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庙禁地_分卷阅读_367
这男人命在顷刻,但此刻在他本人的心里,自己却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男人。
这里的情景虽然没有任何恐怖之处,但却让人由内而外的冒凉气,不过因为脖子上的尖刀我也不敢乱动。
与此同时外面的男人似乎也到了“最后一击”,今天他真的是尽兴,或许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快乐”的滋味了,随着那一下的结束,他犹如抽筋般猛地抬起头,发出极度舒适的喘息声,可是不等他再望向自己,刘畅畅飞快的转过右手一刀便在他暴露的脖子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只见鲜血瞬间喷射在刘畅畅的满头满脸,将她染成了一个“红人”。
男人显然没想到自己会瞬间从“峰顶跌入谷底”,脖子被割开后直到大股血液喷射了几秒钟,才伸手想要堵住伤口,没想到刘畅畅一把死死抱住他的双手,接着将他拉进自己怀中,就像刚才的姿势,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男人此时浑身抖动不停,就像遭到电击一般。
鲜血从桌子两边蔓延而下,形成两道小小的红色水幕,当水幕消失变为水滴时男人终于不在动弹,刘畅畅伸手将他从身上推落道:“人都死了还不出来。”
只见两扇柜门打开我所在的铁柜和左手边一处铁柜各走出一个男人,而我也终于看清楚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身形魁梧,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黑色衣服,头发乱如鸡窝,而另一人则穿着褐色的茄克衫,头发花白,就是迷晕他的老人,不过此刻他的断腿已经接上了假腿,但走路仍旧一瘸一拐。
站在我身后的男人回头看了握一眼,露出黄板牙挤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接着他扭头对已成为血人的刘畅畅道:“爽吗?”听声音似乎有些愤怒。
“你妈的,要是吃醋了以后勾引男人的事情就你来办,我还懒得操这份心呢。”刘畅畅张口就骂道。
“占了便宜还卖乖。”男人嘀咕了一声。
“石茂才,你他妈的把话说清楚了,是不是你们两逼老娘做这事儿的,现在人给你们弄到了就说这些屁话,以后这些事情老娘不管了,你爱咋咋地。”
石茂才还要说话,老人道:“你们都少说一句成吗?英子,你别和茂才一般见识,这小子还没长大呢,不过话也分两头,有必要非得等他做完了再下手吗?”
“我他妈倒是不想,万一这小子要是脑子清楚,把刀抢了怎么办?他可是练过柔道的,就你们两父子真未必是他对手。”
“这事别说了,反正人都在这儿。”老人皱着眉头对石茂才道:“去烧水,别在这干看。”
石茂才随即从墙脚搬出一口大缸,接着用桶打满了一缸水,刘畅畅将自己身上的血液洗干净,接着当两人的面脱光后换了一身衣服,她有些鄙夷的往石茂才两腿的“大门”处看了一眼道:“嘴上说的痛快,刚才还不知道干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
石茂才这次倒是没有和她争辩,忽然抄起挑水的扁担对着已死亡的男人脑袋狠狠敲打了数下,打的尸体脑壳开裂,脑浆都能看见,我胃里一阵翻腾,如果不是嘴巴被堵的过于严实,肯定就会吐出来。
接着将赤身裸体的尸体扔进水缸中,之后插入两根粗大的加热棒,将电源接在一块蓄电池上,过了一会儿水缸的水被加热烧开,袅袅升起的白色雾气中散发着一种怪异的气味,我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人肉浓汤”,估计自己的下场和缸里那人是八九不离十了,心中既懊悔又害怕,可是这些人究竟是如何跟上自己的?难道警察局里有他们的内应。
第314章 食人者
只见石茂才将加热棒抽出水缸,也不怕烫直接将沸水中浸泡的男人体毛拔了干净,接着他用一根挂猪肉的铁钩从男人下巴上穿过,将尸体拎出水缸挂在仓库中一截横梁上,接着以十分熟练的手法将人皮给剥了干净。
经过高温尸体的血肉变成了暗红色,筋脉收缩让肉质看来显得更加紧凑。接着男人开始从双腿分割人肉,这一恐怖的过程被我清楚的尽收眼底,那种感觉就像是冷风在自己的身体周围不停吹拂,由内到外身体的每一处角落都能清晰无比的感受到这一丝丝的寒意,那一刀刀仿佛如同身受,自己全身上下都剧痛无比。
