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会读心_分卷阅读_120
虽说苏漾和柯顾的行程变得人尽皆知,但是大家还是很有默契的,至少只有李肖然出现在了苏漾的面前,而且他主要是为了托付毛孩子,之后忙着追星就再也没了踪影。
苏漾和柯顾抱着猫,喝着鲜榨的西瓜汁,躺在一个双人竹椅上,晃晃悠悠看着江心的晚霞。两人头靠着头,苏漾突然笑了:“师兄,这一幕我好像梦见过。”
“嗯,我也是。”
柯顾见苏漾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绕过苏漾脖颈搭在肩头的手顺手捏了捏苏漾的耳垂:“很惊讶吗?”
苏漾抿抿唇:“师兄,其实我一直觉得是我在勉强你。”这也是为什么那个时候他那么痛快地就分手,前途渺茫何必再搭上一个自己喜欢却被自己勉强的人呢?他知道师兄有责任心,他也知道师兄哪怕不喜欢他哪怕他们异地也不会劈腿。但是何必呢?苏漾的父母年轻的时候感情并不好,每次苏漾抱着书听着外面冷言冷语的吵架声,就会想,既然两个人连爱情三元论的任何一个都没有了,为什么不好聚好散呢?亲密、激情和承诺,他们身上一个都看不到。难道就是为了自己?苏漾摇摇头,他已经受够了两人在自己面前虚情假意的模样。
苏漾宁可在尚存一丝情意的时候结束这段关系,至少以后回忆起来都还是美好的记忆,也不愿意沦落成他父母那样,宛如仇人一样相互折磨。
但柯顾让他生平第一次有敢去爱一个人的勇气,在柯顾之前他的世界里只有学术,也因为父母的原因对爱情不屑一顾。柯顾之后,他满心满眼都是师兄,更不舍得用别人去覆盖关于柯顾的回忆。而且,他只对柯顾这个人有需求,他对爱情本身并没有需求。
“是我做得不好,没有给你安全感。”
苏漾赶紧摇头:“不是师兄的错,是我什么也不愿意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经常会懊悔当年很多感情都没能跟柯顾说,后来工作了经历的多了,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千奇百怪的事,很多让人啼笑皆非的杀机。苏漾这才发觉,那时候他们交流得太少,他感动了自己的深情也许对方并不知道。
在日落的万丈霞光中,柯顾用手掌温柔地撩起苏漾的额前的发丝,在他的额上烙下了一个吻:“我们不争谁对谁错,我们重新来过,一起重新学习好不好?”
学着恋爱,学着生活,学着一起好好过日子。
好,当然好。
苏漾悄悄勾住柯顾的小指,摇了摇。
拉了钩就不许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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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刚刚落山,地上仍有一丝余温的时候,就有人在喊了:“篝火,篝火,办篝火咯。”
苏漾和柯顾抱着猫从江边走过去,到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很多了,而且剧组的人竟然也来了。不过因为来的并没有流量明星,所以众人的反应倒没有很夸张,总之大家平安无事地围着篝火坐着。苏漾和柯顾原本想随便找个地方坐着,却发现李肖然和周铖是分开坐的,对视了一眼后,两人还是走到了李肖然的身边,坐下。
苏漾看了一眼李肖然旁边的人,改了口:“肖然,怎么你一个人?”
李肖然用眼神示意他们往周铖那边看,就看见面无表情的周铖和他身旁笑靥如花黑色口罩拉到尖下颌的女子,脸上还架着墨镜和鸭舌帽,标准的明星打扮,或者说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明星。
不是苏漾故意贬低她,实在是那快贴到周铖身上的胸让人觉得格外碍眼。而周铖屁股下的凳子也明显地挪到了离她最远的位置。
不过她最后还是没有贴上,不知道是知道分寸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李肖然声音闷闷:“本来我想抢那个位置的,被她捷足先登,她不肯换,周铖旁边的导演也拉着他不放,我就只能坐这边了。”
说话间人也越来越多了,苏漾还看见了络腮胡子的樊大叔,樊大叔笑眯眯地跟他挥挥手,而苏漾并不想回,他就想知道这位大叔拿那个白骨村的故事忽悠了多少人。
很快,篝火周围差不多都被围满后,有个人走到了圆圈中心。苏漾皱起了眉头,这什么打扮?
走到中间的人一身黑色斗篷,帽子拉得很低,盖住了眼睛,只露出下半张脸:“我是庙祝,今天要带领大家前往祭拜。”
祭拜?
祭拜什么?有人面面相觑,有人却格外兴奋,那个络腮胡子的樊大叔更是激动,他的嗓门还洪亮,别人都是跟同伴说,只有他一嗓子嚎了出来:“是不是真的很刺激?”
刺激?
终于有人想起来去翻公众号,找到了篝火的通知,在最底下的一行小字写着——“本次主题是试胆大会,胆小勿入,所有解释权归本村所有。”
苏漾眯了眯眼睛,他指着最后一小截给柯顾和李肖然都看了一眼。主办方竟然是江心村的名义而不是民宿的名义,感觉有些奇怪。
庙祝再次向下扯了扯帽子:“每个人都到这里拿走一个火把。”
有人嫌麻烦,也有人不敢,还有人觉得无聊。
但他们想离开的时候,庙祝高声道,声音在夜晚很有穿透力:“神明——会诅咒对他不敬的人的!”
李肖然原本也想走的,一听这话决定留下来了,他要看看这个村子的人到底有多迷信,顺便敦促一下后续的普法活动。
有些东西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庙祝的这句话留了大部分人,只有一个叫梅子的女生坚持要离开,她朋友都劝她留下但是都没劝住。她走后,庙祝看着她的背影喃喃低语,可语言却充满着阴暗:“不敬神明——是会糟报应的。”
众人跟着庙祝走,其实路并不难走,只不过举着火把总担心会不会烧起别的东西?
很快,他们就到了庙的面前,李肖然更加确定这些人都是骗人的,嘴上说得那么虔诚,但是这个庙宇年久失修,小且破,而且牌匾上压根看不出谁的庙宇。牌匾的右边写着庙,而左边被火烧黑了,看不清字迹。
“这庙不能进!”有人失声道。
众人看向说话的人,为什么不能进?他捂着眼睛,脸色煞白,声音都在打哆嗦:“这、这庙是鬼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