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豪门男妇难作为_分卷阅读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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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豪门男妇难作为
作者:水墨 清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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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谁也不会知道自己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的从这个世界消失,吴岱栂自然也不会知道。在s市l县提起吴岱栂没有人不知道,吴岱栂是l县的种植大户,和几位人合力弄了一个小型的合作社,将田地合并承包种植的事还上了电视。听说是大农业大学的学生,撑握最先进的农业技术,带着当地的村民靠种地发家致富,个个都奔了小康。按说这样的人,现在家里怎么也得是个富裕户,可是现实却是吴岱栂住的是村里最不好的房子,吃的穿的用的,也是村里面最不好的。穿的都是捡别人穿过的,吃的,有时还是村里有些人看不过去送来的,用的,家里带台电视机都没有,手机是几十块钱的老爷机。
吴岱栂装穷?no,no,no,他是真穷。什么?吴岱栂极品亲戚太多,把他榨干了?谁敢呐,他可是带着全村致富的功臣,哪个极品亲戚想要折腾,还得问问村民们同不同意。吴岱栂为什么那么穷他太好心了,到目前为止,他收养了十三名孤儿,为孤老送终十人,家里还养着五位孤老。这些人吃的穿的用的,虽然不能说是顶好,但都比他强。开始的时候,村里有人觉得他脑子有问题,有钱干点什么不好,非得拿出来养一些无亲无故的人,就连村长都找过吴岱栂谈话,希望他能把精力多用在村里的农业发展上,孤寡老人是养不完的,孤儿是救不尽的,而他的能力是有限的,何不把有限的精力放到正地方。
对于村长的说法,吴岱栂并没有回应什么,依旧做着自己觉得对的事,不过,有时候好人未必会得到好报。在他送走第三位孤老离开人世之后,突然这位孤老的家人找上了门,非说吴岱栂虐待老太太,不然老太太也不会这么快死。还找到了省里的一家电视台,电视台来之前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只是觉得吴岱栂开了一家没有任何证件的黑养老院,可是到达吴岱栂所在的村子之后,他们的采访遇到了很大的困难。村民抱团不假,但如果吴岱栂是一个坏小子,他们也不会做偏帮,将采访记者轰出了村子,村长再一次到了吴岱栂的家里。
“现在的人啊!并不是你想伸把手,你就真的帮得到他们,反过来被人咬了一口,心里难受吧!以后这样的傻事咱还是别做了。”材长说完拍了拍吴岱栂的肩膀,孩子是好孩子,他也知道吴岱栂为什么帮这些人,相当年吴岱栂父母早逝,跟着爷爷奶奶过活,家里的叔叔,大爷家都是富裕户,仍是把赔给吴岱栂父母的钱占了去,可谁都不伸把手帮帮孩子,老爷子老太太老了,干不动了,两个儿子也说养他们可以,养吴岱栂绝对不行,老爷子老太太虽说也不忍心把孙子扔下,可是他们实在是干不动了,只能忍痛扔下了年幼的孙子,跟着儿子们去了,吴岱栂在村子里是靠着东一家西一家的接济活下来,读书的钱也是村里东一家西一家凑的,要说吴岱栂也是个好样的,凭着自己的本事,考上了大学,成为全村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大学生。只是学费实在是太多了,村里当时也不富裕,哪怕是县里给拿了些钱,孩子也得过生活,吴岱栂找到村里,他决定将叔叔大爷告上法庭,让他们偿还当年占了父母的抚恤金,还有利息。村长当时就同意了,还找了拐了几家的亲戚,托人进了县城,打听了老吴家哥俩的情况,打听完之后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一个在医院上班,一个经济部门上班,出门都有小轿车,可是他们的侄儿呢,连上大学的钱都拿不出来。村长气的啊,招开了一次全村的会议,把他打听的事说了一下,村里朴实的村民听完之后,一个个都带着怒意,脾气爆一些的人甚至要去揍那哥俩一顿。材长便提出,要带着吴岱栂就找了县里的领导,村民们立刻表示他们也要跟着去,当时的村书记立刻想到了一个方法,全村人联名告那两兄弟。