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是你让我的生日不再只有悲伤痛苦的回忆

  艾西的心情很糟糕,除了她的生日快到了,梦魘又缠上她之外,石内卜在情人节说的话也一直在她的脑中散不去。虽然他不知道她的心意,但她喜欢的人明明是他,他怎么可以说那种话?艾西表示她很生气。
  艾西不会像二年级那样躲着石内卜,她答应过他了,但她每次看见石内卜都会用哀怨的表情瞪着他,也不会主动找他讲话。
  艾西如此反常的举动让莉莉、凯丝和李奥娜紧急开了一场小组会议,自从上次开会的内容被李奥娜听见后,她就表示也要加入这个小组。
  莉莉问凯丝:「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凯丝耸肩:「我也不知道,但情人节那天晚上,我看见艾西的眼睛很肿,好像哭过。」
  「哭过?」莉莉和李奥娜摆出疑惑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我不敢问她。」凯丝在废弃教室上的黑板写下情人节、哭的字。
  李奥娜眼睛盯着黑板,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她用力拍桌子,莉莉和凯丝都吓了一跳:「我知道了!」
  她转头看见莉莉和凯丝都被她吓到,她略带歉意地说:「抱歉。」
  凯丝摆摆手:「没关係,你快说你知道了什么。」
  「会不会是艾西在情人节那天向石内卜告白,但被他拒绝了?」李奥娜说出她的猜测。
  「我觉得不是。」凯丝摇头。
  「我也觉得不是。」莉莉附和,「我觉得赛佛肯定也喜欢艾西,你要相信身为他的青梅竹马,」她手摆在她胸脯上:「我的眼光。」
  李奥娜抓抓头,「那你们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莉莉和凯丝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她们最后决定再观察一阵子,结束了这次的会议。
  石内卜充分地感受到了艾西的怨气,每当他开口和她说话时,她都先用充满哀怨的眼神看他一眼,再回答他。而这回答也很不正常,艾西将所有「我」都改成了「万人迷小姐」,自上次奇兽饲育学他说出那些话后,艾西在跟他讲话时都用万人迷小姐自称。石内卜觉得如果他一直不道歉,她就会永远这样跟他说话。
  他叹了口气去图书馆找莉莉。
  星期五上午凯丝和艾西去魔法史教室上课,她们来晚了,教室只剩下两个空位,一个在最前排、一个在最后排石内卜的旁边,凯丝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让艾西和石内卜坐在一起,也许就会和好了。
  没想到她还没动作,艾西就快步走到前排坐下。
  凯丝:……
  凯丝尷尬地坐在石内卜旁边,拿出魔机传讯息给莉莉:「我觉得这次比想像中还严重,等等要不要开会?」
  大概过了五分鐘莉莉回覆:「不用!相信我,明天就会解决的!」
  「好吧。」凯丝不知道莉莉哪来的自信,要是明天过后还是这样,再来想办法吧,凯丝心想。
  下午,艾西来到黑湖旁,早上莉莉传了封简讯要她下午来黑湖,她有事要问她。
  阳光在湖面上闪烁,艾西看着平静的湖水,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她最近对石内卜好像有些过分,等生日过后再去向他道歉吧,她心想。
  大约过了十分鐘,莉莉才匆匆跑来:「对不起,刚刚教授留我下来花了点时间。」
  艾西表示没关係,莉莉喘好气后说:「明天晚上你会来读书会吗?」
  「读书会?」艾西想了想,「这周不是都结束了吗?」
  「我跟赛佛临时办的。」
  艾西有些困扰的皱眉,她觉得她明天应该没心情做任何事,「我不知道,我想我应该不会去。」
  「拜託你一定要来,明天晚上八点在万应室,我们会一直等你的!」自从被莉莉知道万应室的存在后,读书会的地点就改到那里了。
  莉莉不给艾西拒绝的机会,一说完就飞速地跑走了。
  艾西想不通为什么一定要她去,读书会不是强制参加的,不一定每次都要三个人到齐,明天再看状况决定要不要去吧。
  隔天凌晨,艾西又被噩梦惊醒,打翻的魔药、掉落的魔药材料、爸爸严肃的脸庞、手中的金属物品、被炸飞的门以及戴着黑色兜帽和银色面具衝进房间的人。
  艾西闭着眼睛,试图驱逐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她失败了。既然无法阻止,乾脆任由那些回忆在脑中上演,一直到天亮后艾西才沉沉睡去。
