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皇后妖孽皇_分卷阅读_65

  轻轻淡淡的三个字,没有那么多柔情蜜意,也不见太多的欢喜激动,却是最打动心底,就如同两人已是相守了多年的情侣,回家后一声再自然不过的问候,不是甜言蜜语,胜似甜言蜜语。
  当然,若是他家小青青能再说些肉麻点激情点的情话,他想他会更爱听,不过现在这样,九爷已经非常的满足了,毕竟青青的性子摆在那儿呢,一个素常那般清淡漠然的人要是忽然变得热情奔放,那画面估计也会太美到令人不敢直视,所以,他回应的也是几个字,“嗯,回来了。”比她多了一个字,也更多了一份柔情和满足在里面,美颜因着布满幸福的味道此刻看起来更加举世无双,噙着一抹略带羞涩的笑,走近,从身后缓缓的圈住那不堪一握的腰肢,用力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紧紧的密密的贴上他的胸口,才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那里空荡荡的惶恐终于圆满了。
  “青青,我,我想你了……”下巴轻轻的放在某人的肩膀上,吐出的气息温热而迫切,自己说完,那白皙的耳垂倒是先红了,咳咳,两人恋爱了好多天了,可某爷还是有些羞涩说出这般的情话,若不是心底那思念太满溢,他也没有勇气,仿若呢喃似的说完了,又吞吞吐吐的难为情的低语了一声,“青青,可……有想我?”
  那令人心颤的爱语烫的她耳尖发麻,微微的躲闪,不自在的轻嗔他,“大白天的别闹,我忙着呢。”这货以前总是那一副生人勿进的傲娇性子,她都无法想象他从那云端走下来平易近人一点会是什么模样,可如今……岂是从云端走下啊,简直就是一下子跌落红尘,缠人的紧,整日里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喜欢黏在她身上,说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其实那话并木有太华丽深情,也不铭心刻骨感天动地,反而简单拙朴到的翻来覆去就那几句,什么“我喜欢你”“我想你了”“有你真好”诸如此类含义的几句,可是因着那诉说的音调里是浓烈的情意,是掩饰不住的羞涩颤动,那几句情话便湿漉漉的让人悸动难耐,每每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招架不住,便会嗔他恼他,他却更加上瘾似的缠着她,最后一定要磨着她喘息着投降,意乱情迷的说了他想要听到的答案为止。
  可现在……不是在屋里关着门任他胡闹,这货倒是越来越不收敛了。果然,九爷唇角一瞥,咬了她圆润的耳垂一口,“青青都不想我吗?枉爷在宫里都魂不守舍的惦记着你,回来时,更是归心似箭,踏云步耗了爷一半的体力,你却……爷这心口忽然好痛,不信你摸摸看。”
  眼看某人又要发混耍无赖扮流氓,穆青紧张的扫了一眼敞开的门,忙低声软了语调哄他,“想了,想了,别闹了好不?我的手正腌制白菜呢,脏的很,外面还有人在,你不是消耗了体力吗,累不累?要不要回屋里去歇着?”
  九爷那委曲可怜的小神情拿捏的恰到好处,不过只是几日,他便练就的炉火纯青,因为他家小青青最是拿他这一招没有办法,“不要,爷这会儿没心情。”
  穆青扫了他一眼,大男孩的青涩稚嫩和皇子的早熟贵气奇异的融合,那样独一无二的气息着实让她没什么抵抗力,就算知道这货有三分的故意在里面,知道他惯常扮猪吃老虎,可是她……到底还是心软,清淡的眼神就染上几分情意,语调也越发柔软还有一丝无奈。“那你要如何有心情?要不要试试我腌制的辣白菜?”
