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可他还真的就这样做了。
  至于原因是什么,顾湄选择不去想这个问题。
  她只想如赵无极说的那样,活得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就好了。
  廉晖绷着一张脸坐在车辕上驾车。而马车里,是顾湄和如玉。
  对于如玉,廉晖很无奈。他给了她银票,想让她离开。一千两的银票足够她这辈子衣食无忧了。但如玉拒绝,反而是哭的梨花带雨,一直的跪伏在他面前。他想转身离开,干脆利落的将如玉扔在那个客栈,随便她去哪里都好。但她开始跪伏在顾湄的面前,声声泪下,说着只要让她跟随着廉公子,哪怕就是无名无份的她也不介意。而且再三保证会好好伺候顾湄,不会跟顾湄抢夺廉晖的宠爱。
  顾湄还能说什么。她深深的扶额,她好想一脚踹过去,然后拔腿就走。
  她不是圣母,不是白莲花。从心里来说,她并不喜欢这个如玉。
  丫的我知道你苦逼,知道你从小被你的父母卖到妓-院那种火坑里很凄惨。但是姐姐,我们已经帮你赎身了,而且还打算给你一千两的银票,你大可以拿着这银票去嫁个人,或者就是自己做笔什么小买卖,足够你这一辈子逍遥自在的了。可你这么的黏着我们是为的什么?说的不好听点,廉晖要是个糟老头子,或者是根本身上就没什么钱,你还会这么死皮白咧的黏上来?你口口声声的要报恩,不惜端茶倒水,甚至是叠被暖床以身相许,还说的那么委屈,哪怕就是没名没分的你也认了,一点都不计较。可姐姐,现在的问题是,现在谁都不想你这么做,我们要你做的就是,拿着这一千两银子从我们的面前消失,这就算是你对我们最大的报恩了,ok?
  但如玉就是如同是全身都涂了一层901胶水,怎么说就是不走,反倒是那个客栈的掌柜的还在旁边抹泪了,觉得廉晖和顾湄太不通人情了。
  可不是,这么个可人儿现在哭的这样柔弱,什么都不计较的,只要能留在你们身边就好,你们还硬着心肠要撵她走?
  顾湄都想咆哮了。漫说我现在不是廉晖的什么人留不得你,如果我真的是廉晖的什么人,那我就更留不得你了。你说我没事给自己留一个这么如花似玉柔到骨子里的人在身旁是做什么?别看你现在口中说的是什么,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留在你们身边伺候你们就成。可等真的哪一天廉晖迷上你了,到时你要的又岂会只是这些?不会要求上位?哪个小三勾-搭男人之前说的不是,我看中的不是你的钱,我看中的只是你的人。我什么都不要,不要名分,不会打扰你的家庭,只要你偶尔有空过来陪陪我就好。
  看看,多么的柔顺,多么的可人。可等到后来,哪一个不是费尽心机的想踢掉大老婆想上位?
  丫要是一开始不跟你说这些,而是上来就直接跟你说,你跟你老婆离婚吧,我想做你老婆,又有多少男人会去搞婚外情?
  好吧。顾湄忍了。她实在是不想见着掌柜的看他们的那种眼光,沉着一张脸带了这如玉就上了路。
  她其实多想把这如玉推到廉晖那里去啊。人家看上的是你,想要端茶倒水叠床暖被的对象也是你,你就自己解决去吧。
  但廉晖一句话把这个皮球又踢了回来。
  “当初是你坚持一定要管这闲事的。”
  好吧,好吧。顾湄按着额头不停跳动的青筋开始闭目思考。
  而如玉就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只是缩在马车里的角落里,不时的细声细气的开口叫着公子,或者姐姐。
  顾湄额头的青筋跳的更欢快了。不要叫我姐姐,我跟廉晖可是清清白白一点关系都没有。
  下午的时候,天空又阴沉了起来。
  夏日的雷阵雨就是那么的迅速。但好在,他们找到了一个废弃的房屋。
  看电视剧的时候,顾湄总是纳闷,一般武侠剧里的破庙或者废弃的房屋出现的镜头总是太多了,所以她总会觉得有些虚假。但现在,第一次,她很感激这个废弃的房屋的出现。
  能不感激么?再不出现,全身都淋湿了不说,搞不好天空哗的一声,一道雷劈下来,指不定就能把她再劈穿越了。
  三个人一进屋,顾湄就知道,那个如玉,身材比她好太多了。
  标准的丰-乳-肥-臀,难得的是腰还那么细。
  啧啧,这比例长的,就是顾湄,她看的都有些激动了。
  你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夏日的衣服本就单薄,再加上他们三都淋了雨,这么一勾勒,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湿身诱-惑啊有木有。
  只是廉晖,你一双眼只是在我身上绕来绕去的,是什么意思?
