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封印_分卷阅读_281

  施丽娅忽然道:“婉儿,李冰他们没事了。你看,手机都没信号,肯定是李冰向我们发出信号,一切顺利,已经制服住那个邪道了。”
  赵婉儿赶紧一看手机,果然信号很差,而且上面还有一个未接电话,正是李冰刚才所拨打。
  赵婉儿楞了一会,忽然明白,此地由于信号太差,手机刚拨通,还没等她的铃声发出,已经断线,所以才在她李手上留下一个未接电话。
  她犹豫地道:“施姐,李冰事先可没跟我们约好用手电联络啊!万一李冰他们不敌邪道,为邪道所制,他发出手电光引诱我们前去一网打尽呢?”
  施丽娅呵呵乐道:“没想到啊,婉儿竟然也这么谨慎了!你放心吧,如果真是最不妙的结果,邪道虽然知道我们五个一直在一起,却根本不知道我们现在的方位,怎么可能把手电光对准车子这里呢?所以这必是李冰和张大哥已经得手,给我们报了平安呢!”
  赵婉儿这才眉头会展了开来,她惊喜地道:“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我们还呆在车上干什么?快一起去和李冰、张大哥会合,抓住邪道送往刑警大队。”
  施丽娅‘嗯’了一声应道:“钱大哥,你还楞着干什么?我们一起前去吧!”
  三个人打着手电来到了那老宅前,见大门已经大开,李冰正站在门口,而张远山则紧紧地盯着躺在地上的一个人看着,心中都十分欣慰。
  五个人在老宅堂屋中会合,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蒙面人,赵婉儿发好奇地道:“李冰,这个人就是青阳邪道的徒弟?他是怎么给你们制服的?”
  李冰嘿嘿乐道:“没错,他就是青阳道人徒弟。那柄五行短剑真是厉害,我刚刺向他,他就倒地不起了。”
  施丽娅仔细地打量着地上那人,依稀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到底是谁。她正琢磨着时,忽然见到地下那人眼睛中闪出一丝凶光,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
  施丽娅问李冰道:“李冰,你那剑刺向他时,剑上没有任何异象出现吗?他就直接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李冰颇为奇怪地看了一眼施丽娅道:“施姐,情况就是这样。可能是这剑上的五行正气太厉害了吧,一下子就让这家伙失去了抵抗力!”
  施丽娅总觉得哪儿不对头,她突然醒悟道:“不好,情况有诈!这五行之剑第一次露出异象时,能发出五色毫光。按理说,此剑上五行正气克制五行邪气,也应该有此异象发生,怎么可能能普通之剑一样呢?”
  李冰也一楞,顿觉此事大为蹊跷。忽听得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道:“这位施小姐真是聪明,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没错,我是青阳道人的徒弟,设下五行阵,本可以延年益寿,却不料为你们所破坏。”
  躺在地下的那人忽地站了起来,狞笑着说道:“我师傅和我苦心经营多年,让你们一旦毁掉,此仇不共戴天!我也明白,你们几个是与我过不去了,我要完成五行大法的修练,就必然要先除掉你们!”
  李冰吃惊极了:“刚才你为什么一碰到剑就倒地不起,口吐白沫?难道这一切都是你装出来的?”
  那人得意地笑道:“当然,我今天是有备而来。实话告诉你们吧,杀死这个男孩子,就是为了引你们上勾。我知道你们几个与一般人不同,定然会发现这个老宅中的男孩尸体的,你们相信天意,我更相信天意。”
  李冰吃惊地道:“这么说来,你杀了那男孩子后,做好现场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暗中等待我们几个前来?“
  那人大笑道:“没错,可惜你明白得太晚了!从你们开始干预我的五行大阵时,我就知道你们五个人一直在一起的。我把那个男孩诱骗到这时,把他勒死,布置好取魂养鬼之法。这个法术估计我不用向你们介绍了,你们那位张大哥,不就是道士么?他应该知道并把一切都告诉了你们!”
  李冰更是心惊:“难道轰动全国的重庆红衣男孩的凶手就是你?”
  那人得意地点点头道:“这当然也是我的杰作了,懂得这法术的人不多了,我师傅也死了,估计这世上也只有我能修练这个法术了!”
  李冰惊讶地道:“你是说青阳道人已经死了?”
  那人突然一声冷哼道:“你们不是已经见过我师傅了吗?”