割下来的肉块他直接丢入装水的桶,老头则打来一桶干净的水开始清洗肉块,而刘畅畅则盘腿坐在刚刚和人做爱的铁桌上仔细的画着妆,应该说她确实是个美丽的女人,可是她的美丽与狠毒是成正比的。
很快尸体上的肉就被卸下了大部分,身上的骨骼已是摇摇欲坠,两人随即又从仓库一角抬来一张大圆板,罩上红布后那张“概念床”便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接着石茂才小心翼翼对将尸体抬下。放在“圆床”之上继续分解仅存的血肉、内脏,很快一副完整的人骨便出现了。
随后两人居然支起了锅灶,开使用人肉做菜,煎炒烹炸样样都有,偌大的仓库中飘荡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我简直恨不能割了自己的鼻子,或是干脆憋死自己算了,可惜无论哪一种方法我都无法做到,所以只能继续享受“美食的香气”,我是多么希望上门阴能出现教训这三个疯子,可仓库里除了这三人说笑声根本没有别的异动。
到了傍晚时分他们居然用男人的肉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女人点了一根蜡烛在插在肋骨之间,黯淡的光亮反而让仓库里的气氛看来更加的诡异恐怖,三个食人者围坐在“圆床”周围就像普通的家庭一样开始享用晚餐。
趁他们吃饭时,我悄悄的解开挂在腰上的冰袋,将铐着我手的铁链插入了冰块中。
我这也算是困兽犹斗,曾经听宁陵生说过,上门阴所凝结的冻气是可以将钢筋冻脆的,所以只能寄希望于这些寒冰自我拯救了。
不过对方似乎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放下筷子后刘畅畅便举着蜡烛朝我走来,我暗道:不好。赶紧将冰袋压在自己身体下,只见满嘴油光的女人走到面前尖声一笑道:“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好东西。”说罢挨个掏我的口袋,找出了一个皮夹和老鬼送给他的电子表钥匙扣后刘畅畅装入自己身上,嘻嘻一笑退了回去道:“身上没几个钱,这是个穷小子。”
老人翻开他的皮夹抽出证件仔细看了看道:“这孩子也就二十岁刚出头,年纪真不大,你确定自己两次看到的人是他吗?”
“是不是的也没法给他留活路了,问这些有意思吗?”刘畅畅懒懒的道。
我这才明白原来当自己两次无意中遇到这群人,其实他们也早就注意到自己,并一直暗中跟踪,这是一帮异常狡猾残忍的罪犯。
老人没说什么。三人吃过饭后便离开了仓库,他们并不住在这里,月亮悄悄的爬上了夜空,透过窗户洒落在仓库中,那副骷髅静静的躺在铺着鲜艳红布的圆床上,周围摆放着自己身上肉做成“菜”。当然此时已是“残羹剩菜”,而它微微张开的嘴部,和眼球部位裸露出的圆洞此刻看来似乎是一个人惊讶的表情。
骷髅就如此“惊讶”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不知他心中是否充满了悲哀?
忽然有了这样的念头后居然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真是恨不能立刻断了铁链离开这鬼气森森的地方,只是铁链还是很牢固的,用寒冰冻脆,这时间可想而知,我只能耐着性子用了很长时间将铁链插在冰块里足足过了很长时间,我尝试着晃了晃铁链,随即用力一挣。
只听当啷一声脆响,皇天不负苦心人,我还真把铁链子给挣断了。
随后我解开束缚在身的绳子,来不及解下嘴巴上堵着的毛巾立刻冲出了仓库,然而刚出仓库门就看到狭窄的道路尽头两三束手电灯光隐隐传来,还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如果不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三人也不敢在此食用人肉,深更半夜来此的当然只会是他们,难道他们还打算吃宵夜?想到这我猫着腰钻进了另外一条岔路口,当下也顾不得分辨道路,只要有路便跑。
此地似乎是一个被废弃的仓库区域,每一间仓库从外形来看几乎没有区别,而道路也犹如迷宫一般人在极度慌张下根本无法冷静的分辨道路,我担心稀里糊涂的绕回去,便找了一件仓库,用铁条将窗户插销挑开,钻进了仓库中。
过了一会儿他果然听见模糊的人声传来,毫无疑问肯定是那三个食人者发现他失踪了,在寻找他,躲在黑暗角落中我忽然反应过来,之前是那个瘸子用麻药麻翻了我,如果没有麻药就凭这三人合力也不是我的对手,既然如此有什么好怕的?
