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蛇精病BOSS的妹子你雄壮威武_分卷阅读_6
舒鱼的手很暖,牵着走了一会儿,浮望那原本冷冰冰的手就变得暖和起来,但是回到殿中,舒鱼松开他,就看见他拉着大外套瑟缩了一下。他现在的外表太有欺骗性,就算深知他性格的舒鱼都忍不住想“艾玛这小可怜快来大姐姐温暖的怀里”。
“好了,我去收拾一下,舒鱼快些休息吧。”浮望一脸大人模样说着这种话的时候,脑袋上可爱的耳朵动了动,垂着看上去软乎乎的大尾巴进了里面的浴池。
舒鱼默默爬上床躺在自己的位置,感觉有点失眠。过了一会儿,浮望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他拂灭了明亮的明珠,只留下一盏昏暗的烛火。舒鱼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侧头看去,就见他也睡在了自己那个位置上,睡在那里看上去就是小小的一团。
他紧紧的捂着被子,好像感觉冷了,也许空旷的殿内温度,对于这个脆弱的浮望来说确实有点低了。舒鱼挠着被子,在黑暗中开口,“浮望,你冷吗?”
“稍稍,有一些,不过没关系,并不是难以忍受。”不知道是不是舒鱼的错觉,她觉得浮望的声音里面带着点笑意。
舒鱼沉默了一会儿,爬起来抱着自己的被子蹭过去,把被子盖在了那个小包包上面,然后就转身想回去,然而她刚转身,就被一只微凉的小手拉住了手腕。
“今天我们睡在一起吧,不过如果你不喜欢和我靠的这么近,我也不勉强,但是被子你要拿回去好好盖上。”嘴里这么说着,浮望的手可是没有松开的意思。
舒鱼自暴自弃的想着,反正早上起来都是睡在一起的,干脆就按他的意思来算了,再说了,他现在这个样子,还真做不出什么。嗯,小金针菇不足为惧。暗搓搓的想着,舒鱼正直的睡到了浮望身边,和他一起盖着被子。
两个人都没说话,但就是两个人都没睡着,一个瞪着房梁,一个看着另一个。
“舒鱼。”浮望突然说。
“啊?”
“你不喜欢我对吗?我感觉你似乎有些害怕我,可我自认为并没有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
舒鱼:“……”要拼命告诉自己面前这是个要人命的boss才能勉强收住对你的色心,做一个正直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你造多难吗?小婊砸你还要撒娇!
“如果不喜欢我之前的样子,那我现在的样子,你能接受吗?如果你更喜欢这样,我愿意一直保持这种样子。”浮望突然说,一边说,一边靠近了一些,伸手握住了舒鱼规规矩矩放在身侧的手,将手指亲昵的插口进了她的手指之间,紧紧握住。
“不是,不是的,我,我没有不喜欢你啊哈哈,哈。”舒鱼结巴了,她往后退了退试图离远一点,但是小少年那手力气大的她挣脱不开。这一下子从小弱受变成大力士真是夭寿,boss该不会又在装弱吧嗷嗷嗷!
“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和其他任何人这么亲密过,只有你。”少年将身体依偎过来,悦耳清澈的声音含着说不清的诱惑低低沉沉的响起在耳边,舒鱼感觉自己要炸,特别是他竟然还上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少年你放开姐姐,姐姐感觉自己现在在犯罪你造吗?心理压力很大哒!
再不放手真的要干了你啊啊啊磨人的小妖精!虽然内心这么嘶喊着,但是舒鱼并不敢这么做=。=
她按下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内心,坚定的拒绝了浮望,把他的手塞回了他自己的被子里并且沉痛的说:“以你现在的外表年龄,我要是真的对你做了什么,是犯法的,这样不好。”而且boss这是突然开了什么开关吗,变得这么主动!
