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会读心_分卷阅读_535
维克多扭头看向他:“你有别的安排吗?”
林信舒摇摇头,他看着维克多说了一句完全不像他自己的话:“注意安全。”
维克多一愣,随即挑了唇角:“知道。”
苏漾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竟然在这个看上去自由无比的时代感受到了一丝无奈。
但是苏漾也明白他同情的对象从来都不需要同情。
他们随着维克多走到了很长的一段楼梯,在最后一个楼梯处画风一转,从之前的简陋变得古典华丽,他们意识到了他们可能是走进了城堡的内部。
墙面是复古的红砖搭砌而成,左右两边突出的石柱上挂着火把,噼噼啪啪地响着,苏漾有些奇怪:“师兄,为什么这里要用真火把,万一着火怎么办?。”
这个问题林信舒抢答了,从小在刑堂长大的他对于地下室再熟悉不过了:“这种地下室最担心的就是缺氧,火把相当于是个老式警报器,如果火把突然熄灭也就意味着地下室的空气不足以支撑它的燃烧了,而且还可以驱虫,所以一般传统的地下还是习惯用火把。”
原来是这样,苏漾明白了,不过这个这个城堡倒是贯彻古堡两个字贯彻得相当彻底,一个能用指纹挂锁的地方不能用电高科技的手段吗?
“不过……这里确实有些奇怪。”林信舒摸了摸下巴,指了指左右两边的骑士盔甲,“这里实在是不太像羁押人的地方,更像是主人的地盘。”
就和哨岗没有守卫一样,他们同样延续了之前的好运气,这里并没有守卫。
很快,他们看到了几个房间。开还是不开是个问题,可不开他们无法确认这里面的情况。
维克多回头用眼神示意林信舒下一步计划,但柯顾却拦住了他,自己将手放在了把手智商,毕竟是特案组的案件,而且还关系着自己父亲和其他人质,他动手也是情有可原。
“咔哒”一声,门芯随着柯顾的拧动动了。
推开门,室内灯光昏黄,而灯光下坐着一个坐在轮椅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的面前支着一个画架。听见了动静但老人没有回头,他继续看着铺了一层水色的痕迹。
“请问您是?”
“你们是?”老人的嗓音很苍老,有一种暮气沉沉病入膏肓之感。
“我们走错路了,不小心进到这里的。”林信舒很淡定,仿佛他说的就是大实话。
这种睁眼说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精神苏漾是相当佩服的,他也没说他们的来意,先探明白这个人的身份和想法他们再考虑要不要合盘托出。
“哦。”老人淡淡道,“我还要画画,出门麻烦把门带上。”
就在这个时候,他在画纸上简单勾勒几笔,一个小鸟跃然纸上,随后老人又画了一个笼子:“你们怎么还不走?”
苏漾笑道:“叔叔,我懂一些中国画,我喜欢您的画中给人的感觉。”寥寥数笔,不复杂但很传神。
“我想在笼子上画一个门,那你觉得怎么画才好呢?”老人突然开口问道。
苏漾望天,果然不能吹牛皮,他说的那话至少得打个对折,他所谓的懂就是从小到大他看着他爸在画水墨丹青。
硬着头皮想了想,苏漾终于想到了画门的办法:“我以为不画最好。”
“为什么?”老人似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没有门就都跑了啊。”
柯顾笑了,他不会画画,但是老人问的其实并不是作画的问题:“你把门打开,里面的金丝雀不跑和你的门是关着的里面的金丝雀不跑是两个意境。”
老人似乎正思考这个问题,
“那如果他们还是要跑呢?”
苏漾耸了耸肩:“放他们自由呗,强扭的瓜不甜。”
“那如果我今天画的不是雀儿,而是猛兽呢?你还保持自己的选项吗?”
“对。”苏漾点头,“区别就是放归天空和放归森林。”
“那如果,这些获得自由的猛兽决定转过身将你撕咬开来该怎么办呢?”
见他们久久没有作答,老人也不催促,只是无实物的继续画着画,嘴里哼着听不出歌名和歌词的带调,
是意大利的歌谣,柯顾听出来了,而且是老一辈的人才知道的歌曲。
而苏漾一直盯着画看,想了半天他猜说道:“您的说法不对,如果是野兽的话,真当他们想反噬根本不需要出龙子,他们可以直接挣脱笼子,所以其实门也并不重要。”
“你说的对啊。”老人有些怅然,“你们是来找人的吧,你们要找的人在拐外处,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四人缓缓退出这个房间,只觉得有些微妙,这老头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