老村长带着吴岱栂进了城,一路上不停的嘱咐吴岱栂,不管到时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要说话,这件事交给他办。进了县长的办公室,当时的老村长一屁股坐在地上撒了泼,这事县里不解决,他就到市里去,他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县长把事情的经过一听,也气得不行,县里一年考上大学的学生人数也不见有多少,听着吴岱栂考上的还是国本,这可是个好苗子啊!谁知道毕业之后会分配到什么地方,搞不好以后的发展比自己还要上一步,有着目光长远的县长立刻让秘书把这件事做重点,必须管,一定要管,查,查清楚。
事情解决的要比想象中的顺利,叔叔和大爷接走了老俩口之后便是你推我家,我推你家,谁也没有诚心的将老俩口赡养,老俩口也无脸再回村上,最近这哥俩也不知怎么的动了老家房子的念头,要把老家房子卖了,正在老俩口家里撒泼,就被相关领导请去谈话了。
谈话的结果自然是被还钱,这件事也不知谁起的头,没多久便在全县传开了,吴家俩兄弟基本是不能抬头做人,在单位里也没有人愿意跟他们来往,两人的媳妇在他们往外拿钱的时候,更是提出如果敢拿就离婚,俩兄弟可没管媳妇的话,不拿钱他们就得去坐牢。俩兄弟的关系也不似以前,互相在心里埋怨着对方,他们已经记不起当年是谁提起要占这笔钱的事,现在便在心里认为是对方起的头,倒是有一点,俩兄弟倒是想到一起去了。既然让他们还钱,他就得尽养老的责任,把爹妈送回老家去不就行了,省得还总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去看。
两兄弟的算盘打得很好,也得看看别人答不答应,两人拉着父母回老家,刚到村口就被拦住,这些村里的人们,都是连着亲的,谁不认识谁,他们是看着吴岱栂长大的,自然要比这两个不是人的兄弟要亲。而且吴岱栂特别的会来事,并不会白吃别人家的东西,不是帮忙干农活,就是提个水什么的,只要是他能做的,绝对会抢着干,吴岱栂非常清楚自身是什么样条件,他没有理由不付出就白白的占了别人的东西。人心都是肉长的,谁看着这样的小孩会不伸把手。站在村口,一人一句的将两兄弟骂了回去,车里的老俩口听着以前的老邻居们的指责,心情难过,嘴里发苦,当年的事他们也是有责任,如果不让两个儿子把吴岱栂父母的赔偿金分了,然后又为自己享福把几岁大的孙子扔在村里自生自灭,也许他们回村里也能坦荡荡,可是现在呢!孙子来讨钱,儿子嫌弃他们麻烦,送两人回村里生活,村里人们堵在村口不让他们进,摆明了是不欢迎他们。
两兄弟刚回县里,又被人找去谈话,这次不是让他们还钱,而是谈要让他们如何赡养老人的问题。而且还有电视台的记者,两兄弟在县里更出名了。当然这些跟吴岱栂都没有关系,他要回来钱后,趁着还没有去学校报道之前,帮村里的人做这个,弄那个,一刻也闲不下来。有些村民开始担心,吴岱栂出去之后会不会不回来了。老村长斩钉截铁的说,“岱栂绝对不是忘本的人,以后就算是不回来,他有了本事也不会忘记这里是他的根。”老村长的话让村里人都定下了心,是啊,岱栂哪里是忘本的人。
吴岱栂的成绩很好,到学校就申请了奖学金,找到了寝室之后便买了一家电话卡,然后给老村长打电话报平安。读大学期间,吴岱栂没有回去过,利用假期打工,积累经验,之后被学校保送读研,读博,最后放弃了留在研究所的机会,回到了生养他的小村子,成为了一个学历最高的农民。
吴岱栂回村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村部见村长,老村长已经退下来了,拉任村长的是一位据说有着大专学历的青年,县里现在主抓农村经济,如何让农村富起来。吴岱栂的归来,也让年轻的村长看到了希望。两人一拍即合,又招开了全村的大会,把吴岱栂的想法和大家讲了一下,再一次成立合作社,将土地统一规划,统一种植,然后申请贷款,购买先进的收割和浇水系统,这样就不用怕没有雨,地会旱的问题。
对于合作社,村民还是有些抵触,加入的人并不多,还有些人讲吴岱栂学坏了,可当第一年几个加入合作社的人,收成比没有加入的人多了很多,虽然不至于说是成倍的翻番,但也让一些没有加入的人眼红了。等到秋收之后,大家商量了一下之后都加入了合作社。吴岱栂又提出了扣大棚,卖反季果蔬,有了第一次的成功,接下来吴岱栂说什么都没有人反对。以前秋收之后,大家基本就闲了下来,可今年不一样,他们继续的忙碌着,一直到过年,也没有闲下来,为啥,过年那几年赚的多啊!等到终于闲下来,每家每户这么一数钱,全都吓了一跳,这,这可比以前他们做三四年的收益还要多。人人都夸吴岱栂不愧是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带着孩子往吴岱栂家跑,希望借着吴岱栂做榜样让他们的孩子也都有出息。