浮望:“……”有点听不懂但是好像明白了她坚定的拒绝,于是他到底为什么这么被她嫌弃呢?他不明白。一般来说如果是没有安全感的女性,就算不能接受成年男子,面对像这样的幼年少年,还是比较容易放下心防的。可她,不管他是什么样子的,都是拒绝的这么坚定。
舒鱼等了一会儿没听见boss说话,忐忑的想是不是拒绝的太直接,可婉转一点的话他都快上来脱衣服了都。
夜色中仿佛响起了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声叹息,“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喜欢我。”
舒鱼一滞,小声答了句,“可是我真的挺喜欢你的,没骗你。”她是真的喜欢这个人的,在这本小说之外,看着他的经历,为他心疼,为他喜悦,为他伤心。可是在这里,她害怕,这是个用温柔体贴把自己牢牢包裹伪装的男人,她怕自己会受骗。不论是谁,把心交出去的话,就会轻易被伤害。所以她能相信他,能安慰他,就是不能爱他。
浮望听到她的话,想着这真是个又温柔又容易心软的姑娘,明明察觉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却还是在他故作可怜的时候想要照顾他安慰他。这样的人,太容易受骗了。想想她以后也许再遇上他这样不怀好意的人,也会被骗,浮望就从心底生出一种不太高兴的心情。
浮望一直沉默,舒鱼挠着自己的脑袋再次说:“我突然来到这里,其实挺害怕的,因为谁都不认识,你帮了我很多。我刚到这里的时候,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如果你不教我,我可能很快就会被拆穿了。”
舒鱼想起自己中二时期,曾经幻想过如果穿越了自己会怎么做。当时开着上帝视角自信心爆棚,看着小说里面弱一些的穿越主角都嗤之以鼻,觉得如果是自己一定甩那些弱到掉渣的女人们几条街,厉害的能立马找到生命的方向,自然而然的知道怎么做更好,然后糊原著人物一脸,改变人生改变世界走上人生巅峰。
但是真的发生了这种事之后,她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她根本什么都想不到,无法适应全身别扭,反应速度都直线下降,心里乱糟糟的只顾着害怕,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真是特别没用。不要说马上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她压根都没能从小说剧情里面走出来。
不得不说,她现在其实真心庆幸能和boss结盟,安全感杠杠的。
浮望轻笑出声,笑着又叹了一声,用那双小手摸了摸舒鱼的脑袋,“我和你开玩笑呢,不用这么紧张。我看你一直很拘束,无时无刻都在紧张,这样长久下去你会崩溃的。就像弦,绷得紧了就容易断。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让你放松一些,对着其他人不能放松,那么至少在我面前,我想你能放松一点,不要那么逼着自己小心翼翼。”
浮望生生用那双小弟弟的手摸出了大哥哥安抚人的感觉,他习惯用温柔示人,这样温温和和的说起话来,真挚又充满了疼惜,还有温柔似水治愈系声音加成,简直会心一击。
#每天都在被boss治愈#
“谢谢。”舒鱼憋出了一句脸红心跳的谢谢,又动了动手指问:“我刚才就想说,但是不太好意思……”
“嗯?没关系,有什么事你可以说给我听听。”
“我想摸一下你的耳朵,可不可以?”舒鱼说完赶紧强调“我没有其他意思,只不过我喜欢这种毛茸茸的感觉。”
“呵~当然可以,你喜欢的话,尾巴也可以给你摸摸。”
“真的?”舒鱼的声音明显高兴起来。
浮望的笑容更大了,他握着舒鱼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头顶,离她近了一些,方便她摸自己的耳朵。
那毛茸茸耳朵的手感和想象中的一样好,摸几下那耳朵还会下意识的抖一抖,可爱的不得了。舒鱼摸着那两个大耳朵摸了好久,都快把人家的毛毛摸脱了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转而盯上了那条大尾巴。
白色毛毛的大尾巴像一条小毯子一样搭在浮望身上,几乎盖住了他的小半个身子,即使是在昏暗中,那白色的毛发也好像在散发着莹莹的光芒。尾巴的手感比耳朵更好,蓬松的毛又滑又软,摸上去缎子一样,舒鱼简直爱不释手。按照她那种摸法,毛都要被薅掉一大把,也得亏浮望好说话,一言不发的任她摸个痛快。
舒鱼原本还算收敛,后来看见浮望完全纵容的态度,就干脆把人家的尾巴抱在了怀里,把脸埋上去幸福的蹭。不知道她不小心按到了哪里,她突然感觉浮望整个人一抖,茫然的抬头,她愣愣的问:“弄疼你了吗?”