我忽然就觉得很愤怒,这三个混蛋,居然想把我当成点心,也不怕咯了他们的牙。
想到这儿我四处看了一圈,随后在地下捡起一根长满铁锈大约有一米左右长度的铁棍,接着我悄悄摸了出去,只见黑暗小径间一个瘸子拐拐的走了过来,看来老头和那对并不在一起,这下更好对付了。
于是我蹲在墙角一处看着老头缓缓走进。
我正打算抽棍给他脑袋来一下,没想到老头转身又走了。
我用力过猛差点把自己甩出去,赶紧用棍子撑在地下才算是稳住身形。
其实我的动作已经不算小了,只是这老头背对着我,而且耳朵也不太好使,居然没听见,依旧是慢悠悠的走着。
我跟到这人身后正打算举起棍子给他后脑勺来一下,但转念一想如果把老头敲死了,那两人下落不知,留着他们迟早也是祸害,不如今天就来个替天行道,想到这儿我四处看了一眼,确定没人之后举起棍子狠狠一下敲在老头那条好腿上。
这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我掏出手帕上去就堵住了他的嘴,随后将人拖进了之前藏身的仓库里,老头疼的躺在地下直哼哼,连动都动不了。
我翻进去后冷哼了一声道:“你真以为搞定我了,没想到是捅了个打马蜂窝吧。”
“唉吆我的腿,疼死我了。”
我冷笑一声道:“这都算是轻的,我还没要你的命呢。”
“你找错人了,得罪你的不是我,真他妈的倒霉。”他抱怨道。
我愣了一下,仔细想想,他这嗓子和老头的声音似乎是不太像,于是我点亮了打火机看了一眼老头的脸。
果然不是他。亚帅厅弟。
我也是晕了,赶紧扶起老头道:“老爷子,真是对不起,我、我……”
老头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怪你,怪我自己倒霉。”
听他这语气似乎知道内情,于是我道:“老人家,如果你知道内情,最好告诉我,否则你迟早会因为这些人的拖累而倒大霉。”
他虽然疼的满脑袋都是冷汗,但还是强忍着疼痛点了点头道:“是的,我迟早会被他们害死。”我扶着他坐上一处木箱子上道:“老爷子,你腿还成吗?”
“唉,活该我倒霉,你可得把我送去医院。”
第315章 追杀
我道:“您放心,只要把消息实打实的说出来,我绝对送你去医院。”
“你这还是有条件的对吗?”老头苦笑道。
“当然有条件,老爷子您得明白一个道理,这三人的破坏性不用我多说了,估计您心里也清楚。这样的人您任由他们飘荡在社会里是不是对这个社会的不负责任?”
他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有必要隐瞒你吗?”
“那好,这三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吃人肉?”
老头叹了口气道:“迷晕倒你的那个人叫石山,他是我同乡我两从小一起长大,“这件事我埋在心里确实有将二三十年了,对我而言这件事是我这一生的噩梦,就如你所说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放下,但我也没法逃避,谁让自己做了这件事呢。”
说罢他似乎是鼓劲似的用力搓了搓手,才继续道:“这事儿说起来也是我两三十多岁那年的事了,当时改革开放后村子里有外出打工赚到钱的回家盖房,我和大山看着便商量也一起出去淘换钱回来给家里人盖房子,不过进了城我两钱就被偷了。那时候人老实也想不到找人求救,熬不下去就在城里讨饭过活。”
“后来被一个要饭的人收了,当时他说自己是那个地方的头,如果想要在他的地盘上要饭就必须听他的话,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也不敢反抗。稀里糊涂就跟了这个人,后来他除了把我们所要到的钱全部骗走外,还把我们卖到了一个黑煤矿当矿工,那段日子过的真是生不如死,结果就在我们觉得快要撑不下去时,小煤矿出了冒顶事故,矸石当场就砸死三人,我和大山也被困在了井下。”
“当时我们都绝望了,在井下撑了几天也没人救,本来觉得自己是死定了,结果有一天大山忽然就哭了起来,他说他想家人,他不甘心就这样死了,我就说不甘心也没用。我们是死定了,结果大山哭过以后他忽然就爬到工友的尸体旁……”
说到这里钟清文迟疑了很久才继续道:“他在死人脸上咬下一只耳朵吃了下去,我当时都看傻了,做梦也没想到平日老实巴交的大山敢吃人肉,随后他不但自己吃,还扔给我两只耳朵,起初我是不敢吃的,可是想想对方反正已经死了,如果不借他们身体用用肯定撑不了多久,与其去死,不如最后搏一把,于是我就把耳朵给吞了下去。”
“可是后来几天我发现大山吃人肉越来越习惯。而且还吃得津津有味,甚至他会以为我睡着了,自己过去偷人肉吃,他特别喜欢吃手指、甚至连脚趾都吃,后来人肉吃光了他就对我说干脆互相吃吧,他吃我的肉。我吃他的肉,因为当时我们身上还有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所以咬开的血肉还可以用香烟将伤口烫死止血。”
我听到这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道:“这不得疼死?”