  九爷这心里就熨帖了,常常是这样,因为她的一句话他会悲痛万分到窒息,可下一秒可能又因为她一句柔软的话,他又会再次从地狱入了天堂,看到春暖花开的烂漫,刚刚他因为她小小的推拒觉得自己不被在意而难受,可此刻却又因为她无奈的一句关切而感到满足,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没出息到了极致,可是他甘之如饴。
  心底满足熨帖了,那傲娇的小脾气便又开始冒头,“那你亲手喂爷,爷才吃。”
  穆青如何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不过见他不闹了,便也不想再刺激他,嗔了他一眼,便就着手撕了一小块,递到他嘴边,而九爷微微一怔,似乎是没有想到是这么吃,可是一怔之后,则是更大的激动,欢喜的一口吞下她递过来的东西,连着她的手指一起都含在了嘴里。
  指尖敏感的触到温软的舌尖,是触电般的悸动震颤,穆青再淡定的小脸也速度红了,“齐天,放开。”
  “唔……很好吃。”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眼神潋滟荡漾的勾人心魂,穆青忽然觉得被搂住的身子开始发烫,这货现在是越来越不分时间地点的发疯了,这样的暧昧挑逗级别越来越高,她不知道以后会越演变越烈到什么地步?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依旧固守着最后的防线,不会全面投降。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响起一道茫然的声音,“九爷,您要的鱼抓到了。”
  暧昧中的两人一惊,猛然转头,就见李魁手里提着一条还在活蹦乱跳的鱼,傻愣愣的站在门口,瞪着他们俩的神情非常……诡异不解,穆青吓了一跳,赶紧抽回手来,小脸烫的有点抬不起头来了,都怪这货,这下子好了,丢脸都到家了。
  九爷也羞恼着却不是因为被看到丢脸,而是因为好事被打断,这个李魁若不是他此刻傻楞的模样太自然,他都会以为他是故意的,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生气啊,“放、下、立刻走人。”
  “喔……是。”李逵不明白九爷为何那张脸那么难看,难道是因为……刚要转过身子走开,想到什么,忽然灵机一动,又转回来热切的问,“九爷,您是不是手受伤了?”所以穆公子才会把九爷的手指含在嘴里,嗯,他越想越有可能,也许是想帮穆公子做菜,业务不熟练把手指给弄伤了,而他恰好看到,又触及九爷那爱面子的性子了。
  呃?面对这呆头鹅忽然的一问,两个聪明绝顶的人一时愣了一下,片刻反应过来,穆青那小脸恨不得埋起来才好,小手在某人的腰间狠狠的捏了一把,看你干的好事!九爷也略略红了耳尖,难为情了一把,转而羞恼的低吼,“没有,你去池塘里再抓一条九斤九两九钱的鱼来!”
  这下子轮到李逵愣神了,指着他放到盆子里的那一条,“爷,那不是抓来了。”
  “那一条长的太笨,爷不喜欢,抓一条机灵聪明点的来。”
  啊?鱼还有笨和聪明之分吗?呜呜……李魁哭丧着脸走了,为什么他觉得刚刚九爷那话是在骂他呢?他做错什么了吗?
  唉……远处的青龙卫看的皆是无奈一叹,做错什么了?你错的多了去啦,不该撞见人家正在亲热,不该打断九爷的好事,打断了还要再不知死活的揭穿,揭穿了还不快跑,还在那儿等着问为什么,你说你这么实诚能不让大家欺负你吗?
  李魁走了,小厨房里又安静下来,不过让他这么一打扰,什么旖旎的暧昧也中断了,九爷倒是还想再继续,可是某女没有给他那个机会,很快的挣脱开身子,去收拾鱼了,说是今晚要给他做一道酸菜鱼吃,看在她那般热情的份上,九爷便也不再缠着她,反正来日方长,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继续也不迟,或是饭后一起躺在软榻上看书再进行也可以,那样更方便。
  穆青收拾着鱼,此刻可不知道某人那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还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在那儿忙碌着,九爷也不好闲着,便站在边上帮忙拿些东西,自从两人好了以后,御厨便彻底下岗了,因为某爷只喜欢吃穆青做的东西,本来留下那御厨可以给青龙卫他们做饭,可是九爷又不能忍受他家小青青和别的男子在一个屋子里,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名满天下的御厨被辞退了,走时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看的青龙卫也跟着哭,呜呜……以后他们吃饭克怎么办?穆公子做的饭肯定没有他们的份,九爷能舍得才怪呢,于是乎,目前青龙卫轮流做饭,一众大老爷们热火朝天的在小厨房里忙活,那场面……正常人都难以想象。
  ☆、第四十五章
  两人在小厨房里忙活了半个时辰,晚膳终于做好了,一盆酸菜鱼,九斤九两重,穆青没有称来核对是否足斤足两,不过听着九爷给人家那些刁难的、苛刻的任务很是无语,最后吃的自然还是那一条笨的,没办法,太聪明的鱼大概是李魁那般的老实的人抓不到的。
  李魁哭丧着脸再次来小厨房报告的时候,学精怪了一点,没有再堵在门口,离的好远就开始中气十足的说,以表示自己什么暧昧画面都看不到,听的穆青嘴角微抽,嗔着某爷那眼神更加羞恼,可九爷最是喜欢这样的眼神风情,看的心花怒放,蠢蠢欲动。以至于对李魁说抓不到聪明鱼的事都不计较了。
  于是,青龙卫就看到九爷和穆青从小厨房出来时,那画面是如何诡异了。
  九爷手里端着一小盆鱼,笑的春光满面,眉眼都是湿漉漉的柔情,而穆公子则板着一张淡然的小脸端了一个托盘,里面有几个精致的小菜,那样的画面实在耀眼,青龙卫们一时不敢看了,夜白和双喜刚刚赶回来,进院子就看到这么违和的一幕,着实考验心理素质。
  哎吆喂,九爷都已经亲手端上菜了?不会还亲手做上饭了吧?这,这,这以后还有什么不能干的!御厨被辞退了,以后他不会也被下岗了吧?呜呜呜,人家小两口这是要独家过日子了。
  青龙卫也深深的表示忧伤,今晚又该谁做饭了?嗷嗷,谁做都是一样的难吃啊!