隔了好一会儿浮望才如常的回答:“没有,你可以继续玩,我很开心你能喜欢。”在这之前的许多年里,他从不觉得这种代表着兽类的部分有什么值得被喜爱的,因为那是代表着他半妖身份,血液不能相容。在大部分妖族眼里,有这种兽类部分的身体就代表着血液不纯和低贱,也许就只有她会这么喜欢。
看到过舒鱼之前悄悄摸她那个皮毛垫子的表情,决定将半妖化摆在她面前的浮望,发现自己再一次算对了。唯一不好的就是他算漏了一点,他以为舒鱼说的摸一下就真的只是摸一下而已,结果现在才发现事情并不是那样,他没想到舒鱼会这么喜欢,喜欢到要这样亲密接触,而他的耳朵和尾巴又十分敏感。
所以眼下这种情况,又不能叫停,还真是有些苦恼。如果舒鱼此刻认真去看的话,一定会发现boss现在眼睛都变红了。闭上眼睛暗暗叹了一声,浮望不太自在的抖了抖耳朵,在舒鱼又一次不自知的揉了一把尾巴上的敏感处时,默默的拉着胸口的衣服喘了一口气。
在这种时刻,boss的自制力几乎是崩溃的。
☆、09.白莲
第九章
“你便是瑾瑜大人宠爱之人?”容色俊美昳丽的少年,穿着一身价逾万金的华丽绯色长衣,脸上是一种高傲中掩藏着几许愤恨不平的神色。在他周围还围着十几位同样华美的少年少女,众星拱月般将他拱卫在中间。
这是天心岛外的天风府各处送来献予天风瑾瑜的美人们,上岛三日都未曾见到天风瑾瑜一面,反倒处处听见天心岛上众奴仆们,谈论天风瑾瑜如何宠爱那个名为浮望的低贱半妖,众位上岛来就为了能得到天风瑾瑜青睐的美人们,顿时都不忿了,这才有了一行人将浮望堵在了花园中的情况。
这群人足有五六十人,俱是天风府内十二位长老处送来的。十二位长老把持整个天狐族,其下十二分族便是他们的儿孙,其中浮望所在的青狐族,也只是六长老所辖族下的下属之下的一个分族。而面前这些新送来的美人们,是十二位长老亲儿孙辈,比起浮望的身份来不知尊贵了多少。
狐族大多荤素不忌,男女皆可,即使有血缘关系也能成为床伴,诞下后代,因此狐族在整个妖族之中也算是子息颇丰人数众多的。此次送来的还有不少位从血缘上来说与天风瑾瑜十分亲近,堪称她兄姐弟妹或者叔伯者。
因着妖族大多岁数长久容貌不变,还多出美人,往往辈分与岁数往往不符,总会造成先辈比后辈子弟岁数还要小的情况。此次这位被众狐妖拱卫在中央的,便是六长老亲儿,辈分是顶高的,甚至比天风瑾瑜还要高出一辈来。
这位名为天风临瞿,是六长老最小的孩子,出生才不过十六载,比天风瑾瑜还要小上几岁,他资质上乘,小小年纪便已经修炼有成,颇受六长老看重,也是天风府中极尊贵的一位公子。
那六长老已然将他当成了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按说便是再看重天风瑾瑜,也没有将自己看好的接班人送来做男宠之流的,其他不做接班人的孩子们倒是不拘。只是可惜,这天风临瞿因两年前见过天风瑾瑜一面就开始念念不忘,将她视作心中神女,如今听闻这回事,想也不想就和六长老闹上了脾气,一心要来天心岛上,哪怕自降身份做个男宠也甘愿,当真是气得那六长老火冒三丈。