吴岱栂住的地方,还是以前的老房子,没有翻修,吴岱栂觉得赚回来的钱得花在刀刃上,至于住的地方,只要不漏雨,能遮风就行。吴岱栂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台电脑和一部要手机,一个是方面他和教授做沟通,一个是方便被人找到他。村民们喜欢这位老实的孩子,家里做些什么都会想着给吴岱栂送去一些,这次不是救济,而是感谢。
因为收益好,年轻的村长在镇里,县里长会都挺足了腰板,还作为代表去了省城,接受表彰,当然这位村长并没有忘记吴岱栂,在每一个会议上都会提起这位有些最高学历的农民。吴岱栂出名了,各种奖章,模范什么的都扣到了他的头上。吴岱栂对此并不在意,如果有人让他去做报告,吴岱栂立刻会拒绝,他现在就是一个农民,要做的就是种地。
吴岱栂的叔叔和大爷也不知从哪里听到了他赚了大钱的消息,两人坐下来一合计,便决定找上门去,不说要钱,说借钱,还搬出了身体已经不好的两位老人,准备抬回农村去,问问吴岱栂伺候不,不伺候两人就搞臭他,说他不孝。吴岱栂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他虽说是农大生,可是农大也要学一些法律的,吴岱栂不单单学会了土地法,农业相关的法律,还精通民法,刑法,婚姻法及继承法和收养法,其中关于赡养方面更是研究得透彻,顺带一说,吴岱栂是有律师资格证的。
吴岱栂有没有义务照顾老人?各种法律摆出来的条例里,对于这一点的解释是,父辈没有平辈人,才由孙辈赡养,也就是说除非大爷和叔叔没了,他才有义务赡养爷爷奶奶。吴岱栂对爷爷奶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唯一有的就是两位老人扔下年幼的他的画面。
村民们对吴家的兄弟可是记忆犹新,两位老两口也没有任何的好感,怎么着当年吴岱栂没有能耐,没有钱,他们就抛下人卷钱跑了,虽然后来钱要回来了,那也是他们应该给的。现在看着吴岱栂有能耐,又能赚钱,又想巴结,当他们这些看着吴岱栂长大的人都是茄苞任人捏吗?
☆、第二章
吴家两兄弟再一次被轰了出去,这次两兄弟非常无良的将爹娘抬下车,扔到了地上,便开车走人。村民们气得在村口破口大骂,再看看地上的老两口,有人说骂他们活该,有人说着造孽的话,可是最后想到吴岱栂,村民们个个又都气得不行。吴岱栂看着两人心里叹了口气,养?心里不舒服,哪怕以前他们是养过他一段时间,但是被抛弃的心里让他无法打心眼接受老两口,不养,看着样子十分可怜的老人,他又于心不忍。吴岱栂思来想去,又和村长研究了一下之后,请了省里一档生活栏目的记者,将此事公开在电视上播出。而吴岱栂也正式向法院提起诉讼,他养老人可以,前提是两位叔叔大爷每个月送到赡养费和看病的花销,还要付他每个月近万元的误工费等等,细算下来,这两位要付给吴岱栂每个月一万多块。再看吴岱栂住的地方,还有吴岱栂向银行贷款的合同书,本就同情弱者的善良老百姓,纷纷谴责吴岱栂的叔叔大爷,他们太缺德了。有人将当年爷爷奶奶抛弃孩子,带着钱进县享福的事也扒了出来,一下子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之前还有人觉得吴岱栂照顾老人也没有什么,现在一直认为,不应该照顾,当年吴岱栂才多大,刚死了爹妈,又被爷爷奶奶抛弃,还让另外的两个儿子分了赔给孙子的钱,什么玩意。这样的人,落到今天的下场也是活该。
自打吴岱栂将两位老爷接到家里,每天都有村民过来,他们不是来看两位老人的,而是将吴岱栂拉到院子里批评,对待这样的人,就应该把他们扔到门外,不管不问才对。吴岱栂只是听着,并没有反驳,老俩口在老房子里,看着破烂不堪的屋顶,老泪纵横。
对吴岱栂起诉的事,电视台全程跟踪报道,后续一个接一个的爆料,先是大爷家,他们家开了一家豪华的会馆,在小小的县城里可是时非常有名。接着便是叔叔家,叔叔家开了一家大饭店,每天宾客爆满,可以肯定两家都是有钱的主。再看他们的孩子,随便一件衣服,都能顶要吴岱栂全部最值钱的家当。记者们看着都生气,播报的主持人更是满嘴的讽刺。兄弟两人不单单是各有各的产业,还都是在重要部门上班。
两人的单位还没有做出反应,上面的领导便下了批示,一定要严查,连父母都没有的人,怎么能做好为人民服务的工作。两兄弟被单位开除了,吴岱栂的大爷还有半年就可以退休,大爷的媳妇跑到大爷的单位破口大骂完全没有形象,本来还想去农村的,但在电视里看到吴岱栂住的那破地方,她怕脏了鞋。因为没了工作,两兄弟更不愿意养老人了,更别说拿钱,可是法院的判决很快下来了,两人几次上诉均被驳回,还被当了典型在内部会议里提了又提。不能有了好的前提忘记了生养他们的母亲,更别想占不义之财。