“开始确实疼,疼的撕心裂肺,可是为了活命再疼也得忍着,不过忍到后来就不疼了,浑身都木了,看那一口口的咬在自己身上就像咬在别人身上一样没感觉,知道我们把一条小腿吃完,才挨到救援的到来,后来我才知道井下四十多名矿工只活了我们两个。”
说这话时钟清文满脸都是无奈的苦笑,没人能想到在他身上居然发生过如此可怕的往事,屋子里一时安静的出奇。
老头将假肢取下放在桌子上略带哭腔的道:“我们对不起那些工友,死都没法落个全尸,不过我们真的没有选择,如果不吃人肉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错是对。”
我叹了口气道:“你和石山不一样,你吃人是为了活命,他吃人是为了口腹,这是你们之间的区别,所以你有罪还是无罪我说了不算。”
老头道:“按道理说这种事情是想都不该去想的,不过石山被困在矿洞里是他对我说如果有机会能出去,肯定要找到黑煤矿的矿主,不但要杀死他们,还要吃了他们,我本来以为他就是说了句狠话,但后来才知道他说的居然是真的。”
“他真的把黑煤矿矿主给吃了?”
“当然,我死都不会忘的,那个黑煤矿的矿主姓杨,矿长姓李,具体的姓名我不知道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把死人骨骸摆放在圆形的桌面上?”
老头道:“大山是个木匠,他手艺最精的便是打圆桌,年轻时候他曾经说过将来要生很多孩子,最好是能坐满一个大桌,他自己打的圆桌,我想这或许与他年轻时的理想有关联。”亚帅厅划。
看来即使是最残忍的罪犯,心理也有柔软的一面存在,这就是人的两面性。
不过这些人对于我而言是绝无原谅可能的,我要让他们知道痛苦的滋味。
想到这儿我道:“现在我只需要知道最后一个问题,那三人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你打算报警抓他们?”
“不,我和他们一样见不得警察。”
“明白了,不过我劝你不要动这三个人,他们、他们的身后有很强大的势力。”
我以为是这老头是吓唬我,冷笑一声道:“我这样的人和鬼魂其实差不多,办了事儿我就会离开,这些人根本找不到我。”
“小伙子,千万不要托大,如果不是因为忌惮这三人背后的势力,我也不会忍到今天,就是因为害怕家人受到伤害,所以我才在这里替他们看着害人的地方,如果你有把握能摧毁他们,一定不要手软,求求你杀死他们,千万不要犹豫。”他说话时的状态痛心疾首,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你放心吧,得罪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老头叹了口气,对我说了一个地址。
出乎意料的是这三人并不是住在居民区里,他们吃人时在这座几乎被荒弃的仓库,离开后就会住到远郊一处废弃了的山神庙中。
当然说是远郊,其实也没多远,从仓库走到哪儿里用不了多长时间。
于是我按之前的约定将老头送去了县医院,临走前我道:“老爷子,你大概是不会当叛徒吧?”
老头道:“我早就想和这些人划清界限了,如果你能杀死他们,那就算遂我一个心愿。”
我这才放心的离开他,赶往了山神庙。
深夜的小县城里真的是没有半个人影,我拎着铁棍很放心的走在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当我走到山神庙切近其实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但在北河乡还是漆黑一片,不过山神庙里却点燃着火光,只见女人的身影是不是的投射在纸糊的窗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