天风临瞿好一番磋磨才求的这么一个机会,上得岛来,可是不仅见不到心上人一面,还日日听闻天风瑾瑜与那男宠在殿中厮混,再一查,那男宠浮望不过是个低贱的半妖,天风临瞿那颗满是憧憬恋慕的心顿时就溢满了嫉妒。
一向是天之骄子的少年,苦苦修炼就为了日后能吸引心上人注意,怎么能忍受心爱之人竟然喜欢那么个尘土一样的人,狠狠压抑了才没有一见到浮望就动手将他灭杀,而是看似冷静的与他说话。
若非舒鱼和浮望两人做戏圆满,让偌大天风府人都知晓天风瑾瑜对浮望的看重,恐怕天风临瞿一见到浮望这情敌,就要不顾一切杀了他再说了,才不会这般迫于天风瑾瑜的威望不敢随意对他动手。可是虽然没动手,那鄙然厌憎之意也是半点不曾收敛,直如一把利剑,要将浮望剖上千万刀。
被阻拦在此处的浮望早早就知晓了这些人各自的身份,毕竟要打交道的话,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对于天风临瞿眼中的恶意视而不见,只是一派谦逊的见过了礼,不曾因为传闻中天风瑾瑜的宠爱就得意忘形以至于恃宠而骄起来。
他一身朴素青衣,长发用一条简单发带束于身后,神情疏朗嘴边含笑,让人见之可亲,正如一杆修竹,于一众衣容华美的美人之中有种独特的气质。
天风临瞿打量了他一阵后,表情更加不好了,浮望的容貌美则美矣,但在美人辈出的狐族也说不上顶尖,说起美丽,整个天狐族都没有两人能比得上天风瑾瑜,但是浮望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与他美得毫无侵略之意的容貌相得益彰,很是吸引人。
纵使浮望态度谦逊,可满心是嫉妒的天风临瞿眼中只觉得他处处写满了洋洋得意,当真是恨得牙痒痒。怒火一冲脑哪里还管得了那么许多,天风临瞿将自己先前来时所想的和平示威忘了个干净,只觉得要先给这霸占天风瑾瑜的低贱妖族一个教训。
勉强压下妒火找回神智,天风临瞿自己不好动手,担忧引来天风瑾瑜不快,但是他手底下可用的人不少,到时候若是天风瑾瑜怪罪,随便推出个替死鬼就是,只要不把这小妖弄死,总没有什么大事。心中转过一圈,天风临瞿就将目光往自己身边之人掠去。
这几十号人中,有三十六人是此次送来的,还有剩余的人则是原本天心岛上伺候的高等奴仆,也是之前十二长老送来此处的,多是探子。浮望初来时曾撞见过的就是这些高等奴仆,这些人的身份自也是高贵的,只是和这次送来的人比起来又不能比。
想了想利害关系,天风临瞿指了一男子道:“这低贱的半妖冒犯了我,你去给他一个教训。”
被点中的那人心中暗暗叫苦,看看依然立在那处不动的浮望,再看看一脸倨傲的天风临瞿,颇有些踟蹰。他也知晓自己是被当做了炮灰,可是不论是天风临瞿还是天风瑾瑜他都得罪不起。见他久久不动,就有一位站在天风临瞿右侧的娇艳少女哼了一声,“临瞿公子让你去便去,这么个小妖敢拦住临瞿公子去路,还教训不得吗!”