  众人大惑不解,俱都摇了摇头。那人森然说道:“我师傅青阳道人,那可真是一厉害角色。他老人家法力无边,给吴伟设计水中央山庄风水就是他老人家的杰作。五行阵中,只有最后的火、土两阵,是我所设,那是因为他老人家已经仙去了。”
  他得意地狞笑了一下:“你们现在是不是想知道我师傅他老人家是怎么死的?更想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们已经见过他的原因吧?”
  ☆、第六百五十一章 人皮秘笈
  “你们还记得积香寺北面的那片柳树林吧?”,那蒙面人狞笑着道。
  一只大缸中,泡满了暗红色发着腐臭的液体,一具被剥去了脸皮的男尸体坐立缸中。这恐怖诡异的一墓,立即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中。
  赵婉儿颤声道:“你是说那具尸体就是你师傅青阳道人?太可怕了,是不是你杀了他?”
  蒙面人道:“师傅从小把我拉扯大,教了我许多道术。等我长大后,离开了师傅,到了县城中混江湖。七年前的一天,我回到了积香寺看望师傅。”
  青阳道人的徒弟带着一些熟食和两瓶好酒,从县城回到积香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蹑手蹑脚地向师傅青阳道人住的破庙中走去,本来是想给久未谋面的师傅一个惊喜。谁料他刚走到破庙门口,就听得青阳道人正在长嘘短叹。
  青阳道人的徒弟一时好奇心起,在他印象中,他师傅青阳道人一直是喜怒不现于色的厉害人物,从没见他师傅这个样子。
  他放下手中的物品,悄悄地从门缝中看见。昏黄的烛光下,只见青阳道人捧着一张羊皮似的东西,愁眉苦脸地叹着气。
  青阳道人徒弟好奇心顿起,可又看不清楚他师傅手内为何物。他悄悄提起地上放着的酒食,轻咳一声,伸手推门而入。青阳道人冷不防见有人闯入破庙之中,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把那张羊皮塞入了怀中。
  待他看清来人正时一年多不见的徒弟时,不觉沉下脸来,把他徒弟训斥了一番。
  他那徒弟在县城混了一两年,学得颇为伶俐乖张,赶紧嘻笑着把手上的熟食美酒放在了桌子上。
  青阳道人见了好酒,又闻得肉香,这才转怒为喜,连忙招呼徒弟一起坐下。
  他徒弟给青阳道人倒上一杯酒,自己也斟满了一杯,师徒俩开始对喝起来。不多时,两人都酒意正浓时,青阳道人徒弟不失时机地问道:“师傅,我刚刚进来时,你这么慌张地把什么东西塞入了怀中啊?”
  青阳道人这时酒已喝高,大着舌头得意地道:“徒弟,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从小把你拉扯大,你都没见师傅拿出来过吧?今天师傅就让你开开眼界,你看看这是啥?”
  青阳道人伸手入怀,掏出了那张羊皮,对折了两下,得意地道:“你只能摸一下,不准看里面的东西!”
  青阳道人徒弟伸手摸了摸那张羊皮,奇怪地道:“师傅,不就是一张羊皮吗?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宝贝的?”
  青阳道人嘿嘿道:“羊皮?这可是历代祖师一代代传下来的,你再好好摸摸,是不是特别细腻?实话告诉你吧,这可不是羊皮,而是人皮!”
  青阳道人徒弟闻听此言,酒意去了大半,缩手道:“师傅,为什么历代祖师要把这张人皮当成宝贝一样代代相传?难道这张人皮有什么特别之处?”
  青阳道人道:“我也不知道这张人皮的谁的,或许就是无名氏的。人皮不稀罕,要紧的却是上面写着的字!”
  青阳道人徒弟此时心下稍定,也因为吃一惊吓而吓出了一身冷汗,头脑此时显得异常清醒。他眼珠一转道:“师傅,能值得您老人家这么看重和东西,那上面记载的肯定是一样高深莫测的道术。”
  青阳道人得意地道:“那是,上面记载了五行大法的布局与修练之法,更厉害的是五行取魂养鬼之术!”
  青阳道人徒弟一下子傻了眼,他不敢置信地道:“师傅,世上果然有这么邪门的道术?这可真是闻所未闻,您以前没教过我,我也从没听其他道友说起过。师傅,快给我说说,这两样法术到底有多厉害。”
  青阳道人趁着酒兴得意地道:“若修成了五行大法,你想想,天下万物岂不都是由五行构成?这就是说,只要修得此法,天下万物尽皆能为我所用。而那个五行取魂养鬼大法,则更为诡异,习成之后,能杀人于无形之中,自身还能籍此修得延年益寿、长生不老之法!”
