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喉_分卷阅读_509
最高级的不可能,但是下面两级的却是有的。
第四百六十八节 求助(上)
漫天风雪下,雪驼缓慢而稳定的向漓城进发,孔璋预计四五天后才能到达他神识探到的那座城池,那里应该就是北冰陆的边缘了。
在遇袭后的第二天,荒原又进入了暴风雪的天气,即使是有雪驼代步,但是在风雪中前行仍然十分困难。
幸好在路上又截获一匹雪驼,而这匹雪驼上竟然还一些物资。
孔璋见屠刚气息有些不对,心知是对方伤重之下对这严寒的天气有些抵御不住,于是便把从第二匹雪驼上的一匹毛毯给他裹上。
雪驼上的毛毯通常是御者需要在夜间赶路时才用得上的,那时候会用绳子将雪驼前后拴成一队,然后御者再裹着毛毯将自己固定在驼峰之间。
这样只要有在领头的雪驼上带队识路,其他人便可以在雪驼上半睡半醒。
这种毛毯更是以雪驼毛混纺羊毛织成,极为暖和,如果在裹上前再小饮一口烈酒,一晚上便会暖暖和和的。
从那匹雪驼上还找到一壶没喝完的烈酒,这更是御寒的上好之物。
屠刚见到烈酒,撑起身子喝了一小口,只觉一口暖意从口中经喉咙直透胸腹,不由精神大振。
“娘的,有了这壶酒,我定能挨到漓城去。”
孔璋笑笑,示意屠刚再喝。
屠刚去摇头道:“不喝了,我喝上一小口御寒就好了,我现在有伤在身,不能多喝,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老侯这辈子就是毁在这个色字上,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字,他或许早就有机会去第二商队了。”
原来那死去的侯领队年轻时资质相当不错,受到十二支第二级商队中某一支的欣赏,本来是有意将他升入队中的。
彼时却闹出一事,那老侯恋上了一个宗门的女弟子,还与人争风吃醋打了一架。
结果便被贬到第三级商队去做了副领队,然后悠悠十几年过去后,侯领队从副领队变成了正领队,但仍是没有机会再向上升一级了。
屠刚对着孔璋有些感叹的说起此事,加上先前孔璋给他毛毯,屠刚越发视孔璋为心腹。
他沉吟了半晌,忽然道:“我传你一段口诀,你有空便照着修炼。”
说完他便念起口诀,孔璋随意听了两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法诀,不过就是段炼气的心法,虽然算不得什么厉害,但是如果按这段口诀修炼,倒是不弱于道门一般内门弟子奠基时可以在派中选取的基础法诀,而且明显这法诀之后应该还有更上乘的心法。
这一方面显示出屠刚的确把孔璋当成了心腹,这段口诀应该是他本人修炼的,说不定还是他那个贵为第二级商队副领队的叔祖传授给他的,所以他才能修炼几十年后达到炼气境,不过他资质有限,就算再练个几十年上百年,也未必能突破真人境。
不过这就不关孔璋的事了,而且他肯把自己修炼的法诀传授给孔璋,即使是这法诀还不全,但已经是足显信任了。
孔璋正是打着从他身上接近八荒藏真楼的打算,八荒藏真楼行走北冰陆有极大的便利,更有现成的信息情报网络。
否则就算孔璋再强横,凭一己之力在北方修真界横行,也迟早会招来道门和北方宗门的共同绞杀。
接下来的三四天中,有了毛毯和烈酒,这一路上终于能支持下去了。
哪怕孔璋每次喝酒时只是润下喉,他根本不需要这东西。
而屠刚却以为他是故意将烈酒留给自己好御寒,越发感激。
两匹雪驼也拴在一起,轮换着骑乘,直至雪驼都累得受不了了,才会找个避风的地方暂时歇息。
终于在风雪中,前方一个城池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那是与荒原完全不同的一个世界。
在那城池附近数里之内,竟然有丰富的水源,还有农人在耕作。
那城池的上空宛如有一个无形的护罩一般,不但将头顶上厚重的铅云冲开,令得阳光照下,而且庇护着附近数里之内,令得气候与荒原上截然不同。
“那是城中的法阵,能将这城池附近数里内变得与寻常地方无二,土地也变得适合耕作,这样便能产出一些粮食。不然你以为荒原荒芜,北冰陆也是终年冰雪,寻常之物如何在这里生长。像这样的法阵,几乎在北冰陆上的每个城池都有,能令环境变得如春天般。这里的漓城是一个人族小宗门漓门所建,这个小宗门与我们八荒藏真楼关系不错,所以我才要赶到这里,再借助他们的力量传讯给我叔祖。”屠刚道。
孔璋驱使着雪驼接近漓城,迈入好城池法阵所庇护的范围,顿时风雪立止,漫天飘飞的大雪像是遇上了无形的屏障一般落在外面,然后融化成水,才能进入那漓城五里之内。
那屏障不但有阻隔风雪之效,还能融化冰雪。
这些融化的雪水浸进土中,再加上法阵的作用,便把土质改善了,变成能进行一定程度耕作的土地。
多余的水则流进了一条小河里,后来孔璋才知道这漓门在来到北方之前原本叫漓江派,现在环绕漓城的这条人工河便是派中人仿效当初漓江而造出来的。
不过经过这多年,此河已经由纯法阵形成的人工河变成了半自然的河,与荒原地下的阴河相接,再加上法阵融化雪水补充,足以终年不断。
雪驼步向城池,走了不过三分之一的距离,便有一队人马出来拦住他们,这队人马全都是炼气境修为的修士,为首一人更是半只脚已经跨进了真人境,就算是遇上那个半路袭杀的青衣女子也可以支持一段时间。
那为首之人认出了屠刚,立时换了态度,惊讶的道:“你是八荒藏真楼的屠刚吧?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在下正是屠刚,不知道贵宗马长老可在,屠某想见他,并禀告一些事。”屠刚在雪驼上撑起身子抱拳道。
那巡逻队的修士不敢怠慢,当下挥手让二人通过不说,还派了一人先孔璋一步入城禀告。
到得孔璋二人入城时,迎面便有一个白须老者过来了,此人正是屠刚口中所说的那位姓马的长老。
见到这姓马的长老前来,屠刚登时松了一口气。
“屠贤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出了什么事?”那马长老将两人在城中安顿下了之后,立时询问。
“说来惭愧,我们这队商队在路上遭到了劫杀!”屠刚苦笑道,说完手一指孔璋道:“如果不是被他所救,我这条命已经留在荒原上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劫杀八荒藏真楼?”马长老皱起眉头,瞟了一眼孔璋,他自然是看不破孔璋的藏敛,只觉不过是一个才开始炼气的人,身上的气机反应极弱。
孔璋作势要离去,屠刚摇头道:“不用,这次要是没有你,我已经死定了。”
然后他再对马长老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敢对我们下手了,还好侥天之幸我没死,老侯却是倒楣透了。”
“对你们下手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