狐族男女不忌,这女子自然也是送来伺候天风瑾瑜的,她身份不见得比其余人更尊贵,却胜在有眼色,早早的巴结上了天风临瞿,正是个仗势欺人耀武扬威的狗腿子,如今见那被点名的男子不动,立时就训斥上了,逼得他不得不动手。
浮望被人拦住,又只问了一句话便要害他,如今隐隐被人包围着,他脸上露出些惊慌失措来,不复之前的镇定,看的天风临瞿心中大快,更加盼着他丑态百出的样子。
浮望面上做出些害怕的模样,心中倒是毫不惊慌,他经历的生死之间多了,如今这场面着实没有什么大碍。何况,他早就有打算,就算这些人今日不来寻他,等明日他也要故意来惹这些人对他不利了。
原本要想成事还得费上一番功夫,可是有天风临瞿这位对天风瑾瑜情根深种的人在,就变得容易许多。
抬眼看一眼那天风临瞿,浮望眼眸中暗光幽幽,他一副狼狈吃力的模样在那位倒霉的炮灰手中躲闪,惹得一众围观之人都发出嗤笑。原本这种猫戏老鼠的戏码让天风临瞿看的心情舒畅,可是浮望躲闪间“不小心”露出的颈脖手臂各处的暧昧痕迹,大喇喇的刺.入他的眼中,霎时让他再次妒火中烧了。
再加上浮望一边躲闪,一边嘴中柔柔说道:“瑾瑜若是知晓你们欺我,定然会生气的,你们快快停手吧。”
天风临瞿听他竟还直呼天风瑾瑜名字,一下子就不由自主红了眼,一把推开那装模作样不敢下重手的男子,自己亲自手中汇聚一团灵气就要打上浮望的心口。
浮望丝毫不惧,他已经能感觉到那熟悉的灵力从这边飞射而来了。早在故意激怒天风临瞿的同时,他就捏碎了袖中一枚玉牌,这种玉牌他与舒鱼手中都有,一旦捏碎就是他出了什么事,舒鱼定然会赶来。
果然,天风临瞿那灵力还未到他身上,就被另一道来势汹汹的灵气给击溃了,那道扑来的淡红灵力打散天风临瞿的灵力之后甚至余威犹在,将一群毫无防备的美人们冲的往后退倒。同时天空中传来一道含着沉沉怒气的悦耳女声,“何人敢在此放肆!”
那道火红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天空之中,一转眼就落在了浮望身侧,将跌坐在地的浮望扶起,一把揽在了怀里。她的动作霸道,但动作之间却能让人看出一分小心翼翼来,像是生怕一个用力伤了怀里的人。
而那被她扶起的浮望,此刻也带着感激和爱恋的目光瞧着她,柔顺乖巧的靠在她身侧。
舒鱼捏着浮望的手替他查探了一番,见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她就说boss怎么可能那么弱,就算拼实力打不赢人家,靠着他那些诡计和奇药等本事,一般也能全身而退的。怀中玉牌突兀破碎,真是吓了她一跳,急匆匆就来了。
一来到这里,见到浮望没事,但是一副柔弱的白莲花模样靠上来,再看看对面那群脸上掩不住惊恐的美人,舒鱼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哦,原来是后宫大戏上演了。
昨天boss还和她科普了一下那些新送来的美人们的来历,她当时就想着肯定少不了这样的后宫争斗类大戏上演,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看见了。经过早年看过的那些后宫小说以及火了好大一阵的金枝欲孽和甄嬛传一类的电视剧洗礼,对各种戏码她作为一个妹子也是知晓的蛮清楚的。
想当年年少不懂事,还曾用被单披在身上,脑袋上插着两根筷子,扮演恶毒的皇后或者被打入冷宫的宠妃之类,想不到如今还要活生生的演出,只不过这角色实在有些意想不到。她这回扮演的是那个坐拥美人偏爱一朵白莲的昏君。嗯,甚好,想想还有点激动。
短短时日里演技点已然被浮望调口教起来的舒鱼,一瞬间开始飚起了演技。只见她先是在霸道凌厉的气质里透出几分柔情,替身边的浮望将衣襟掩了掩,又将他略显凌乱的发丝拨好,柔声道:“心肝儿,你可是无碍?”