想要赖赡养费?吴岱栂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两兄弟思来想去的,还是去农村将两位老人接了回来,却没敢反口向吴岱栂叫要赡养费,人家没有义务。近两个月的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吴岱栂继续他的工作。这时村里有两位孤老身体不适,吴岱栂主动将他们接回家里照顾,对于吴岱栂的做法,村里人倒一致认为吴岱栂是个懂感恩的孩子,以前这两位孤老,对吴岱栂非常不错。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吴岱栂开始了养孤老,时不时的还会救济一下孤儿。
都说米养百种人,吴岱栂开始帮助孤老养老的时候,大家还觉得没有什么,可是慢慢的养的人多了,大家就觉得吴岱栂发傻,越往后村民们越觉得吴岱栂的脑子少根筋。好好的一个博士生,现在连个老婆都没讨到,为什么,就因为家里养的人太多,谁敢把姑娘嫁给这样的傻子。大家觉得吴岱栂傻,但是能搭把手的时候,大家也就嘴上念念,该帮忙还是帮。就像是现在出了事,大家才抱成团的帮他,这让吴岱栂非常的感激。
省里电视台的记者被轰出去后,便找到了镇里,镇里的同志一听记者们的来意,纷纷摇头直道,他们偏听偏信了。“小吴同志可是我们镇里的一宝,以前你们电视台的同志还给他打过不平,现在反倒说他有问题,他要是有问题,就没有人没问题了,那可是个心眼实在的好孩子。”镇里的同志受老村长的委托把吴岱栂的事迹详细的从头讲到了尾,然后叹了口气,“小吴同志感念以前帮过他的人,如今他有能力了,就想回报社会,对没有人养的孤老,还有被抛下的孩子,他都领回家养,他人心善,谁想到就有那些不要脸的人,去世的老太太怎么可能是被害死的,老太太生病的钱还都是小吴同志垫付的。”
“不管怎么讲他的地方是没有证件的。”记者注重点并不是吴岱栂多可怜,又善良,而是他没有证件。
“没证件?”镇里的同志看记者的眼神变了,刚刚还挺和善的样子,现在却变得极其冷漠。“你们想要报道的是什么?记者所谓的正义是什么,就是这些官方的证件?”镇里的同志扔出一大厚攞的证件,“这些东西村里镇里早就给吴岱栂准备好了,就怕这么好的孩子遇到伤良心的人,还有一帮无良的记者。”
“你们这帮记者一天为点新闻抓亮点,好的能讲出坏的,就是因为有你们这帮人在,才会有那么多的恶人出现。”镇里的同志拍了下桌子,然后便离开了,留下的记者一脸的不服气,而跟着记者一起来的摄像老师则默默的给台里打了电话,将这边的情况讲了一下,跟他一起过来的记者应该先回去学学如何做人。
吴岱栂时隔几年后,再一次上新闻了,电视台派来另一位资深的记者,也采访过吴岱栂,这一次进村里,村民可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他心里暗恨前一位的不懂事,但深知如何和村民打交道的他,很快便问出了他想知道的事情经过,于是吴岱栂再一次以正面形象上了电视。
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应该结束了,吴岱栂并没有接受记者的采访,更没有接受别人的捐赠,这一次的事,吴岱栂心挺寒的,哪怕有很多人帮他,他也觉得很伤心。如果不是这些人在,搞不好被众人骂的反成了他。好心却被说成办坏事,任谁都会伤心。
本应该过去的事情,在某一天却让吴岱栂丢了命。这天,吴岱栂帮村里的一位老乡弄大棚还嫁接秧苗,弄到很晚才往家走,都在一个村子里,吴岱栂拒绝了对方要送他回来的提议,因为担心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吴岱栂走得有些急,更没有注意四周有什么东西,而且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吴岱栂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自己家,哪里用人送。还没等吴岱栂走到家,就感觉后脑勺一痛,然后人便没有知觉。
等吴岱栂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是在飘,还能从人身上穿过去,吴岱栂看到村长和警察一起走,忙跟了上去,一路上吴岱栂听到了一个让他非常震惊的消息,他死了,被人杀害了。吴岱栂像是疯了一样上窜下跳的,其实是忽上忽下的飘着。警察跟着村长到吴岱栂生前的住所转了一圈,又访问了一些村民,村里的人对吴岱栂的评价非常高,当然也有人说他傻。这些吴岱栂都不在意,他只想知道,他是被谁杀了。
