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不认识玛丽苏?[穿书]_分卷阅读_19
女孩脸上真挚的感激之情和话里诚恳的报答之意让人不忍拒绝,更让人深深感受到她的善良和她对当成哥哥的风莫的关怀,以及这段时间她为了风莫受了委屈却无怨无悔的坚强和大度。最起码这些东西杨瑾都感受到了,枫无凛也明白了。
但是风默没听明白。他知道那段话里面隐含了很多意思,但那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他不明白时甜甜怎么突然就感激起男主来了,而且他怎么突然成了她的“亲哥哥一样的存在”了?他们不是还没分手吗?
而且他愿意和别人交流又关时甜甜什么事?何况这阵子照顾他的是梅儿护士,时甜甜和方小乔最多是来看看他说说话罢了,她怎么就又哄又讨好他,最后还绝望了?
风默记得她倒是哭了很多次,方小乔也脸色苍白了好多次。只是风默从小就没哭过,那个女人每次哭起来就会变得很可怕,所以在他看来,哭泣是一件让人厌恶的事情。
人格障碍的男孩无法听出女孩真正要表达的意思,于是他只是像往常那样安静地看着她哭,然后把纸巾递给她。
枫无凛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女孩布满泪痕的小脸,一只手扣紧椅子的把手,手背上青筋暴起,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冷鸷。
风默把纸巾递给时甜甜后,又瞥了一眼少年攥紧的手,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女孩的哭泣并没有停止,那双美丽的泪眼也一直看着少年。良久,坐着的少年松开了握紧的手,稍微活动了下关节,理了理衣领后便从容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踱到女孩的面前,微微俯身看着她。
深蓝色的凤眼深邃又迷人,带着惯有的凌厉和倨傲,专注的眼神让还在哭泣的女孩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白嫩的小脸也泛起诱人的粉。旁边站着的杨瑾诧异地看着这一幕,而床上的男孩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双手手指交握,平静地看着。
只见俊美的少年突然眯起深蓝的眸子,抬起修长的手指抚向女孩带泪的脸,女孩见状紧张地闭上了眼,有些瑟缩,泛红的小脸配上如此青涩单纯的情态,确实诱人得很。杨瑾看见了嘴角的弧度加大,原来枫少喜欢这种类型的。然而少年看着女孩的反应却在即将抚上时停住了,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枫无凛直起腰,把手□□口袋,转身走回床边坐下,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时甜甜惊讶地睁开了眼,看向少年,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少年低沉好听的声音:“不需要谢我。车祸和治疗的事,杨瑾都会搞定。”接着少年又转头对风默开口:“我是枫无凛……和你同校,大学部的。”
风默扫了一眼枫无凛额头上的汗珠,又感受了下病房里适宜的温度,犹豫了下,还是对他点了点头。
而时甜甜明显不能接受枫无凛的拒绝,她快步走近少年,准备再表达一次自己的诚意,却被门口传来的玻璃碎裂声吓了一跳,然后梅儿护士便在众人瞩目中绕开玻璃碎片,穿着一身足以清晰地勾勒出她诱人曲线的护士服,一手挽着一床薄被,一手轻拂了下及腰的褐色大波浪卷,脸上笑容得体,袅袅娉婷地走了进来。
与此同时,房内只着普通校服的时甜甜与房外只能围观不能进入的众护士都脸色青白了一瞬。
什么时候不穿偏偏今天穿这么紧的护士服是要干什么!
平时不见你走路和微笑这么优雅,怎么今天突然有范儿起来了!
怪不得火急火燎地要回病房“照顾病人”,不是说病人脑子有问题么?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积极!
以上是众围观护士的心声。
于是唯一不知道真相的风默终于幸运了一回。
女人的战争可比乱七八糟的三角四角关系要复杂得多,弄不清楚反而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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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女人的战争是很可怕的,特别是当“殃及池鱼”发生而你又刚好是那条鱼的时候。
风默看着正为他处理烫伤的医生和旁边眼圈通红地帮忙的梅儿护士,又扫了一眼流着泪心疼地看着他的手的时甜甜,忽然有些茫然。
他不明白那开水到底是怎么倒到他身上来的。
事实上,梅儿作为护士本来就是来照顾他的,给他倒水喝是很正常的事,而时甜甜是他名义上的女友,为他倒水也很正常,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只是时甜甜伸手拿水瓶的时候上半身需要越过坐着的枫无凛,而梅儿护士刚好像往常那样给他腰以下的部位盖好被子,紧接着今天突然敬业起来(在风默看来)的护士便欲接过时甜甜手里已经打开的水瓶,而时甜甜的善良温柔却不允许她做事半途而废,于是争抢中梅儿护士鞋跟太高脚一崴便倒在枫无凛怀里,整瓶开水也往时甜甜身上倒,条件反射下女孩躲开了水瓶,于是刚好在她身后的风默就中招了。
戏剧化的场景。
可笑的事发缘由。
风默因为人格障碍日渐严重而无法明白两个女孩那样做的理由,他只是觉得奇怪。但是枫无凛尚属正常,从幼年就开始接受的贵族精英教育与本身较好的洞察力马上就让他明白了前因后果。一切不过是争风吃醋的戏码。
于是梅儿护士被毫不留情地推开,后又被护士长狠训,这也是她眼圈通红的理由。而时甜甜本来也有责任,只是谁看她那样愧疚又伤心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想必也没法责备她。况且她是风默的女友,没有“争风吃醋”的动机。
只是这些风默都不想去管,他根本弄不明白。拉了拉腿上的被子,男孩抬眼看向表情冷得仿佛要结冰了的枫无凛。少年已经离开了椅子,正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他的手。风默抬头去看他,就对上他的视线,那双凤眼里一片深蓝,蓝得看不出一点情绪。
“很痛?”依旧是低沉的声音。