  好在,穆青等着九爷先进了门后,回头对着那一众悲催又忧伤的青龙卫使了个眼神,于是,他们瞬间复活了,充满了力量,奔着小厨房蜂蛹而去。
  片刻,听着里面响起的热泪盈眶的欢呼声,穆青都快要为他们凄惨的处境感到心酸了。
  于是,在吃饭时,穆青对着那个吃鱼吃的不亦乐乎的人,委婉的说,再找一个做饭的吧!可以找一个女的,她知道某人那点小心眼,所以没有再说请回那个御厨,虽然她确实有点怀念人家的饭菜,可她不敢说了,免得这位爷听在心里想多了,再背地里去折腾人家,想到那日人家离开时,那哭的悲痛欲绝的模样,她都觉得不忍而愧疚。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她而死,也是一种罪孽啊!
  可绕是如此,某爷还是有几分不高兴,酸溜溜的反问了一句,“若是来了个女的,你就不吃味?”
  穆青彻底无语了,她一点都不吃味行不?
  咳咳,不吃味太大方了,某爷也不乐意,那美颜委屈而不悦,仿佛穆青欺负了他、犯了多大的错一样,什么话也不说了,就那么凝视着你,穆青便知道这货……又来了。
  他是个醋坛子,却也要她也得是个醋坛子才行,霸道的混蛋!
  最后的结果是,穆青表示了她其实心里也是不舒服的,也是介意的,所以可以找个年纪大又长得其貌不扬的妇人来,如此她相信他绝不会看上,心底便也不会吃味了。
  于是,九爷心里圆满了。吃鱼又开始吃的不亦乐乎了。边吃边说可以让他宫里的秦嬷嬷来,拿人是从小照看过他的,人老实本分又贤惠,是信的过的人,而且周到细心,正好也可以方便照顾她。
  穆青没意见,只要他老人家愿意就好!
  之后,九爷又重点强调以后一定要远离八爷,因为那二货知道了她是女子之身,这让他很郁闷,因为他不是唯一知道秘密的了,在宫里时,本来那货也只是猜测,毕竟墨白忆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当时九爷太过震惊,一时没有收敛住,才让老八那货给钻了空子。
  穆青听了倒是没有太过惊讶,那个小白是个聪慧的,能看出来也在意料之中,想起当时还曾答应她有空会去清风阁捧她的场,谁知后来接连有事,便也忘下了。不过,依着她的消息灵通,重阳节的那一出戏想必也应该知道了,呵呵,她又要成为人家茶余饭后的热烈谈资了。
  饭后,九爷才漫不经心的说了三日后要举办赏菊论诗会的事,言语之间都是不屑一顾,可穆青却听的心底一震,前面这货说了那两样,她都不在意,可这个,没来由的让她心里不舒服了。
  某人越是轻描淡写,她反而越是觉得心底发沉,隐隐有种不太好的感觉,等到过后去上课的时候,在甲壹堂里,得知这个消息的人纷纷在评论言说,神情之间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激动,她才彻底明白自己心底的那不舒服从何而来。
  赏菊论诗会是由皇上和皇后的名义提议,光发帖子,给天下德才兼备的才子才女们,去于太师府上共同赏花品诗,君臣同乐,博得头筹着者还有重赏,是锦绣前程还是名利地位都能在御前请求。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相当于明年的殿试一般多了一次机会。且这一次还有才女相伴,还可以赏菊,风雅又风流,一举两得。
  只是,皇上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呢?
  前几天刚出了那祈福台上的意外,事后,雷霆之怒下,打了那么多学子,能不让那些人寒心吗?这是给予弥补了。恩威并济,上位者惯用的手段。这个倒没什么好意外的,意外的是……这一次多了女子。
  女子啊,虽说天齐国的风气并不是很保守,可是这种男女相见的盛会还是很少,但凡举办都是有着深意,而那深意不言而喻,这是要……点鸳鸯谱了。
  呵呵呵!大概是那货跳崖救了自己的壮举把宫里的那两位给吓着了吧?