跟着警察,吴岱栂很快知道了凶手是谁,是那位想讹他钱,却反被大家嘲笑的去世老人的亲戚。那人因讹钱的事,被工作单位辞退了,最近赌博又输了一大笔钱,跟人喝了酒之后来了劲,本来想去吴岱栂家烧房子,后来发现吴岱栂没在家,就跑去堵人,黑天吓唬的也没有人瞧见他,但是他一眼就瞧着吴岱栂了。用那人的话讲,吴岱栂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他坚定的认为是吴岱栂害了他,要不然他怎么能丢了工作。而且他也没想把吴岱栂打死,就想给吴岱栂点教训,谁成想他就打了一下,人就死了。那人还不停的说着,倒霉。把审人的警察气是不行,可他是警察不能把犯人怎么样,只能直磨牙。飘在半空中的吴岱栂也非常的气愤,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瞪着杀了他的男人。
村里的人也不知怎么听说了事情的始末,纷纷跑到派出所,一定判死刑。警察哪里有这个权利,只能不停的安抚百姓,之前审犯人的警察一边劝,一边还暗示判刑是法院的事,并且还讲那位犯事的,还请了一位很厉害的律师,搞不好也只是判个几年。村民气得不行,又呼啦一下跑去法院了。还有人把电视台记者请来了,不停的讲着曝光犯人,曝光那位律师。
看着村民们为他做的事,吴岱栂非常的感动,却什么也帮不上,他只能不停的飘着。甚至还会想,别人讲鬼都是很厉害的,可是为什么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想亲手教训杀了他的人,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吴岱栂被杀案很快便公开审判,杀人犯被判了死刑,犯人当庭表示上诉,却被法院当庭驳回。这是一起非常恶性的杀人案,而且社会的舆论非常大,上面各级领导纷纷过问此案,此案被当成了典型。
吴岱栂看着杀人犯被拖去了刑场,没有跟着去,而是回了家,在大家都在为杀人犯忙碌时,村长却在案发之后便找到县里,吴岱栂收养的孤老和孤儿需要有要人照顾,村里是富裕了,可是义务照顾人,开始也许会尽心,慢慢的,不见得有几人能做到吴岱栂那样。吴岱栂对村长的做法只能沉默,他不沉默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谁让他已经死了。村里的人在吴岱栂刚死的时候,对孤老和孤儿们可没怎么给好脸,可是现在案子已经破了,他们又觉得若是将人赶出去,会让吴岱栂死不得安宁,村里的人家商量之后决定他们轮班照顾要老人和孩子。然后找到了村长,把他们的决定讲了一下,而吴岱栂最后帮助的村民更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表示要全权负责,如果不是帮他回去晚了,也许就没有这些事了。大家的意见还是轮班照顾,那位村民干脆搬到吴岱栂的家里,说什么也不离开。村长去说了几次,人家就是不理,最后大家也无奈的默认了,不过大家会时常送些东西过去。
吴岱栂看着挂念的事都不用再担心,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冤魂吴岱栂,五世善人,今生含冤而死,念其心善免去投胎十月之苦,去转世为人吧!”声音消息之后,吴岱栂眼前一黑,再一次没了知觉。
☆、第三章
忍着头疼,吴岱栂勉强睁开眼睛,视线却有些模糊,看不太清东西,再眨了眨眼睛,方看清四周。很简陋的屋子,比他以前在村里住的地方还要简陋,这是哪里?还有之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现在是人了?想要起身,吴岱栂发现他根本就动不了。
“爹亲,大娣醒了。”一个弱弱的声音在吴岱栂的身边响起,吴岱栂本能的顺着声音看过去,却没看到人,想到前世死后的遭遇,吴岱栂没由得的惊得了一身的冷汗。“大娣,大娣。”弱弱的声音又在吴岱栂的身边响,直到一个带着温度的小手贴到吴岱栂的头上,吴岱栂的冷汗才消了去,有温度的手,还能感觉到应该是人。
没多久就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吴岱栂看到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刚刚那个弱弱的声音又开了口,“爹亲,大娣醒了怎么不说话?”