  等醒来时已经八点了,艾西的精神意外的好,她决定去厨房吃晚餐再去万应室参加读书会。
  艾西推开万应室的门,发现里面只有石内卜:「莉莉呢?」
  「她突然有事不能来了。」石内卜放下手中的书,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艾西不会来了。
  艾西点点头,抽了一本书在石内卜旁边坐下。她假装在看书,实际上是在想着要怎么道歉。
  过了两个小时左右,艾西还是没能开口,石内卜闔上书,说:「走吧。」
  艾西叹气,看来道歉的事只能改天再说了。
  艾西和石内卜走出万应室,她往雷文克劳塔楼的方向走,没想到被石内卜拉住手臂,「不是那边。」
  艾西看向石内卜,摆出困惑的表情。
  他没有多做解释,只丢下一句:「跟我走。」就往反方向走了。
  艾西跟着他来到了天文塔,她有些不解地说:「我们来这边做什么?」
  石内卜用变形术变出两张椅子,他示意艾西坐在上面,「等一下。」
  他看起来不打算再说话,艾西坐在椅子上无聊地看着夜空,此时的天空万里无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上弦月,还有在一旁点缀的繁星。
  「好漂亮。」艾西不禁感叹。
  石内卜看了她一眼,说:「再等一下。」
  艾西坐在椅子上思考着要怎么道歉,她盯着天上某颗星星,「对不起。」
  石内卜没反应,于是她继续说:「我是指最近对你的态度不太好,是我太幼稚了,抱歉。」
  「是我的错,抱歉。」石内卜低语。
  这时,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她惊喜地转头面向他,问:「你看见了吗?」
  石内卜摇头,他刚才看着艾西的侧顏,错过了流星,不过他并不觉得可惜,他就是听说今晚会有流星雨才想带艾西来天文塔看。
  艾西很想也让他看看流星,但等了很久都没有再出现。
  突然想到一个好点子,她抽出魔杖,「lumos」
  魔杖尖端的光映在他乌黑深邃的眼眸上,彷彿刚才的流星坠落到他眼里般光彩熠熠,艾西着迷地看着他,觉得这比刚才的流星还要更加迷人。此情此景,似乎有某种强烈的情感从艾西心底涌出,她忍不住伸手想触碰他的脸庞。
  石内卜的眼睛被突然照射的光芒刺得有些不适,他往后退了一些没注意到艾西朝他伸过来的手。
  石内卜的动作让艾西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将手停在空中指着石内卜的眼睛,像发现什么美妙秘密般地说:「你的眼里也有星星。」
  石内卜愣了一下,他看着艾西惊喜的笑容,也不禁跟着笑了笑。是啊,他的眼睛现在正反射着那颗最美的星星,他默默在心里想着。
  他抓住艾西举着的那隻手,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心跳慢了一拍,接着像是要弥补刚才漏掉的一下,艾西的心跳逐渐加速,明明触碰的部分只有手,她却觉得整个身体的温度都在上升。
  她听见他说:「闭上眼睛。」
  艾西闭上眼睛,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握住她的手还要她闭上眼睛,她感到兴奋、雀跃,期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但他却放开了她的手。在失望之际,她发现有个冰凉的东西圈在她的手腕上。
  「可以睁开眼睛了。」
  艾西一睁开眼就看见手上的手鍊,还没细看就听见他用一如往常低沉而悦耳的声音说:「生日快乐。」
  艾西低头看着戴在她手上的手鍊,那是一条银色鍊子,中间有着一个眉月,眉月包着一颗星星,星星和月亮的顏色都和她的眼睛一样是琥珀色的。她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眼里有藏不住的喜悦,她抬起头对他说:「谢谢!我很喜欢。」
  石内卜撇开头,把手练的盒子交给艾西后,他说:「差不多该回去了。」
  艾西和石内卜走回雷文克劳塔楼,她偷偷用馀光瞄了几眼石内卜,手指来回抚摸手鍊,她在心里悄悄地说:「谢谢你,是你让我的生日不再只有悲伤痛苦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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