  然后顾湄后知后觉的知道,靠之,人如玉的衣服全都湿了,曲线毕现,那她自己其实也是这样啊这样。
  她快速的伸手捂胸,恶狠狠的就给瞪了回去。
  廉晖俊脸有些红了,低咳了一声,偏头望着屋外的雨幕。
  顾湄都恨不得去哪里找来个眼罩,把那厮的眼睛给牢牢的蒙上算了。
  叫你丫的还看。
  好在这间被遗弃的屋子虽破,但还是分了几间。顾湄想都没想的就低声的下了令:“廉晖,你呆在外面。”
  然后她自己转身就进了里屋。
  六月的天,再怎么下雨,那温度也不低。顾湄不想生火,很热的好嘛。还不如坐在那里等着用自己的体温烘干衣服算了。
  然后她就忽然感觉到屋中暗了一暗。
  虽然是屋中本就阴沉,但顾湄她就是觉得,这屋中忽然就有了点那么压迫的感觉。
  她猛然回头,就见到廉晖正站在门口。
  顾湄一个激灵,身上鸡皮疙瘩起来了,冷的她说出来的话都有点抖了:“你,你来做什么?”
  廉晖不答,只是走过来。
  顾湄好想学电视剧上的那些娇弱的女人,双手抱着胸,一边后退,一边哭叫着:“你,你不要过来。”
  但她没有。她只是下意识的甩开了腰间的鞭子。
  鞭梢一卷,矫如灵蛇般就朝着廉晖的腰间而去。
  顾湄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靠,先把丫的放倒了再说。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眼睁睁的看着,廉晖就那么随手的一捞,准确无误的就抓住了鞭梢,然后那么顺势一拉,顾湄就觉得手中脱力,不由自主的就放开了鞭子。
  鞭子瞬间就在廉晖的手中了。
  武力值相差太多了好不好。
  顾湄的脸都要白了。她算是领教了传说中的大师兄的武功了。
  果真如丫的所说的,他要是想要,随时都能要。
  顾湄第一次有了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随时都有可能被他拆吃入腹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爽了啊太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由于明天要回原籍地办理下户口的问题,所以本文不得不停更两天,下周二恢复更新。。
  我大*是抽了么?为什么这章总是显示不存在该章节呢?
  25孰狼孰肉
  顾湄抿紧了唇,眼睁睁的看着廉晖走近。
  既然与他的武力值相差的这么多,那还索性不如不动。
  动了也是白动。还是那句话,她就不信,廉晖他还能弄死她。
  廉晖其实是真的想弄死她啊。顾湄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全身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玲珑的曲线完完全全的被勾勒了出来,而偏偏她还不服输的仰着一张脸,紧紧的抿着一双红唇,看着越走越近的廉晖。
  她眼中的光芒太亮,亮的廉晖胸腔中的一颗心都开始急剧的跳动了起来。
  廉晖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顾湄开始纠结了,她这是要跳开呢,还是要待在原地不动呢?
  跳开的话,气势上绝对就输了。待在原地不动的话,这厮应该不会忽然变身,化身成个什么色-狼之类的吧?