男人伸手摸了摸吴岱栂的头,“带妹可有好些?头还晕吗?”
吴岱栂愣愣的看着男人,不是说男人长得有多好看,也不是男人穿得有多好,更不是因为男人的衣着有又古香古色,而是男人眼里的关怀,他不记得以前有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眼神,但在记忆中是没有过的,哪怕爷爷奶奶没有离开时,也没有从他们的眼里看到过,有的只是厌烦,大概是觉得他是个累赘吧!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跟爹亲说。”见大娣不回答,男人有些着急,又摸了摸大娣身上的其他的地方,蹲在吴岱栂头底不远处的吴迎妹,也学着爹亲的动作,伸手摸摸大娣的头。
“头,晕。”吴岱栂不忍心看着男人着急的样子,开口讲话,声音非常的哑,然后又盯着眼前的男人看,怕男人眼里的关怀会随时消失。此时吴岱栂的眼里,心里,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男人眼里的关怀,忘记了思考现在是什么环境。
“爹亲去把大夫请来再给你看看。”男人说完之后便向外快步的走去,出了门之后,便是一路小跑去请大夫。见男人离开,吴岱栂的眼里全都失落,闭上眼睛将失落的情绪掩藏起来。
“大娣,我可不可以坐到你身边?”弱弱的声音又出现。吴岱栂再一次顺着声音望了去,这一次看到人了,一个又瘦又小的孩子,正蹲在他头顶的地方,吴岱栂说话有些吃力,身体又无法动弹,心里奇怪为什么小孩子问他叫大娣,但他仍是轻轻的点了下头,小孩子立刻起来坐到吴岱栂的身边。“大娣,等你好了一定要揍二叔家的大娣,如果不是他,你就不会生病了。”
吴岱姆心里虽然怀疑,但还是点了下头,不知是不是点了两次头的原因,他的头更晕了。无奈只能闭上眼睛,小孩子穿的并不是现代的衣服,想起来刚刚的男人穿的也不是,难道他遇到以前村里那些小年轻经常提起的,在他听着如同天方夜谭的事……穿越?看着衣着应该是古代的服装。因为身体不适,吴岱栂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
“大娣?”小孩子见吴岱栂又把眼睛闭上,便没再说话,靠着吴岱栂便躺下了,没一会儿居然打起小呼。吴岱栂睁开眼睛看向小孩子,然后又开始打量屋子里的摆设,窗户像是用纸糊的,房间里的家具很旧,木床的帘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被很重,以前他吃百家饭的时候,被子也没有这么重。吴岱栂挣扎着坐起身,把身上的被子均出一些盖到小孩子的身上,愣愣的发着呆,低头看看自己不大的小手,再看向门口,心里十分的复杂,他,变小了。现在的他也不知是几岁?弟是什么?难道他比小孩子还小?是他的大弟弟?吴岱栂的脑子里好多的问号。
从小屋的摆设看,家里并不富裕,也不知刚刚的男人去哪里请大夫。吴岱栂刚想完,就听到外面一连串的脚步声,还有催促的声音,他记得这个声音,是刚刚用非常关爱的眼神看他的男人的,吴岱栂打起精神看向门口。
“大娣你怎么起来了,快些躺下。”男人一进来就见大娣坐着,忙将人扶着躺下。
“我,我没什么事了。”在吴岱栂看来,不管是什么时期,看医生都是个费钱的事,没钱的人家是看不起病的,也不知他生病花了家里多少钱。“不用看大夫。”
“傻孩子,生病怎么能不看。”男人揉了揉大娣的头发,侧身让大夫给大娣诊脉,不停的还问问大夫用不用呼什么药。本
“之前的方子,再吃一天就应该没事了。”大夫诊完之后,又摸了摸吴岱栂的头,“汗发出来了,注意别再着凉就行。”
“真是太谢谢您了,我去给您拿诊金。”男人对大夫千恩万谢,要去取诊金,被大夫拦下了。
“我又没开方子,诊金就算了,都是乡里乡亲的,哪有那么多的说道。”大夫挥了挥手走了。男人忙跟着出去,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吴岱栂看了看身边的小孩子,然后起身爬下床,看了一下地上的影子,猜测自己大约有多高,估计的数字是不准的,但也不会差得太多。吴岱栂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转身看向床边,很快找到了外面穿的衣服。吴岱栂也不知衣服有什么讲究,先套上再说。