浮望的演技也不遑多让,对于她突然的“心肝儿”这等肉麻称呼也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反倒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微微垂眸任由她握住自己的双手,红着脸颊眼眸似水的瞟了她几眼,低声又似安抚又似撒娇的回答:“奴无事,不必担心。”
“心肝儿是我心爱之人,怎么能不担心,哼,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猖狂子,敢动我天风瑾瑜的人。”她说着就将眼神斜向了脸色难看的天风临瞿。表情转换之自然,一下子又从和风细雨化为了刀剑风霜。
天风临瞿等人也没想到,只是想为难一番浮望,就能惹出天风瑾瑜,霎时间脸色都有些精彩。其余人是想起天风瑾瑜的一贯作风感到恐惧,天风临瞿在这恐惧中更多的则是浓浓的嫉妒。看到他们的相处和称呼,他才发现这个低贱半妖在天风瑾瑜心中的地位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重要,那样分明不是只把他当个男宠玩物,而是伴侣爱人。
那个低贱的半妖,他怎么配得上天狐族血统最尊贵的神女瑾瑜大人!天风临瞿在对上天风瑾瑜那冷然凌厉的眼神时,所有愤恨都化作了后知后觉的恐惧,登时脸色便苍白了。只是他毕竟爱慕眼前之人,还能硬撑着站在那,开口说:“这低贱……这下奴冲撞了我,原本只是想小惩大诫,不是如何严重的事,怎累的瑾瑜大人来此。还未见过瑾瑜大人,我是六长老之子天风临瞿……”
“便是你要害浮望?”舒鱼没让他说完就冷冷打断了他的话,看样子是不准备就这么简单的算了,也丝毫不在意他的身份。
眼见着天风临瞿脸色苍白,舒鱼内心一叹,虽然长得不错,但是抱歉了,傲娇高傲少年不是她的款,她只心水温柔温和系或者冷若冰霜坚毅系,还有忠犬系。再说了,她可是boss一伙的,当然要坚定的站好自己的阵营。
当下她再度阴阴开口:“敢动我的人,你想必已经做好了承受我怒火的准备了。”
闻言天风临瞿的脸色更白一分,舒鱼不再多说,她手中悄悄一捏浮望的手指,就装模作样的抬手晕出一团可怖的灵气,眼看着就要朝那天风临瞿而去,正如他之前相对浮望出手一般毫不留情。
正当这时,她身侧的浮望伸出一手,柔柔将她的手腕一按,诚恳的看着她语带祈求道:“我并无什么大碍,这位公子想必只是与我开个玩笑,没有大碍的。再者临瞿公子身份尊贵,瑾瑜你……瑾瑜大人不必为了浮望伤人,浮望心中难安,只求大人怜我,便答应了我这请求吧。”
经过几次的锻炼,浮望做这种姿态更加熟练顺手了,真是任谁看来都觉得好一朵出淤泥不染的柔弱善良白莲,真真是让舒鱼想说一句“小望是我见过最善良的男孩。”
那边已然做好受伤准备的天风临瞿被情敌求情了,一下子简直比自己受伤还难受,脸色由白转红,那是因为羞愤和愤怒,一双眼睛也死死盯着几乎依偎到舒鱼怀中的浮望。天风瑾瑜身材高挑,和浮望也相差不多,再加上她此时气势十足,浮望又是特意做出柔弱姿态,如今这一依偎也不会让人觉得怪异,反倒因着两人之间情意绵绵还挺养眼。
天风临瞿生生吐出一口血,他是被那两个旁若无人秀恩爱的给气的。
舒鱼默然了一下,觉得这少年心理素质也太不行了。想着再刺激下去说不定这少年就要崩溃,她也就没有再故意秀恩爱,而是脸色一沉道:“既然浮望替你们求情,那便饶你们一次。”
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又接着说道:“只是,你们所为让我十分不高兴,带头生事者逐出天心岛,其余人等皆为低等奴仆去到岛外围,不经传召不得入中心。还有,若有下次,定然不会轻饶。”
和从前天风瑾瑜动不动杀人的情况来看,现在这个处置无疑已经是极为轻的了。错估了浮望重要性的众位美人们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天风瑾瑜一揽浮望转身不见了踪迹,又看看那捂着胸口僵着脑袋的天风临瞿,心中或可怜或讥讽。
最后,纵使再不甘愿,天风临瞿还是被赶出了天心岛,只能回去原本的去处,连着那狗腿子少女和被他指派去伤浮望的男子也一同被赶了出去。天分临瞿没受什么伤,可那颗少男心真是碎成了一片片,从回了原来的洞府就再也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