  顾湄好纠结。她偏过头,紧紧的咬着下唇。廉晖你这魂淡,你没事跑进来做什么。老娘可不想在你面前认输。
  她侧脸很美。长长微卷的睫毛,小巧挺翘的鼻,一双红唇现在被她自己咬的红欲滴血。而鬓旁几缕湿发紧紧的贴着,其上有水珠慢慢的汇集,最后沿着脸颊缓缓的流了下来,经过她娇俏的下巴滴落,无声无息的隐入了她胸前的衣料中。
  廉晖的呼吸忽然就开始变得沉重了起来。他的喉结很艰难的上下滚动着,拼命的压抑着自己才能不出手将她推倒,然后扒拉掉她身上那一层碍事的衣服,做些让他自己更血脉喷张的事。
  廉晖沉重的呼吸回响在屋内,顾湄是不可能听不到的。她是听到了,全身也吓的开始紧绷了。可她能怎么办?她跑不掉躲不掉,甚至连转头她都不敢。她只能那么僵硬的坐在那里,祈祷着那厮赶紧的走开。
  但他没走。非但没走,顾湄反而觉得手上一热,有滚烫的手握住了她手。
  她如触电般跳了起来,拼命的甩开那只手,低吼着:“廉晖,不要让我恨你。”
  但廉晖坐在那里,仰头看着她,没有动。
  他一点都不掩饰眼中对她的情-欲。他的声音暗哑,听起来有那么几分性感的味道:“红摇,别动。我只是想用内力将你的衣服烘干。”
  顾湄不信。打死她也不信。
  但廉晖又重复了一次:“红摇,过来。”
  顾湄怎么可能会过去?她宁愿受寒感冒也不要廉晖用什么内力给她烘干衣服。
  而且内力这玩意,她自己又不是没有。
  所以她快速的说着:“不用。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用内力来烘干衣服就好了。我自己有内力。”
  廉晖不知道其实她的体内有赵无极给的七成内力,他以为的是,她记起了以前自己学过的武功而已。
  纵然是再想触碰她,可这会看着她唯恐避之不及的眼神,他还是不敢造次,只好低垂下眉眼,缓缓的说了一遍怎么运用内力。
  顾湄开始望天了。话说,大哥,你说的这些什么经过玉檀,到百会,还有什么气海之类的,这都哪跟哪啊。
  本姑娘我可是什么穴道都不知道的啊喂。
  “明白了?”
  但顾湄立马点头:“明白了。你出去给如玉烘干衣服吧。”
  但廉晖臭着一张脸甩下了一句话:“这个很费内力。”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愿意。
  顾湄扶额。那你这么急着跑过来,说要用内力给我烘干衣服干吗?这就不耗费你的内力了?再说你想占便宜,去占如玉的去啊。人家比我漂亮,身材也比我好。
  顾湄开始想歪了。最好廉晖和如玉共处一室,然后看着看着,就看对眼了。然后就没她嘛事了,她就可以离开,想去哪就去哪了。
  但是廉大侠,你还待在我屋里不走做什么?怎么,想我踹你一脚你才出去吗?
  顾湄的脸也开始沉了下来:“出去。”
  再让你待在这里,你岂不是就要发现,本姑娘我根本就不会那个所谓的什么,用内力烘干衣服这一套了?
  廉晖不愿意走:“外面有人在。”
  顾湄开始滴汗了:“我管你外面有人没人。但是现在,麻烦你给我出去。”
  廉晖无奈,只好离开。但一边走,一边还回头看,活像个被母亲驱赶的幼兽,只差眼里没饱含着一泡泪水了。
  顾湄扶额,这都叫什么事啊。
  屋外雨声淅沥,但天还是慢慢的黑了下来。
  没有内力的烘干,靠着体温,顾湄身上的衣服也慢慢的干了。
  屋外寂寂,偶尔有如玉柔柔的声音在叫着公子,但并无应答。
  顾湄实在是懒得去管那些。她现在只想睡觉。
  这么潮闷的天。身上的衣服虽然干了,但仍然很不舒服。可惜顾湄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她只想睡觉。
  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之时,她又忽然惊醒了,猛然的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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