男人回来之后就见大娣的衣服怪怪的,走过去帮大娣整了整衣服,“怎么不多躺一会儿?你的身子还没恢复,应该再躺一天的。”
“我,好了很多,站着头不晕。”吴岱栂不好意思叫爹,他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开口叫过爸妈,让他开口有些难,这会儿因为男人亲近,还有认真帮他穿衣服的样子,吴岱栂羞得脸红红,心跳也快了不少,他突然明白小年轻们时不时讲幸福得快要死掉的是什么样的感觉。吴岱栂如同一个小孩子,口误,他现在从外形来说就是一个小孩子,吴岱栂的内心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眼睛一刻不离男人,待男人起身之后,吴岱栂伸出小手扯住男人的身襟。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抬手又摸了摸大娣的头。“怎生了场病,变得粘人了,爹亲要去给你们准备晚饭,不然等你们爹回来,就要饿肚子。”
吴岱栂微微侧头,爹亲?爹?爹亲不是爹吗?眨了眨眼睛,吴岱栂眼里全都是不解,然后望向男人。男人眼底同样闪过不解,他怎么觉得大娣生病之后怪怪的,不会是烧傻了吧!可是眼睛一点儿都不呆滞,挺灵动的。
“大娣怎么了?”男人再一次蹲下,和大娣平视。
“爹亲不是爹吗?”吴岱栂没有迟疑的将疑惑问了出口。
“大娣傻了,爹亲是怎么可能是爹。”床上的小孩儿坐起身,听到大哥的话之后,揉了揉眼睛,说完之后,小孩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都怪二叔家的大娣,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大娣也不会掉到水里。”
“大娣是什么?”吴岱栂继续问,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又是谁?”
吴岱栂接连几个问题把男人吓到了,眼睛死死的望着孩子的,想要从里面看到让他能够安心的东西,可是,找不到。“我呢?记不记得我。”
“您说,您是爹亲,可是他又说爹亲不是爹。”吴岱栂也着急了,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他的亲人,那他是不是又没有亲人了。
“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能不记得爹亲,爹亲辛苦的将你生下来,把你养大,你怎么这么狠心,居然把爹亲忘记了。”男人一把将吴岱栂抱进怀里,不等吴岱栂有反应,就将人抱起,“迎妹过来。”等到小娣跑过来之后,把小的也抱了起来,然后往外跑去。离村里不是很远的山上有一座庙,他要带大娣去给那儿的道士瞧瞧。男人一路走得非常的快,在村里遇到熟人也没开招呼,脸色非常的难看。
几个和男人打招呼的人,被无视了之后,心里各揣着心思,吴老爹家的老大阿旺,有一身的好本事,能种田,还会打猎,虽说刚分家没多久,分到的也不是什么好地,但是努力个几年,也能有起色,而且吴阿旺虽然没有女娃,但是有一个老吴家唯一的儿子,这年头女娃金贵,养了一个以后就不用愁了,等女娃长大后,进了宫,指了婚,若是能留在宫里生个一女半男,哪怕是个娣儿,一家的身价更高了,就算不能留在宫里,指给哪个王公贵族,以后娘家更是鸡犬升天。但是女娃哪那么容易有。看看吴老爹,想女娃都想疯了,给孙子辈的人起的都是什么名。连吴家唯一的男孙,也起了个有“妹”字的小名,也不怕以后讨不到娣。
都在一个村里,还都是姓吴,谁不知道谁家事,阿财家的大娣前儿把阿旺家的大娣推河里去了,然后回家也没讲,直到阿旺家的发现不对,出去找才把差点淹死的大娣抱回家,大娣没死是命大,这些天阿旺家的一直忙着照顾大娣,没去找阿财家算账,今儿应该是看着大娣好点,才见阿旺带着儿子去上山,估计是想打些猎物给大娣补补。
这会儿阿旺家的抱着两个娣跑出去,一路匆匆的,怕是他们家大娣糟了什么事。
☆、第四章
村里人等着看热闹,男人抱着两孩子可一刻都不停的往山顶跑去,不知累的一口气跑到道观,“道长,道长求求您救救我家大娣。”男人进了道观之后便是一路跑一路叫,吼得在道观里一些人让出一条路,男人直接奔进里面。吴岱栂微微皱起小眉头,怎么这里全都是男人,没看到有女人的身影?