  穆青心底有点凉,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可是,她也不会都表现在脸上,这几日该吃吃,该喝喝,与人言谈浅笑都不见一丝失落黯然,可她自己知道心底有一处微微的揪着,针扎一下的疼。她不知道等到那一天,真的点下鸳鸯谱,她会不会还能如此装的淡定从容。
  两人才处了几日啊,她的心便有些管不住了。
  也不知道是穆青装的太成功,还是九爷压根就没有把这个当回事,总之这些日子都依旧甜蜜而美好,没有人再主动提过那个话题,仿佛那真的就是一场可有可无的聚会,甚至可去可不去。
  最后证明,她不是可去可不去的角色,她是被很正式邀请去的重点人物,特意发给了她帖子,大红的纸张喜庆张扬,又再次把她送到风口浪尖上。
  来送帖子的人也不是寻常的人物,竟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得福,一路来青莲院,纪兰良陪着说着话,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和两个一看就是身怀高强武功的侍卫,来的一点不避讳,很高调。
  一路上,得福那饱经沧桑的脸一直笑的很是开怀,纪兰良也微微的勾着唇角,两人说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倒是聊的很惬意。
  直到走到青莲院的门口,被青龙卫给毫不给面子的拦下了,纪兰良有经验,那笑倒是依然如故,得福的就微微僵了一下。
  在宫里好歹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除了皇上,走到哪儿都是被高高的捧着,小意的说着些奉承讨好的话,这般吃闭门羹还真是头一回。
  不过,他也算是知道九爷的脾气性子,那是连皇上都敢摔脸子的人,给他个下马威,好吧!也不算是太意外。
  被挡在门外,按照九爷的规矩,青龙卫板着个脸进去通报了,最近吃不好,也不能怪人家没个好脸色啊。又等了半响,人家才慢吞吞的出来,那神情不情不愿似的,好像他们来是讨了人家多大的嫌弃。
  “九爷在忙着,有事跟在下说吧,在下一会儿可以代为禀报。”
  呃?得福那张老脸上的笑就更僵硬了,在外面站了半天,连个坐的地都没有,就等来一句代为禀报?
  “这个,事情重大,还是杂家亲自对九殿下说比较好。”得福勉强的挤出一丝笑,不想就这么打道回府,皇上可是千叮万嘱的一定要把这差事办好,就怕这位小爷捣乱子。
  纪兰良站在一侧,沉默着不说话,神情淡然,皇上的那一番心思,那臭小子还能不明白,这是在抗议呢。不过……唉,该来的总是躲不过去,今天不发生,明天也许就会,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只是怕是要苦了青儿了,若是为女子,倒还有一份希望,可偏偏……造化弄人啊。
  这次接这个差事的不是夜白,也不是李魁,两人都找地方在忧桑呢,不想再摊上什么不好的事,来加重内心的悲痛,这一位是武功最弱的,跑的最慢的,所以被赶过来,心里本就一万个不乐意,谁不知道两人只要关起门来就在里面做些卿卿我我的事?九爷最讨厌人去打扰,一次不行,还要两次,他那脸色能好看才怪了。可不去又不行,于是,等在门外的人就见某青龙卫走的步子很是挣扎,背影凄苦,那神情更是不忍直视,像是要上刑场那般。
  ------题外话------
  亲们,对不住了,木禾在这里跟大家郑重道歉,昨晚断更了,还没有及时和看文的读者说,让大家白等一场,抱歉哈!木禾也没有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那样,在外面学习没有能赶回来,结果悲催的是,考试还没有通过,又要补考,呜呜呜……
  ☆、第四十六章 相信爷就好了
  ……像是要上刑场那般。
  看的那些等在外面口干舌燥,连杯茶水都不给,连把椅子都没有的人内心更是悲愤,他们都还没有怎么样呢,这传达的人到还先叫上屈了?
  什么时候皇上身边的红人,第一总管太监沦落到这般被嫌弃的地步了?
  大概是那张老脸上的纠结太过夸张,明显到令人不忍直视,纪兰良轻咳了一声,好心的宽慰,“得福公公无需介怀,咳咳……那个九殿下个性强烈,接人待物都颇具……特点,与众不同,对谁都这样,不论高低贵贱,一视同仁,咳咳……足见其不卑不亢的品节,所以……”
  所以你就别往心里去了,若是认真了,你就是自找苦吃了。
  纪兰良这一番潜台词,得福如何听不懂,心头总有百般不甘,也只能呵呵的干笑着,“是是,太儒所言……极是,九殿下真是……极具个性、与众不同,又不卑不亢,呵呵……”
  每一个字都咬的很是艰难,哎吆喂,没办法,谁叫这些个优点都那般让人觉得无语抽搐呢!
