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一明一暗

  江州中心医院先前因为贪腐案,名声臭了一把,最近外科主任闵小华,副主任阎福生,几乎同时被捕,医院的名声是一臭再臭。
  周云凡没有按照赵玲珑设定的套路走,独自一人来到医院,先四处溜达,看看医院糟糕到了什么程度。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一番悉心观察,让人觉得医院的风气很怪异。周云凡听力极好,听到五个实习生扎堆议论。
  老三,你给杨院长送的礼,人家调离医院高升了,呵呵你的钱看来打水漂了,我不是提醒过你嘛,凡事不能懆之过急,先看好风向,再出手也不迟。
  老四,我做事是心急了一点,不过你送给闵主任的大礼包,只怕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吧。
  其中那个戴眼睛的青年男子,是前面五个实习生的老大,这时候安慰道,你两个不用太着急,听说这次调来的美女院长,已经透出口风,说要公开选聘,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老大,你别说话安慰大家了,新官上升,这是她做表面文章,笼络人心。
  一个还有一些颜值的女实习生,混迹在四个男实习生当中,成了亮点。
  五妹,不是我说你,你找那个阎副主任想办法,给你一个转正的指标,是一个笑话。
  听说他这次出事,是因为他在外面看中一个待业女生,诱骗人家,被那个女生的男朋友知道了,掀了他一个耳光。
  再到后来,他竟然指使江湖上的人,抓住人家两个,把人家的肾给割了,牟取暴利,狠心地把人家抛弃路边,被人发现报了警,他才东窗事发被捕。
  老二,听谁说的?是不是真的?太可怕了,幸好我警觉,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叫五妹的女实习生,脸色有点发白,看来她被吓着了。
  周云凡假装是某个病人的病属,从这五个实习生身边路过,眼神瞟过他们的岗位证。老大名叫郑一源,老二叫孔令煌,老三叫谢风鸣,老四叫魏忠信,五妹叫秦小玥。
  周云凡路过秦小玥身边时说:“医生,你是江东医科大学的毕业生吧?”
  “咦?这位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秦小玥十分惊讶。
  周云凡回头笑了一下:“我邻居有一个男孩也在那所大学就读。”其实他是随口一问,纯粹是瞎猜,竟然猜对了,这么说来,这五位就是自己的学妹了,只比自己低一届。
  “哦。”秦小玥说不上是江东医科大学的校花,就连系花也算不上,不过是能位列班花前十,长相还算过得去。
  今天中心医院有一个招聘会,周云凡走到报名处,接过一张应聘简历表格,到一个不显得的角落飞快地填好,反身递给一个四十多岁负责招聘的人。
  那个负责人,随意地把周云凡的表格塞进一叠表格当中,其实那叠表格上的人,被列入第二类人,选中的概率小得可怜,可以说几乎为零。
  真是各行各业都流行潜规则,另外一叠表格上的人,有很多人托了关系,已经是内定选中的人,来这里只是走走过场,玩障眼法,掩人耳目。
  周云凡交了表格,就坐地一张有点裂纹的椅子上,等待召唤,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没想到徐萌萌在线:萌萌,你上班怎么这样清闲,还有时间聊微信?
  周医师,你太健忘了,你来江州了,也不来看看我,几个意思。我真的想你了,知道不?
  嘿嘿,最近事多,确实有点忙,我这是忙里偷闲看看微信,刚好你也在线。
  嗨!我今天休假,在家里睡懒觉,到现在还不想起床,要不然,你过来侍候我起来?
  周云凡眉头一挑,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笑容,立即微信回复:莫非又是小红妹来了,身子不方便?
  昨天晚上,同赵玲珑和朱婉容一起吃晚餐,被她俩僚拨。
  赵玲珑和朱婉容向来只管点火,不负责灭火,周云凡到现在内心还憋着一股火,真想找人给扑灭。
  徐萌萌看了周云凡的微信,脸上闪过一丝羞恼,他竟然还拿上次的事来打趣,沉吟了一会儿微信回复:小红妹没来,周医师,你过来给我做午餐好不好?
  不好!我们事情真多,中心医院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任那个老杨,不知道是谁把他这垞烂泥胡乱扶到墙上,导致整个医院腐朽不堪。
  哈哈!周医师,你同赵玲珑有得烦了!至于那个离任的杨院长,听说有人追究他的失职。徐萌萌毕竟是天京市徐家徐老太爷的谪孙女,想知道什么事,难度自然不大。
  周云凡在微信里说:只怕不是追究失职这么简单,或许他的屁沽也不干净。反正只是在微信说说,纯粹当作猜想,随便聊聊,打发时间。
  徐萌萌先来一个委屈的微信符号,随后才是微信文字:周医师,别说中心医院那点破事,你就说什么时候过来给我做好吃的?
  萌萌,你先忍耐几天好不好?我最近真没时间,听说你的厨艺大有长进,你不能骄傲,要保持一颗上进的心。
  周云凡在徐萌萌聊微信的端口,另外翻看还有没有人微信在线,竟然没有第三者,真是打击人了。就同徐萌萌多聊了一会儿。
  突然不远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周云凡立即微信下线,把手机胡乱地塞进口袋,快速走近那个叫自己名字符的招聘人员。
  随后,周云凡走进招聘办公室,看到一张长长的招聘桌对面,中间是一个四十来多岁的胖女人,两边是三十多岁的男专家,帅气满满,周云凡心说,这个胖女人还真是左拥右抱。
  注意那中年女人的岗位证,呵呵,原来叫阮小蔷,妇科主任医师,今天的招聘会,先由其他科室选好了,才轮到她上场:“周先生,烦请你自我介绍。”
  周云凡没想到轮到自己,竟然是妇产科选聘,如果自己去妇科上班,玲珑姐知道了,还不给气得半死。
  这次来应聘,周云凡在应聘简历表格里,只填写去年从江东医科大学毕业,在江东中心医院实习过,根本没提自己就任过东江中心医院和人民医院中医顾问的事。
  阮小蔷或许是看到周云凡有点小帅,多瞧了几眼,并没有过多询问太多,只是说让周云凡回去通知,纯粹是忽悠人。
  当周云凡出来时,赵玲珑的助理小袁,刚好来招聘会现场,她看到周云凡的背影,立即给她的领导发短信,说在医院里看到周医师了。
  得到的回复是,别搭理他,就让他闲逛。赵玲珑今天早上驾车离开周云凡,在路上恍然大悟,猜到周云凡的心意。
  她在明,周云凡在暗,两个人一明一暗,全面摸排考量医院在职医师,然后推出岗位末位淘汰制,准备给中心医院大换血,进行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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