“施主,请随我来。”一个小道童将男人迎进里面。
“先生,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大娣,他,他不认得人了。”男人将下两个孩子,一脸的焦急。
“施主莫急,待贫道看看。”安易居士迈步走进房间,打量起两个孩子,然后将视线定在吴岱栂的身上,吴岱栂眼睛一眨一眨的和道士对视,微微的侧头。眼里的疑惑还是很大。道长让男人带着小孩子先出去,男人一脸的担忧,但还是抱起自家的小娣到外面等。“贫道安易,你是从哪里来的?”
吴岱栂心里虽惊,但是不开口,他为人是实在,可也知道要有防人之心。
“你不说我也能算出来,小道已经年过百,能小窥天机,昨夜观星象发现一些变化,今日便有生魂上门。虽说是生魂,但却能与身体相契合,而生魂带着和善之气,当有为善之历才有后缘。”道长笑呵呵的讲着。“小友,我说的可对?”
吴岱栂依旧不语,默默的看着道长,他越听越心惊。
“虽不知你为何能到别人的身体里,但是看你的灵魂带着善人的光环,必不会做恶事,向善之人应该保有初心。”安易居士伸手摸了摸吴岱栂的头,吴岱栂眯起眼睛,感觉道长的手暖暖的,摸到的地方很舒服。安易居士看着吴岱栂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现下信了我吧!”
吴岱栂的小脸皱皱着,他惊讶道长能猜到,也惊讶被道长摸摸头觉得很舒服,但是吴岱栂还是不信,闭嘴不言。
看着吴岱栂的小模样觉得好笑,这娣也太滑头了,忍不住又抬手摸了摸吴岱栂的头,“我给你讲讲这个时代,人分为三类,男,娣,女,女娃很难得,如家里有女娃,养到十二岁就要送进京,由皇宫专门的嬷嬷调校,十四岁或是进宫,或是由皇上指婚给王公大臣,若是因为一些原因没有送进京的,一般女娃还能继承家业,一般来说都是商人之女,这些人也是招入赘的女婿掌管家业,他们的后代也随母姓。现在来说这样的事非常少,谁有女娃都愿意送进京城。”安易居士给吴岱栂仔细的讲解,吴岱栂这会儿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待听完安易居士后面的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男娃依旧是家中的顶梁柱,而娣,便是寻常百姓娶家的媳妇,女娃是金贵的,寻常百姓娶不起,娶回来之后更养不起。”
吴岱栂脚下晃了晃,差点没晕过去,他,居然成了可以给别人生孩子的存在,这,这太可怕了。吴岱栂呆呆的顺手摸了一下下面,他有丁丁的,吴岱栂松了口气,有丁丁应该不会生孩子。吴岱栂抬头正对上安易居士带笑的脸,吴岱栂脸发红,忙把手放下,哼了两声。
“娣和男娃大多都是一样的,唯一的差别就是娣的身上天生有印迹,越深的印迹,越是有福气的。”安易居士看着吴岱栂颈侧鲜红的花纹,非常漂亮。“今天先回去,若有什么疑惑的地方,随时过来找我。”吴岱栂此时心里不停的祈祷他是没有花纹的,他不是娣,他是男娃。没注意他被安易居士推了出去,安易居士迈出房间,“施主,小娃大难不死必当有后福,贫道观其命,日后必能成为大富大贵之人。”话顿了一下,安易居士再一次摸了摸吴岱栂的头发,“难得有小娃入了贫道的眼,等下问小童要了日例,每个月重要的几天,带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