人听,这个男人十分健谈,而且言词幽默。原本极其平常的一件人或事,稍加改造,到了他嘴里就成了引人发笑的奇闻秩事。
  而他摇着头说:“现在这个社会啊,奇葩还真是多。”
  “奇葩多了,才能让你赚钱赚到手软。否则全部中规中距,饭都没得吃了,哪里有机会让你得勒便宜卖乖。”
  韩霁风眉眼端正的说。
  “瞧你,把咱们律师说的跟周扒皮一样。”蒋承宇指着韩霁风对夏明月说:“说到业务水准,以前他算是我们所里最强的,绝对的铁血手腕,不知坑害了多少人。这会儿是从良了,倒调侃起我们来了。”
  夏明月笑着:“我还没见过他在法庭上什么样。”
  蒋承宇十分给面子:“我说句公道话,该是他最有魅力的时候。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们事务所里的小姑娘个个都这么说。”
  韩霁风侧首:“听他胡说。”
  苏婉清从电梯里出来,再到包间的椅子上坐好,几乎没心气讲出一句话来。整个视角都被那日夏明月的红裙子占满了。
  对了,那一天夏明月是穿了件修身的红色连衣裙,颜色很正,可是穿在身上优雅端庄,跟张扬扯不上半点儿关系。每走一步裙摆跟波浪一样,而她纤细笔直的小腿隐现其中,被纤细的高跟鞋拉出完美的弧度,十足的美感。
  苏婉清站起身来,借口说:“我去趟洗手间。”
  实则只是不自信,对着镜子好一番打量,莫明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头了,像是不伦不类的一个人。
  可是分明没哪里不对,亦没哪里不好,是自己心中的不适将自己比了下去。
  其实无论怎么看她也是妆容精致的一个人,不过因为在这场爱情的角逐里无形败下阵来,所以连自信都没有了。
  ☆、(064)真实意
  出来的时候看到夏明月在走廊上打电话,声音冷静:“几千斤的纸要求退什么货,你问他嫌不嫌申请麻烦?几个月下来不过几千块钱。如果真长脑子,就犯不着跟我们业务员在那里犯难缠,让生产上消化一下不就行了……”抬眸看到苏婉清走过来,微笑着点了点头。
  苏婉清回以一笑,先一步回到包间。
  蒋承宇正和韩霁风说起夏明月,不知从哪里听说的,只问韩霁风:“听说你这个未婚妻了不得,业务上是把好手,几乎无人能及。”
  韩霁风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闲散说:“她在公司的业务能力的确是有目共睹的。”
  都说英雄吸英雄,或许这就是两个人走到一起的原因。
  蒋承宇听罢,心里暗暗的想着。
  夏明月接完电话进来,一脸抱歉的说:“同事的一个电话,让你们久等了,快点菜吧。”
  说着将服务生叫进来,菜单放到苏婉清面前,由她开始。
  韩霁风问:“喝点儿什么?”
  蒋承宇扫了一眼说:“啤酒吧,两位女士要是不喝,那就喝饮料。”
  韩霁风直接叫了啤酒外加两份果汁。
  但这一晚夏明月和苏婉清也都喝了酒,席间敬了几次,按着几个人的酒量远不到醉的时候。因为开了车,只是喝到一定程度就适可而止了。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起了风。
  苏婉清扭头,看到韩霁风侧首问夏明月:“冷不冷?”
  霓虹中女人的脸上满是幸福感,嘴角的笑意清浅:“不冷。”
  这一幕蒋承宇也看到了,侧过头去看向停车场的方向。
  说:“婉清你喝了酒,要不要叫代驾?”
  苏婉清说:“你们喝了酒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再说,真被交警抓到了,你替我去美言几句不就好了。”
  其实也不知道蒋承宇是什么来头,与公方打交道这种事他素来很在行。估计是律师的年头做久了,跟那些人有了匪浅的交情,才会这样顺风顺水,为所欲为。
  蒋承宇被抬举,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既然无所畏惧,得,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吧。”
  苏婉清转过身来同韩霁风和夏明月道别。
  “霁风,夏小姐,公司见吧。”
  夏明月笑着说:“好,苏小姐慢点儿开车。”
  苏婉清一走,蒋承宇也就挥手道别。
  韩霁风问夏明月:“是现在送你回家,还是我们两个散一会儿步?”