  听的随行的那几人都眼角嘴角的忍不住的跳,本来是因为第一次来崇文馆,还是闻名的青莲院,都想着来长长见识呢,哎吆,谁知果真是长见识了。连大门都进不去呢!说出去只怕是这天齐一大奇闻异事。
  而书房里,两人正在下棋,丝毫不在意外面等待的人是如何纠肠百结,如何无语腹诽,你来我往,下的仿若天地间就剩下他们俩一样,等在书房外小门口的某只青龙卫被悲催的无视在那里,一连哭丧相。主子爷,您给句痛快话行不?见就见,不想见,属下宁愿冒着得罪那太监总管的罪名去给您打跑了,可是,您说您就这么凉着算怎么回事啊!
  九爷气定神闲,反而是穆青渐渐下的有点心不在焉,青龙卫来传了两回了,足见外面来人是不大达目的不罢休,总是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该来的总是躲不过去。“你,真的不见吗?”
  轻轻的一句话,穆青很想说的漫不经心,自然随意,就像是那么不在意的一问,可是真的出口了,她觉得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在听出里面有几分不自在时,拿着棋子的手微微一僵,放错了位置。
  九爷下棋的手也一顿,美颜倏的抬起,凝视着她的眸光专注而痴情,“青青,不管是谁来,来多少次,都不会打扰我们在一起,只要你与我……一样有心,不会退缩。”
  这意味深长的话一出,穆青猛的抬起头来,这几日,两人一直从未谈过这个话题,穆青是下意识的有些逃避,不想破坏了两人也许已经为数不多的甜蜜幸福,之间没有任何人横亘在中间,成为心头刺一般的存在,而九爷,她以为也许他是如自己一样,是不愿提起那些事,能在一起多久,就尽情的享受,可是,此刻,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难道他一直都是知道自己心里不安和不舒服吗?
  “齐天,你……”
  九爷放下手里的棋子,手一拉一带,就把对面的人儿给扯到自己的大腿上,搂自己的怀里,占有性十分强烈不容撼动的姿态坚决如铁。望着她的眼神却柔情似水。“青青,你莫要想太多,有些东西我不说,是因为,在我眼里那根本就不是事,你只要相信爷便好。”
  最后那一句说的霸气侧漏,一直在她面前扮委屈,作傲娇无赖的大男孩此刻像是个大男人那般,高大伟岸,如山一般可以依靠信赖。
  穆青释然一笑,觉得自己真是又庸人自扰了,都说恋爱了的女人智商下降,果不其然,她以前通透洒脱的性子去哪儿了?男人若是心是你的,那么即使有再多的外力他都会不顾一起的解决的,若不是你的,那么自己又何必纠缠?若是心不够坚定,或是外界阻碍太强大,或是各种的原因让情分搁浅,那么,一切便随了天意缘分吧!能被抢走的男人便不是你的,是你的便抢不走,她这是何苦在钻了牛角尖的找罪受?
  “我也没有当回事,去让人把送帖子的人请进来吧!你这脾气啊,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九爷见她笑开了,心里便也跟着花开了,那傲娇霸道的小性子就冒头了,“哼!爷不需要去看任何人的脸色。”
  穆青似笑非笑,长长的“喔”了一声,九爷眸光闪了闪,美颜忽然红了几分,想说什么终究是有点羞涩,便把那似笑非笑的脸压紧在自己的胸口,让她听到那为了她极速跳动的热情不移的心声。“爷,爷只在乎你一人的,所以你要每天都给爷好脸色看,不然,不然爷心口那儿就会痛,就会食不下咽,夜不能眠。”
  穆青不说话了,心底这几日的寒凉便被这直白而真切的几句话给抚平了,她想,她终究是变成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下降了,只是男人的几句话啊,若是以前她还会冷静的去想各种的利益博弈,去想外界重重倾压之下感情忠贞的可信度,可现在她愿意信他,这一刻,她相信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实意的。
  就这样吧!
  穆青不说话了,可那胳膊像是多情的水草,就缠绕上了某人劲瘦的腰,小脸贴的更加姿态慵懒而惬意,九爷心底便是醉了,手也越发的不老实,蠢蠢欲动的在某人的背上一下一下的划过来,想摸似乎是含羞或是不敢,那模样即使穆青不抬头都能想象的出来,忍不住噗嗤一笑。
  九爷瞬间羞恼了,“不许笑,爷不是不敢摸,是,是还没想好摸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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