  青阳道人徒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恍若置身梦中。他虽然不大相信,可他从小由青阳道人拉扯长大,对青阳道人的脾性自然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师傅青阳道人个性乖张、城府很深,而且从不吹牛。看着眼前的那张人皮,青阳道人的徒弟不由得开始相信了起来。
  他假装酒醉,试探地问道:“师傅,既然这两样大法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一直没有修练呢?刚才我来时,又见你拿着大法秘笈地唉声叹气,这又是为何?”
  青阳道人叹道:“徒弟,你不明白的。修练此大法,准备工作得耗费大半辈子,得有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能布下五行大阵。其中最难为的就是五行中的‘水’阵,非但得有合适的地方,还得人为布下极恶风水。”
  他眼睛中忽然闪过一丝欣喜,接着道:“前不久,我刚刚选好了地址。那是一个水库,正符合五行大法中‘水’阵的要求。我想方设法取得了那掌管着水库开发权的一位富人的信任,让他按我的要求布置了风水。为了不让他生疑,我没要他任何财物。只待七年后,大法将成时,我前去水库驱动水阵。”
  “可怜啊,为了不让那有钱人生疑。我没要他一分钱,楞是饿着肚子离开了水库那里。为防不测,我不想让其他懂得道术的高人寻我麻烦,连我的行踪都没告诉他,只是和他约好了七年后在报上刊登寻人启事的联系方式。”
  青阳道人的徒弟赶紧对他师傅一番吹捧,青阳道人显得更为得意。他喝了一大口酒,又挟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会,忽然叹气道:“除了五行大法要选好地方,布置好风水外,还得找阴魂做阵眼。”
  青阳道人徒弟惊讶地道:“这么说来,师傅得偷偷杀人取魂了?”
  青阳道人点了点头道:“所取之魂,还得满足五行属性。我刚才叹气,正为此事所烦恼呢!”
  ☆、第六百五十二章 剜眼剥皮
  青阳道长不住地叹着气,他徒弟连忙再给他斟满一大杯酒问道:“师傅,取阴魂也这么有讲究啊?”
  青阳道人点头道:“那是当然,要取命相中五行最旺者与五行大阵属性相配,此阵才可渐成气候,最终亦能发动。如果选中的阴魂,本来就是学佛修道之人,那练就的五行大法就更厉害了。”
  他徒弟嘿嘿笑道:“师傅,莫不是你看中了一个命相符合的人,那人却为一学佛或修道的高人,师傅怕降不住他,故而唉声叹气?”
  青阳道人眼睛一瞪,对着他徒弟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道:“小兔崽子,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你的?敢对师傅这么没规矩。你师傅是什么人?不要说这个小小的乾县了,就算是整个中国,恐怕也很少有学道之人能入你师傅法眼!”
  他徒弟挨了一耳光,却仍是赔笑道:“师傅教训得是,徒弟一年多没回来接受师傅的训导,应该受罚。师傅,那到底是什么事让您老不舒心?您老说出来,说不定徒弟我能帮上您老的忙呢!”
  青阳道人呷了一口酒,苦着脸道:“徒弟,你还记得庙西的那户人家吧?张老汉老夫妻俩,这些年也着实算照顾我们了。谁想到三儿他阿姨让我帮她算过命,她命相正是命中木旺之人,适合做五行之阵的‘木’阵的阵眼。可我总觉得下不了手啊,所以才纠结着呢!”
  青阳道人徒弟诧异地道:“师傅,您老从小就教我,做人要无利不起早,人要为我所用。怎么现在倒菩萨心肠,优柔寡断了起来?”
  他一看青阳道人的神色,赶紧补充道:“师傅,其实想想也是,那个三儿阿姨这么多年是一直关心您老人家的。突然要对她恩将仇报,倒也真的为难!”
  他顿了一下道:“师傅,那你准备作何打算?”
  青阳道人叹口气道:“徒弟啊,你师傅原来从不这样,或许是这几年,为那俩老夫妻的善心所感动了吧!我真的下不了手了,也罢,此事暂且搁在一边,以后有合适的人选,师傅再下手吧!三儿阿姨,我是决不会杀了她的。”
  青阳道人徒弟连声赞叹师傅心善,他站起身来说道:“师傅,您老先喝着,我去撒个尿就回来!”