  夏明月过来挽上他的胳膊:“走一会儿吧,你才喝了酒,不好开车。”
  韩霁风说:“也好。”
  走路的时候谈到蒋承宇,夏明月说:“瞧他的举止谈吐,不像一般人家的孩子。”而且听苏婉清那样说,也像是有几分来头。
  韩霁风眯着眼睛说:“名副其实的富家子,不过家里做什么生意的不清楚。不是本地人,我们是大学校友。如果是几年前,或许能听出来,一口的京片子,不用想也知道是京都人。倒是在a城呆了这几年,京味没有那样足了。”
  夏明月点点头:“京都的,藏龙卧虎的地方。”又说:“那个苏小姐倒是挺安静的一个人。”
  “嗯,平时是挺安静的,可是法庭上也很凌厉。做律师的,嘴皮子跟不上,不是只有吃亏的份。”
  夏明月扬首看着他:“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平时说话就是明枪暗箭的,一不小心就能遍体鳞伤。”
  韩霁风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似笑非笑:“你以为自己友善到哪里去?你的威力第一次见面我就已经见识到了。为了自保,后面哪还敢懈怠。”
  夏明月皱起眉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话里话外,你是一句都不肯让。”
  韩霁风再忍不住那笑意:“还真是职业习惯,以前我尽量让着你。”
  沿街走了好一会儿,再走回来,酒意就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韩霁风将她送回夏家去。
  时间还早,夏明月邀他到里面坐。
  正好夏符东在客厅里喝茶,见到两人进来,便叫到沙发上一起坐。
  给韩霁风倒了杯茶水问:“订婚的事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韩霁风双手接过茶盏:“酒店都订好了,宾客的名单拟了一份,正打算明天拿来让伯父过目,看看还露下什么人。其他零碎的事情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伯父尽管放心吧。”
  夏符东点头表示满意,又说:“本来家里该帮着你们准备,只是夏伯伯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做事并不如你们年轻人得利。况且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现在喜欢什么,就想着干脆交由你们自己去置办吧。倒是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和明月。”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又叫管家去楼上将他的公文包拿下来。接着从里面掏出一个文件袋子,放到茶几上说:“这是我在南山别墅区给你们购置的房子,结婚以后你们就搬到那里去住,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终归会自在许多。明月是我的女儿,以后霁风也是我的儿子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这样一来,连夏明月一起都从这个家里搬出去了。对于夏家的其他人来说或许是最好的安抚,毕竟夏家不在乎这一栋房子。比起损失一套房子,夏明月不用每天在眼皮子底下转悠更让人舒心。
  所以,当夏符东对吴雪说要将南山的房子给夏明月的时候,她除了一脸的不屑,倒是没发表任何意见。
  夏符东多少明了她的心思,于是干脆让律师将房子过户到韩霁风和夏明月的名下,订婚之前送给两人。如此一来,对外面也有个交代了。再没人敢说他夏符东私心里偏袒谁了。
  夏明月说:“爸,这太贵重了,我们怎么能要。”
  夏符东摇了摇头:“比起对你们母女的亏欠,这一套房子实在太微不足道了。算不得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和霁风结婚了,日后总要有自己的家。”
  “谢谢爸。”夏明月道过谢意,收下来。
  ☆、(065)甜蜜童年
  韩霁风陪着夏符东喝了两杯茶,就起身离开了。
  厅门处夏明月嘱咐他慢点儿开车。
  韩霁风回过头来微微一笑:“放心吧,早点儿去休息。”
  夏符东抬头看到这一幕,记忆煽诳诃而过,那张年轻的脸再度浮现,眼瞳亦是清亮如水,也曾温柔回眸,嘱咐他小心开车,说会等他回来……可是一晃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他都没有再回去。
  铸就了一生的骇浪,早已没了回头的余地。
  那心口忽然撕拧似地疼了起来。
  夏明月连续几天不在家里吃早餐,每天清晨一收拾妥当就直接出门去了。
  厅内外只有两三个打扫的下人,看到她出来,打过招呼后默然的跑去干活。
  今天下楼的时候仍旧不晚,远远听到保姆已经起来了,轻唤着:“小少爷,小少爷……你在哪里?快出来啊……”
  想来是夏明日已经起床了,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每天耍得保姆团团转,一会儿不注意就不知跑到哪里躲猫猫去了。
  夏明月走过来问她:“明日不见了?”
  保姆马上说:“本来在客厅里呆着的,说是口渴,我去给他倒水喝,一转身的工夫就不见了。”
  夏明月向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两扇缕花铁门紧紧的关合着。便说:“就在这院子里,你好好找找吧。”说完往车库的方向去。走出几步就看到路旁的植株动了动,不等她走近,马上又安静下来。就像丛林里惊恸的小动物,一听到脚步声马上安静下来。
  她走到面前停了下来,操起手臂说:“夏明日,快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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