  青阳道人点了点头,仰脖又是一大口酒。他徒弟挨着他身边走过时,眼中凶光大盛。他悄悄地解下腰间的皮带,趁着青阳道人再次仰起脖子喝酒时,双手握紧皮带,狠狠地勒住了青阳道人的脖颈。
  青阳道人受此猛然一击,双手下意识地抓住自己颈中的皮带,双脚不停地在地上踹着,一脚就踢翻了桌子。
  他年事已高,如何敌得过年富力强的徒弟?不多时,便双眼爆出,舌头伸长,直挺挺地坐在了椅子上。
  见青阳道人已经停止了挣扎,他徒弟生怕有诈,仍是不放心地狠狠地勒着他的脖子。过了好久,他才松开皮带,伸出一粒手指试探青阳道人的鼻息,又搭了搭青阳道人的脉。
  确认青阳道人已死,他徒弟这才松了一大口气。看着斜坐在椅子上的青阳道人的尸体,他徒弟‘趴、趴’几下,对着青阳道人的脸恶狠狠地抽了几大耳光。
  他不慌不忙地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看着对面师傅的尸体,悠悠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慢慢喝了起来。
  他心中明白,这个破败的小庙,白天就很少有人敢路过,何况现在又是晚上,而且庙的四周又都是密林,庙后的柳树林后面,更是一座小山头,无路可走。
  他喝了几口酒,嚼着一块牛肉。附身向前,从青阳道人怀里摸出了那张人皮。
  借着烛光,青阳道人徒弟红着眼睛,喷着酒气,小心地打开了人皮卷。当他看着上面写着的五行秘笈时,禁不住欣喜若狂。
  他激动地站起了身,挥舞着人皮,在他师傅青阳道人尸体上狠狠在踹上几脚,狞笑着道:“师傅,今天你可怨不得徒儿。这么好的东西,你竟然会一时手软弃而不用,真是暴殄天物。你自己不修练,还不肯让我修练,祖师爷知道了都要责怪你的。等我练成五行大法时,我给您老人家好好上柱香。”
  他踢了几脚,忽然喜道:“师傅,你这身皮囊我还舍不得踢了。才想起你刚说过的话,要是修道之人用作阵眼,那五行大阵会更厉害。师傅您的道行修为,那可真是响当当。让你的阴魂作为阵眼,这该有多厉害?”
  他一眼发现破庙角落处那只大水缸,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他把里面的杂物取出,费力地把那大水缸扛到了柳树林中。
  回到庙中,他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他师傅青阳道人在积香寺四周栽树的家具,又回到了柳树林中,挖了一个大坑,把大水缸放了下去。
  青阳道人徒弟取出随身包裹中的一大包朱砂,倒在了大水缸中,又挑了几担水,倒入了水缸。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回到破庙中。看着青阳道人尸体道:“师傅,对不住您了。只因您道法高深,在你死后怕你作祟,我不得不用朱砂水来镇住你尸身。徒儿一定练好五行大法,不给您老丢脸。”
  他摸出了一把刮骨尖刀,阴森森地笑了一下继续道:“徒儿在五行大法没修练成功前,怕师傅您老一时想不明白,回来找徒儿晦气。唉,不得已,徒儿只能剜了您的双眼,让您老死后也不认得徒儿。再剥去您的脸皮,让您死后也没脸出来作祟。”
  话音未落,他已经在青阳道人额头上用刀尖画了一个十字。在露出皮肉后,用刀尖钉住一边皮肉,另一边则用手奋力撕扯。
  不多时,他已干净利索地剥去了青阳道人整张脸皮,只留下一张血迹斑斑、让人心中直发瘆的鬼脸。
  撕下脸皮后,他又把刀子插入了青阳道人的眼窝,轻巧地用力一转,一只眼球便‘叭’地一声滚落在地。
  如法炮制,剜出另一只眼球后,他把青阳道人高大的尸体背在了身边,费力地挪向破庙后的柳树林中。
  ☆、第六百五十三章 破庙双尸
  青阳道人的徒弟背着尸体艰难地来到了破庙后的柳树林中,看看四下无人,黑漆漆的一片,他这才把青阳道人的尸体放了下来,长长地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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